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
歡快的歌聲在旋轉着,小薄荷抱着娃娃進了門,娃娃卻是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安然急忙將手裡的小太陽關掉,收拾了一下嬰兒牀,給嬰兒牀裡鋪上一層厚厚的墊子,換上涼蓆,這才從小薄荷的手裡,把娃娃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嬰兒牀裡。
“你也睡會兒吧,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沒怎麼睡過。”安然拉着小薄荷,將小薄荷推到了牀上躺着,“我出去看看,你睡會兒。”
小薄荷點了點頭,坐在牀上,伸手,反手一把拉住了安然,擡頭看着安然的眼中,充滿了彷徨。
“沒事的,我會想辦法找到雲伯伯,還有恆恆的,你放心。”
他們一起在末世裡相依爲命了兩個月,總不能來了鐵絲村,就這麼散了吧。
安然深吸口氣,硬着頭皮出了門,站在長條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坪裡的太陽明晃晃的,戰煉正靠在護欄邊上抽菸。
他的身形一直都很精壯,高高的個子兩條腿坤得筆直,手指裡夾着煙,菸頭已經燃了一點灰白,天氣很熱,他將迷彩上衣脫了下來,綁在了腰上,上身就只穿着一件軍綠色的短袖T恤,T恤上有些汗漬。
瞧見安然站在廊下看着他,他便丟了煙,起身走了過來,朝着安然走了過來,伸手,攬過了安然的肩頭,將安然往宿舍一邊的公共浴室裡帶,
“我弄了些清水,你去洗洗,洗完了好好休息,趁孩子睡着了,你也睡一下,什麼事情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不是,戰煉,我是想跟你說,我要找雲濤,他......”
還沒等安然說完,戰煉就將她推進了公共浴室裡,“嘭”一聲把門關了,顯然,他一般脾氣還是正常的,但是一聽安然說“雲濤”兩個字,他就不正常了。
安然越是在意雲濤,戰煉就越是發擰。
沒過十秒,戰煉又把門打開,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安然,“洗完了就換衣服,給你放這兒!”
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兒?算什麼啊?
安然一腦子漿糊,看着戰煉放在公共浴室臺子上的衣服,那是她的,沒錯,當初從陽光湖小區裡走的時候,她收進了皮箱裡的那套紫色的瑜伽服,她自己的衣服還是認得的。
不過這套衣服不是應該丟在了加油站裡嗎?她記得那時候是丟了一整車的物資,連同戰煉的車一起,全丟在了加油站裡,跑的時候,她沒來得及去開前夫的車。
“戰煉,你是不是回過家去了?”
安然站在一堵厚厚的門內,手裡捧着衣服,與戰煉說話,他在門外,陽光燦爛,低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然後安然也低下了頭,在陰暗的浴室中,朝着厚厚的門走了兩步,別的也不知道問什麼了,難怪戰煉會知道娃娃的出生日期,還能精確到分鐘,肯定是看到了她放在牀上的那本懷孕手札了。
然後安然的臉便是轟然一下就紅了,她想起來了,她總是會在懷孕手札裡吐槽戰煉,吐槽他的各種不負責任,對夫妻生活的各種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