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三個月的時候,安然這支宛若去西天取經一般的隊伍,終於上了高速,在前往鄂北的路上,遇上了別的倖存者。
瞧着雙方的姿態,其實誰也沒比誰乾淨多少,都是灰頭土臉的像是從出生起,就沒洗過澡一樣,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臭。
對方有兩個男人,帶着兩個女人,感覺上看去都是力量異能者,爲人也挺正派的,並未主動過來與安然說話,當然安然和雲濤也沒有主動過去與他們說話。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在高速上行駛了很久,終於遇上了前方一小片喪屍堵路,便都將車子停了下來,開始動手切喪屍。
因爲有幸存者在,安然回了車子上,由雲濤開車略睡了一覺,等遙遙的聽着喪屍的吼叫聲時,安然就已經醒了,她支起了頭來,閉着眼睛對雲濤說道:
“我去吧,你看孩子。”
架勢座上的雲濤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在嬰兒安全提籃裡睡着了的娃娃,天還未亮,小薄荷和恆恆也還在睡。
然後安然打着呵欠下了車,抽出了腰後的軍刀,宛若一個普通的女人般,走進了喪屍堆裡切喪屍,車子裡,雲濤默默的看着安然那宛若行雲流水一般的身法,略皺了皺眉頭。
這女人,依舊是個女人,無論怎麼練,都是柔軟有餘,剛力不足。
再看對方隊伍裡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力量異能者,另一個好像只是力氣頗大,分辨不清是不是力量異能者,但也只是撿撿男人們的漏網之魚刷刷,什麼招式什麼身法,就不要提了,跟安然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畢竟安然也是師承了雲濤,怎麼能跟這種自行摸索出來的路數相比。
而這一小片在高速上的一階段喪屍,大約是追着哪支朝着鄂北去的倖存者隊伍後面,又被甩開了的追兵,恰巧就被安然幾個遇上了,倒也很好解決,畢竟對方滿打滿算的,加起來有四個力量異能者了。
瞧着局面被控制住,對方一個男人,年齡大約三十來歲,留着一小撮的山羊鬍子,穿着一身山地騎手裝,很主動的走了過來,敲了敲雲濤的車窗。
雲濤將車窗落下來,偏頭看向男人,問道:“有事?”
“你好,我叫樑子遇。”男人很主動,雙肘撐在車窗邊上,對雲濤介紹道:“你們也往鄂北去?”
“是啊,現在都往鄂北去,不往鄂北去的人少。”雲濤也不排斥這位樑子遇,伸出手來,同樑子遇握了一握,“我叫雲濤。”
很尋常的自我介紹,那位樑子遇也沒說什麼別的,瞧着人比較隨和,也只隨便聊了兩句,就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子。
喪屍已經殺完了,安然收完了自己的晶核,也打開車門上了車,看着矇矇亮的天色之下,對方的車子率先往前開,便問雲濤,
“這隊人感覺怎麼樣?”
“暫時沒異常,感覺很規矩。”雲濤一邊踩着油門,一邊跟在了前方車子的後面,對身後的安然說道:“四個都是力量異能者,也不濫交,先跟着看看吧,有危險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