大興區晨星路4號,此處是一處出租公寓,在這處公寓三樓的一處幾十平米的房間內,司馬防正在和一個齊耳短髮、長相溫柔俊俏的十六七歲的女孩在飯桌上吃着飯;看得出來這名女孩長得與司馬防略有幾分相似,不過照比司馬防的大體格子她的身材就顯得嬌了許多,雖然嬌但卻前凸後翹;她與顏嫣嫣有着同樣溫柔的眼眸,但與顏嫣嫣那稍顯柔弱、惹人憐愛的臉龐不同,她的溫柔屬於柔情似水的那種,很有女人味,在溫柔的外表下隱藏着一絲正視生活的成熟與堅強。
“所謂的打架,結果還是比經驗和膽量;能堅持到最後的,要有即使殺死對方也要贏的決心和氣魄……我是韓學明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只要有這種決心,無論對手是誰,我們就不會輸,一直……就是這麼想的。”司馬防一面拿勺子拌着蓋飯、一面瞅着蓋飯喃喃着。
女孩單手拄着下巴,一邊聽司馬防在那自言自語一邊嘴脣略撅着,一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的樣子,但她還是耐心聽司馬防把這番話完,轉過頭來,“大哥這番話……是覺得自己贏不了嗎?”
司馬防一愕,下意識地停住了攪拌蓋飯的手。
“對那個叫柳生的人。”
司馬防一陣沉默,“阿……有一天會的。”
瞧司馬防一副失落的樣子,女孩似乎沒料到他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問道:“怎麼了……爲什麼這麼沮喪?你不是一直期待見到厲害的傢伙嗎?”
司馬防嘆了口氣,背靠在沙發上,“想得太天真了,老實沒想到會是那種怪物……”他的眼前下意識閃過高鳳舞一木刀將韓學明抽飛出去的情形、還有自己被柳生一個照面放倒的情形,萎靡道:“老實話,雖然感覺到我和那個柳生差距不是很大,但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一絲機會……我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認識到了,這世上有用氣勢和幹勁也打不過的厲害傢伙。”
“誒?是嗎,真少見吶。竟然讓你出這樣的話,真是徹底輸了啊……你和學明。”女孩略有些感慨道。
司馬防望着天花板,“輸的還很壯觀呢……一個被人家一招直接從窗戶抽飛出去,一個被人一招放倒在地,連自己怎麼倒地的都不知道;可能的話,也想給你看看啊。”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學明?”
“誰知道呢?回來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照我看他的心情比我好不了多少,可能在哪哭哭啼啼呢吧?”
“嗨誒……別這樣的話啊,聽着怪讓人傷感的……算了,比起你打架的事,你心愛的家人好不容易做的飯菜被冷落了、纔是重要的問題呦。大哥!”
“啊……抱歉。”司馬防剛要起身將飯菜吃掉。
不想大門哐噹一聲,被人一腳踹開了。
兩人一怔,向門口望去,卻見韓學明站在了門口。
“你敲門再進來不行嗎?”司馬防不滿道。
女孩倒沒介意,一臉調笑道:“呦……你好,喪家犬!”
看着兩人的神情,韓學明一陣沉默,“我還是回去了。”
“站住!我……你不是爲了打壞門纔來這兒的吧?”
“……”
瞧他一臉失落的樣子,司馬防嘆了口氣,“雪,飯菜還有剩下嗎?麻煩你盛一盤過來。”
“好的。”司馬雪曉有意味地看了看韓學明、起身往廚房走去。
韓學明聞言也走進了屋子,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一臉沮喪的樣子。我們回來的時候你不是還意氣風發呢嗎?”
“實際上,我回去以後仔細想了想。我當時雖然有些被那個高鳳舞變身的樣子驚呆了。但是並不是對她的行爲毫無所覺,相反那個女人還給了我充足的反應時間。但是我還是敗了……連做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囁,我是不是很弱啊,阿防。”
“至少現在是,比高鳳舞、那個柳生、甚至那個‘向你表白的、叫嫣嫣的女孩’弱是肯定的。”
韓學明聞言低頭道:“是嗎,的也對。”
正在此時,司馬雪端着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給!學明!”
“謝謝,雪!”
“要全部吃完喔。那……我去洗衣店洗衣服去了,你們慢慢聊。”
“阿……路上當心點,雪!”司馬防囑咐道。
“沒關係啦,我又不是孩子,再一般的混混我自己就能解決滴啦。”司馬雪一臉調皮地着,隨手拿起旁邊的兩包舊衣服,起身向門外走去。
這座公寓門前的巷其實挺偏僻的,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司馬雪下樓以後,看了看路邊停着的司馬防的那輛大摩托車……不知怎地,她總覺得摩托車旁邊似乎有股莫名的氣息。好像有什麼人隱藏在附近,但是眼前明明什麼都沒有。
“是我的錯覺嗎?”她喃喃道:“算了,還是洗衣服要緊。”
司馬雪走後不久,摩托車旁的院牆後現出個黑色的身影……來人是個顴骨很高、下巴尖尖、面相陰沉的青年男子。身材又瘦又高,穿着一身紅楓學院的校服。
青年男子看了看司馬雪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這輛摩托車,手上突然泛起一片潮紅、按到摩托車上,整個摩托車的車座霎那間竟然着起火來。
青年男子做完這一切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起身跟在了司馬雪的身後。
……
“光復路到了,姐!”
“啊,謝謝你,司機師傅。”顏嫣嫣付完車費後,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左右,“這裡就是光復路啊,讓我看看,118號……118……啊,找到了。”
高軻跟着從車上下來,實話他沒想到韓學明家這麼好找,下車以後不遠處就是;一路飄蕩、跟着顏嫣嫣來到那個掛着‘118號牌子’的院門前,看着她略有些侷促不安地按響了門鈴。
不一刻裡面傳出個絮絮叨叨的男聲,“誰啊……大中午的,也不讓人睡個安省覺……哈啊(打哈欠的聲音)……”隨着語落,一個和韓學明長得有八分相似的男孩打開了院內屋子的房門;相比於韓學明的精氣神兒,這個男孩則是顯得有些軟趴趴的,完全沒有韓學明的那股霸氣勁兒,不過流氓習氣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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