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安然站在隧道外面,表揚了一句這個女孩兒。
女孩兒回頭,站在隧道中,蒼白着臉,問安然,“安然,你不陪我進去嗎?”
“不去,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那…”她咬着脣,問道:“這條路,通往哪裡啊?”
“很深很深的地方,你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шшш ⊕ttκan ⊕CO
說完,安然就關了通道的門,轉身走了,那裡頭黑咕隆咚的,除了蛇一般到處爬行的樹藤外,就沒有別的風景可看了,安然沒興趣進去。
她所有的血庫,都被關在這深不可測的密林深處,身上纏滿了樹藤,脖子的動脈上,扎着一根細小嫩綠的樹藤,他們可以自由走動,但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密林深處,甚至無論將頭擡得多高,也看不見枝繁葉茂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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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樹藤們會給這些血庫送去正常的人類補給,大魚大肉,各種補血劑生血劑,一點兒也不虧待血庫的營養,甚至爲了打發他們無聊的日子,還會允許血庫見面交談。
但是,很多血庫都無法忍受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見不到陽光的他們,別說在密林深處待幾年了,就是幾個月,都會讓他們瘋掉。
胡正的女孩兒,會看到胡正如今的生不如死……
而就在衆人求着罵着百花城的時候,金門基地裡,已經成爲了首領的陳朝喜,滿心疲憊的回了父親的別墅,看望已經好久沒見了的父親。
別墅依舊很大,院子裡的草坪也非常的遼闊,但是家裡的傭人已經被遣散了三分之二,所以這棟房子,如今顯得格外的冷清。
陳朝恭的精神略略振奮了一點,連日來,各種輪軸轉的繁忙,在他打開了父親臥室房門的那一刻,突然消散了一些,這時候,陳朝喜才發現,自己突然很懷念這個家。
曾經充滿了雞飛狗跳爾虞我詐的家,如今相比較這偌大的金門基地來說,卻是顯得如此的清淨。
陳老將軍,就披着一件軍裝,坐在落地窗前,懷裡抱着三個相框,沒有開燈,只是拉開了窗簾,讓漫天的星光,落在他蒼老的身影上
“爸……”
這是陳朝喜見到父親之後,說的第一個字,卻是在叫了這一聲之後,陳朝喜發現自己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到清冷的星光中,坐在窗前的老父親,懷裡抱着的三個相框,一個是陳朝恭,一個是陳朝發,一個是他的母親,抱着的一歲的小男孩兒,坐在單人沙發上照的照片。
“爸,怎麼把這張照片翻出來了?”
“這是你的母親,和小財。”
陳老將軍沒有回頭,伸手,摸着照片裡,那個一歲大男孩兒的照片,滄桑道:
“小財,你記得嗎?這也是你的弟弟。”
“記得,爸,但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忘了這些事嗎?”
陳朝喜默默的看着他的母親,她的面容,在照片上鮮活的微笑着,這是陳朝喜記憶中的母親,他的母親和小財車禍去世的那時候,陳朝喜已經成長爲了小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