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把槍,是他和戰煉剛纔洗了一家警局,從裡頭弄出來的,這一路上他倆就跟土匪沒兩樣,感覺自己是一路搶着物資到了湘城邊上,現在準備進市區了。
戰煉頭都沒擡,擡手將槍推了回去,“在城區裡開槍,想我死?”
“也對!”老貓將槍收了回來,踹自己的腰上,手指將嘴裡叼着的煙拿了下來,低頭看着戰煉鋪在車頭的地圖,“你看地圖做什麼?安然會在地圖上?”
“不在。”戰煉依舊沒有擡頭,但點了點地圖最東邊的一個點,“我們家在這兒。”粗糲的手指拉回來,點了點最西邊的一個點,“我現在在這兒。”
不知道他前妻在哪裡,偌大一個湘城裡,全裝了喪屍,但戰煉總得回去看看吧,說不定就能在他家找到安然了?
“不在之後呢?”
老貓歪倒在車頭上,一臉氣定神閒的看着戰煉,他想他跟戰煉都得做好思想準備,阿煉的老婆不在了,他的老媽不在了,然後他們該去哪裡?
雙手撐在車頭上的戰煉,抿脣沒有回答,剛硬的五官上,有種難言的堅毅,很難想象在這樣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他是如何從大西北那麼偏遠的地方,跑到湘城邊緣來的,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了,戰煉說什麼都不能放棄要回家的心思了。
無論前面是滿城的喪屍,還是安然的生死未卜,他都要回家。
“那行,有句話叫什麼...捨命陪君子了!”
老貓浮出一臉的笑,他就陪戰煉殺進城去,從城西殺到城東,然後不管找沒找到安然,一路南下,去尋他的老母。
時間緩緩往前走了兩天,或許在末世裡,人命本就不值錢,宛若草芥一般,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突然間沒了,所以王新和林六的失蹤,並沒有在陽光湖小區倖存者中間引起太大的波瀾。
也就任賢嘀咕了兩句,雲濤沒管,依舊每天清理他的喪屍,帶着那些倖存者男人們,到處搜刮物資,而任賢則天天留在保安室裡管着物資玩兒小美。
安然和劉暢,則一直沒有出現在每天早上的保安室門口,也沒有和其餘五個男人一樣,等着領取一份吃食,偌大一個小區,更加沒人管她們倆。
她們便連續偷了兩天保安室的物資。
到了第三天,安然見雲濤和林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保安室的物資有少,她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還在家裡的時候,她就抱着娃娃,對劉暢說道:“我今天想進去辦公室,找一找我老公的車鑰匙。”
她前夫的防彈車,被任賢獻寶一樣,奉獻給了雲濤,結果雲濤開個兩天,就將車停在了廣場上不開了,安然每回去保安室偷物資,看着自己的車就心癢癢。
想來小區外面的街道上,喪屍已經被解決完了,食物成山成海的堆放在保安室裡,雲濤便沒有再出小區的必要,安然這麼好的車,也就用不上了,畢竟這車挺耗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