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車子裡,看着保安室的方向又咳了幾聲,喉頭一股腥甜味被她給嚥了下去,她閉了閉眼睛,低頭看着懷裡的在吃奶的娃娃,心裡頭的彷徨無依感,在這一瞬間爆棚了。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在實力上的懸殊,她感覺自己之前之所以能殺了三個男人,那也只不過是因爲沒有碰上厲害的,現在她碰上了,卻是連個抵抗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雲濤摔在地磚上。
差點兒被砸死了。
安然不知道該怎麼努力,才能在末世裡養大自己的女兒,她覺得好像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在強者面前那都是白搭。
然後身體上的疼痛漸漸的,漸漸的,在這樣的無助情緒中,就輕了很多,過了許久,娃娃吃飽了,安然的五臟六腑感覺迴歸了一些原位,胃裡卻發了瘋一般的叫囂着飢餓。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抱着娃娃下了車,一路輕哄着娃娃,看了一眼保安室前站着的五個倖存者,還有保安室裡的劉媛和恆恆,安然沒進去,也站在了保安室外面。
任賢的屍體早已經被拖走,也不知道拖到哪裡去了,安然沒關心,她只是看着保安室裡那一大堆的物資,宛若小山一般堆在辦公桌上,徑自想着自己的問題。
雲濤將恆恆放在腿上坐着,恆恆嚇得沒敢動,雲濤就給了恆恆一包餅乾,擡頭,充滿了滄桑的眼睛,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劉媛,還有門外抱着娃娃的安然,又將目光調回到了劉媛的臉上,指着恆恆說道:
“從今天起,這個孩子,就叫我爸爸,作爲這個孩子的母親,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當然,我也不會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瞟了一眼小美的老公,小美老公這樣的男人,是雲濤所不恥的。
可能是因爲經歷了家破人亡的巨大悲痛,雲濤已經失去了對女人的正常需求,現在他不怎麼好這一口,而且他比劉媛大上一節不說,年齡甚至還是安然的一倍,對於年輕的女人,雲濤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門外的安然沒說話,此事與她沒什麼關係,她沒有任何發言權。門邊的劉媛也沒說話,現在這種峰迴路轉的劇情,讓兩個女人還沒怎麼反應過來,雲濤也沒有給兩人反應的時間,徑自就決定了要收養恆恆。
他問劉媛,“你這兒子叫什麼名字?”
劉媛答:“恆恆。”
雲濤便點點頭,“我姓雲,以後這個孩子就叫雲恆。”
然後雲濤的眼睛又看向安然,安然擡頭,愣了一下,心裡有些打鼓,在想雲濤要把她怎麼樣?是也要收養娃娃嗎?或者雲濤要她陪睡?
她對雲濤,有些自然而然的抗拒感,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沒見她剛纔被雲濤輕輕鬆鬆的往地上一丟,就差點兒摔碎了,她便皺起眉頭來,充滿了警惕感的主動問道:
“你想幹什麼?”
“以後別偷東西了,要什麼光明正大的拿!”
雲濤回以安然一個皺着眉頭的表情,瞧瞧這個年輕女人一副警惕的刺頭模樣,他都活了40歲了,再年長個幾歲,都能當安然的爸爸了,能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