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聞言有些沉吟不語,看了着高軻,半晌才道:“我堅信,冥域蛛我們已經盡我們可能做了最全面、最詳細的分析和實驗。你所的那種東西,我們研究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發現;那是不是,這東西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或者我們現在的科學水平觸碰不到?就好像覺醒者的實力劃分,我們就檢測不出來一樣。”
那人怔愣了一下,皺眉思忖了起來……
“這個高軻還有用麼?”冥王突然問出了這一句。
“啊?哦,各項數據都已經錄完,已經確定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想應該沒什麼用了。”
“那就把他處理掉。”冥王完,不再搭理那人,轉身離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知識分子打扮、相貌一看就十分欠扁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路過冥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冥王一眼。
“這個高軻我要了。”那人還沒走到近前就高聲叫道,聲音有種別樣的病態,讓人聽着感覺分外的刺耳。
冥王聞言頓住腳,“你要他幹什麼?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而且他身上還有我們實驗以後留下的重要數據,要是走漏了消息,可不是你我二人擔當得了的。”
“普通人?”知識分子斜過眼來,“你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冥王!”
冥王皺了皺眉頭,“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力麼?這個高軻的各項資料我可是都看了。”
知識分子聞言賤笑了起來,“讓你那些數據都見鬼去吧,如果你那個數據有用,你也不會這麼多年研究冥域蛛都毫無建樹了。我可是看過了哦,這個高軻在公交車上裝瘋賣傻,進監獄後連過三大難關,短短數日就策劃了這場越獄行動並越獄成功。這麼擁有動物本能野性直覺的人,你竟然他是普通人?
別開玩笑了,他是條好狗哦,冥王……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心靈的危機,性命的危機,存在的危機,能應對這一切的,只有人內心那點可憐的生存本能罷了。想依靠道德與溫情,來保證自己安全的,那是脆弱加上愚蠢,是在自尋死路,我格外討厭把這些當做常態的世界。而這個高軻卻不同,他有動物的本能,有隱藏在理性下的野性……”
着這裡他舔了舔舌頭,“不過這還遠遠不夠,還沒達到我想要的水平。不知道經過我的‘調教’,他會變成什麼樣呢,是埋在花園裡的野糞,還是飢不擇食的禽獸,稍微有點期待啊,嘿嘿嘿……”
那名工作人員略有些惡寒,轉頭問道;“冥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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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臉上有些陰沉不定,半晌才道:“可以,人是他手下抓的。他想要,就隨‘它’的便吧,反正任何東西到了他手裡,玩不了三天就會爛掉。”
還有句話他憋在心裡沒,“也可能這個瘋子得沒錯,我們太相信數據了;不知道我們研究了幾年也沒研究出來的‘那東西’,會不會在這個瘋子手裡有所突破呢?”
想罷不再搭理衆人,邁步離去……
“我這是在哪裡?”高軻有些怔愣地睜開眼,入目一片昏黃,適應了一會兒光線,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裡。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鋪着白牀單的木牀,一張讀書桌,還有一面鏡子。
高軻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就是‘我’麼……咦?我又是誰,爲什麼……爲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努力擠壓着頭部,試圖回想起什麼,然而事實證明他的一切行爲都是徒勞。
他有些懊惱地一把把鏡子拍到桌下,狠咬了咬牙齒,罵道:“混蛋——!”
半晌,他逐漸地冷靜下來,看了看桌子上的雜物,桌子放着一個錢包,一串鑰匙,還有些旅行用的日用品等等。
他拿起錢包,在裡面找到了張身份證明:張嘯,男,二十五歲……後面卻是些出生地身份編號之類的資料,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皺了皺眉頭,暗道:“原來我叫張嘯,看樣子我是在外地旅行。可這裡是在哪,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他正在那揣測,猛然間屋外走廊裡傳來一聲尖叫,“救……救命!誰來救救我?”
高軻一驚,站起身剛要去開門,陡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啊——!”那個聲音叫道中途嘎然而止,接着有撕扯和咀嚼的聲音傳來。
高軻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後退兩步,面色有些蒼白;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急忙衝上去將房門鎖住,接着想也不想就搬過桌子堵住了門口。
他剛把這一切做完,屋外就傳來咚的一聲巨響,整個門板都彷彿飛了一下,還好那鎖頭的韌性夠強,把門板又拉了回去,再看桌子已經橫移出去了十多釐米。
他大驚失色,趕忙將整個身子都堵住桌子。
咚,咚,咚……屋外的不明物體不停地敲擊着房門。
他咬牙苦苦支撐着,不知怎地他感到身體很虛弱,似乎大病初癒一樣,有些使不上力氣;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拼命地頂着桌子。
每一次震動,房樑上都會撲簌簌掉下一大片白灰。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頂得手腳痠麻、心裡已經有些絕望之際,撞擊忽地消失了……有個沉重的腳步聲逐漸地遠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斜倚着桌子坐在了地上。
半晌……他忽地冷笑了起來,“果然,不管怎麼改變,我還是個懦弱的人啊。”完以後他突然一怔,暗道:“我爲什麼這樣的話,難道我以前是個性格懦弱的人麼?”
他正想着,頭部忽地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是如此的大,以至於他禁不住**出聲……不久之後他就昏了過去。
他再一次甦醒,是被一陣劇烈的震動震醒的。他睜開惺忪的雙眼,只見面前的地面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地凸起,他頓時一驚,還沒等反過神來,地下已經爬出一物;
此物披頭散髮,面容慘白,依稀間是個女人。但是隨着這個女人身體的不斷爬出,高軻的臉色變了,只見此女子自肚腹往下已經不再是人身,而是換成蜘蛛的肚腹,八隻腳遙相揮動,瘋狂地扒着泥土從地下爬了出來。
“我好難受,我好難受……”蜘蛛女自鑽出的那一刻,嘴角就不停地呢喃着。着着忽然瞅到縮在一旁的高軻,眼球驀地突兀出來,詭異的旋轉一週後,定格在高軻身上。
蜘蛛女縱聲尖笑起來,笑聲極其刺耳、彷彿針扎一般。
高軻強捂着被刺痛的雙耳,偷眼觀瞧那蜘蛛女。只見蜘蛛女一邊尖笑着一邊嘴角不停地往下流口水,“找到了,能夠緩解我疼痛的東西,嘿嘿嘿嘿嘿……”
高軻頓覺不妙,剛要起身逃跑,冷不丁蜘蛛女嘴裡吐出一物,潔白如絲,一下就纏住了高軻的雙腳……
高軻卻不知道此時屋內的攝像頭正閃着紅燈,屏幕後方一個有些病態、彷彿知識分子一樣的中年人正一臉興奮地看着這一切,“來吧,讓我看看你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是怎麼樣爆發身體潛能逃出有殭屍、有警察、有特種隊員的醫院的。如果連這點困難都勝不過去,就只能證明你是個垃圾,一個只配當花園裡肥料的樂色。”
高軻兩隻腳踝被蛛絲纏住,心中不由得大駭,拼命地掙扎起來,然而那蛛絲似乎十分的堅韌,他掙扎來掙扎去非但不能掙脫分毫,反而越掙越緊。
蜘蛛女喉間咯咯地笑着,聲音渾濁,猶如從水缸中發出的一般,“弟弟,你就不要掙扎了。放心,姐姐會很溫柔的,絕對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
高軻見掙不脫,狠一咬牙,抓住身後桌子的桌角,舉起桌子,猛地向蜘蛛女投去。
蜘蛛女行動極其的靈活,身子往旁邊一閃,眼見就要躲開,高軻卻在這間不容髮之際,目中寒光一閃,抓住腳上的蛛絲,使勁往旁邊一帶……蜘蛛女一個不慎,身子還在半空中便被高軻拽了回去,驚叫之下頓時被砸了個灰頭土臉。
高軻知道絕不能給它喘息之機,一個縱身就撲在了桌子上面,死命地壓住它的身軀,同時揪住它的面額就沒頭沒腦地打了下去。
“混……混蛋,你這個雜種!我一定要吸乾你的骨髓,一口一口慢慢把你蠶食掉!”蜘蛛女瘋狂地扭動身軀,想要掙脫高軻的束縛。
高軻被它頂得起起落落,幾次險些把持不住從桌子上摔下去,情急之下發起狠來,拽起它嘴角還沒有吐完的蛛絲,一圈一圈地纏在它脖子上,不一會兒蜘蛛女便支支吾吾不出話來。
它的絲似乎極長,高軻纏完它脖子後,又一圈一圈把它連人帶胳膊都綁在了桌子腳上……
“嗚嗚……咋腫(雜種)……你業爲(以爲)……這樣就能困住老孃嗎?”蜘蛛女雙目通紅,着着口中唾液涔涔而下,脖上的蛛絲竟然有融化的趨勢。 末世妖行記一百零六 實驗室內的波折(一)地址 html/88/88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