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軻俯下身去、看了看白衣女子腳踝上的傷勢,“你這傷得挺嚴重啊,恐怕已經傷到骨頭了。”
心裡暗自腹誹道:“你這做戲做得也太足了吧,自殘啊!話說我就值得你這樣賣力?你堂堂H階妖怪,如果想要‘找人修煉’的話,見到人直接撲倒不就完了嗎?我想就憑你那姿色,你這身材,是個男的都把持不住啊,用得着這麼費勁嗎?等等……對呀,爲什麼她要這麼費盡心機接近我呢?難道她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這不想不要緊,越想他越覺得不對勁。暗道:“難道她接近我只是一個幌子,她引誘我其實是有其他的算計?”
其實他完全是多慮了。狐妖之所以對他這麼謹慎,說到底就是因爲他一開始就道破了‘狐妖暗中跟隨他’的玄機,讓狐妖有些琢磨不透他罷了。
正因爲琢磨不透,所以一開始狐妖看到他笑的時候,纔會心生疑竇,質問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說到底就是狐妖對他不放心;不放心但是又放不下。因爲狐妖很清楚,修爲越高的人與她交合,她獲得的好處就越大。所以事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發展到了現在。
聽說自己傷到了骨頭,白衣女子不由得抽泣起來,“這可怎麼辦?嗚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我揹着你走吧!”
“這……這怎麼可以?”
“這裡離村子少說也有二十里路,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着你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嗎?”爲了鬧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高軻現在也開始撒謊了。不得不說,這兩個傢伙完全是想兩岔子去了。
白衣女子聞言臉頰一紅,“那……那就麻煩公子了。”
“不麻煩!”
上了高軻的背,白衣女子整個人都依偎在了高軻身上,高軻只感到身後軟軟的,一股沁香撲鼻而來,不由得暗道:“真是要命!”
白衣女子卻彷彿沒有覺察到他的尷尬一般,身子貼得愈發得緊了。雙臂輕輕摟着他的胸膛,胸前和小腹不停地摩挲他的後背。
高軻這邊心裡漸漸被她弄得有些雜念叢生。
妖狐突地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公子,你對我這麼好,你讓我怎麼報答你?”
“我……我不需要你報答……”
“唉……賤妾其實命苦得很,剛剛嫁了個男人,是個很有名的獵戶;以爲能跟他過上好日子,但是誰想剛剛結婚不到三天,他就在打獵的途中失足摔死了。弄得我年紀輕輕就得守活寡。還得冒着危險出來打獵貼補家用。我命怎麼這麼苦哇……嗚嗚嗚……”
高軻心裡暗罵,“你這謊話說了無數遍了吧?”嘴裡感慨道:“唉……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抽泣了幾下以後,白衣女子忽地話鋒一轉。
“公子,你覺得我長得漂亮嗎?”
“嗯……漂亮……”
“有多漂亮?”
“說不出的漂亮。”
“再漂亮有什麼用……過不了幾年就人老珠黃了。”白衣女子略有些傷感道。說到這裡白衣女子突然雙手下移,抓住高軻的雙手,使他託在自己渾圓的臀部上。
高軻不由得驚呆了,“你……你這是幹什麼?”
白衣女子面上泛起一絲潮紅,“你覺得呢?”略有些喃喃道:“我的屁股翹嗎?”
高軻徹底暈了,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了。說到底對於男女之事他還只是個初哥而已。
“想不想捏一捏……想捏你就捏吧,我又沒怪你?”
高軻感到自己的呼吸沉重了起來,“這……不太好吧?”
“只要你事後能夠娶我有什麼不好的?其實不瞞公子,從見到公子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公子了。我也不求能做你的妻……像我這種殘花敗柳也不配,我只求能夠做你的妾,日日陪伴在公子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還沒結婚呢。”
“沒結也沒有關係……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只要你娶了正房以後,別忘了接我過門就可以了。就是……就是我現在腳崴了,可能有一些激烈的動作我做不了……你……現……在……就……要……嗎……公子……”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白衣女子完全是咬着高軻的耳垂說得。
高軻只感到一股慾火直衝腦際,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對方是狐妖也沒有什麼,雖然對方會採補,但是自己實力比她強多了,而且有靈覺可以提前感應到對方的動作;就算沒有靈覺,被對方採補一下也沒有關係吧?想必自己的‘身體恢復’很快就會恢復回來。
他剛一這麼想的時候,沒想到家傳玉佩陡然間傳過來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覺,有如一把重錘擊在他胸口,他登時清醒過來。這一清醒過來,他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暗罵自己糊塗,自己這是要去哪?自己是要去見閉月啊?怎麼可以在去見閉月的途中幹這樣的事?
何況自己父母生前就教導自己……等等,爲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想起父母的話……我兒,你不可婚前與異性發生‘性’關係,不要隨從這世上的潮流。他們如此行,乃是因爲在慾念中間迷失了,不曉得婚姻的意義,還有設立婚姻的‘那一位’是誰;他們故意放縱自己可羞恥的情*欲,找諸多的理由、理念。用所謂的文化、哲學來麻痹自己;你卻不可這樣行……你當記住——‘婚姻人人都當尊重,苟合行淫的人必要被審判!’
爲什麼我會想起這一切……父母口中的‘那一位’又是誰?啊……我的頭好脹……家傳玉佩……對!一定是這塊玉佩使我想起來的,難道說它禁止我與其她女人發生關係、又使我在閉月面前立那樣的心志,其實是因爲我父母的這段話?這塊玉佩倒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和我父母倒底是什麼關係?
“你冒了好多汗呢……公子。需要我幫你把它擦乾淨嗎?還是說……你讓我幫你把它舔乾淨?”白衣女子語氣曖昧地說道。
她卻不知,高軻心中的那股慾念已經被壓制下去了,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她玩這種調調,他深吸了一口氣,“姑娘……請自重!”
白衣女子聞言一愕,隨即不自覺地尖叫起來,“自重?你叫我自重——?好你個不要臉的!你摸也摸過了,看也看過了,你現在叫我自重?”
高軻卻沉悶不語。他也確實沒有臉說什麼。
白衣女子見他不說話,明白自己誘惑他的事可能要泡湯了;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心中起了一股惡念,暗道:“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有來硬的了。”
想到這裡,她頓時面露兇光……
高軻第一時間就感到對方氣息有些不對,陡然一驚,扭過頭來,身軀大震;只見眼前的可人兒雙目滾圓,一對兒瞳仁忽地變得金燦燦的;潤滑的鼻子漸漸地開始拔高、上翹……這哪還是什麼妙齡女子,分明就是一隻披了白色衣服的狐狸。
狐狸黃燦燦的瞳仁毫無感情色彩地看着他,“本來還想讓你在溫柔鄉里死去,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說着張開鋒利的獠牙,一口就向高軻脖子咬去。
“小心——!”遠處陡然傳來一聲斷喝,聲音略顯蒼老。
隨即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沈伯伯,你不要管他。他這種禍害,死不了的!”卻是閉月的聲音,聲音中隱含着一絲怒意。
聽到閉月的聲音高軻是又慚愧又驚喜,但是現實已不容他過多思考,他一把就掐住了狐狸前伸的下顎,讓對方不能再進一步。同時猛地掄起對方,將對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狐狸措手不及之下,頓時被他摔了個結結實實;高軻抽出了鬼之鐮刀,照着狐狸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事實證明,狐狸還是有兩下子的,她嗖地一聲、彈身而起,身上猛然間興起了兩團白色的火焰,照着高軻的面門就射了過去。
高軻情知這東西連水都撲不滅。趕忙一個‘瞬閃’躲開。
狐狸卻趁此機會、向樹叢中躍去;說實話,高軻的強橫超出了她的想象,從高軻抓住她下顎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覺到對方的力道和詭道都比她要高許多。何況遠處對方的同伴也趕過來了。所以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跑!
然而想法是正確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還沒等她跳進叢林,她就忽然感到一股熱浪直奔自己而來;對方似乎算準了她的方位,趁着她躍起的那一刻發動了攻擊……眼見自己身在半空、已經避無可避……她突然急中生智,尾巴一勾旁邊的樹杈、在空中一蕩,竟然在間不容髮之際躲了過去。
隨着那股熱浪從身旁劃過、狐狸這才發現襲擊自己的竟然是一團幽藍色的火焰……看着那詭異的色澤,她感到心底直往外冒寒氣。
然而高軻卻沒有給她過多反應的機會,一抖手裡的幽藍火杖,又是幾團藍冥之火襲來。這次火焰卻是分三個方位,看樣子高軻是打定了主意要封死她所有的退路。
狐狸情知自己的退路已被封死,不由得一張口吐出一團狐火,衝着‘直向自己射來的那團藍火’襲去。
兩火在空中相遇,發出砰地一聲。隨即就看到藍火大盛,狐狸所發出的白色火焰隱隱有被壓制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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