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只有兩人,這是一對兄妹,他們身材偏瘦,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衣服上打着補丁,顯然生活條件並不富裕。
現在,哥哥正把妹妹護在身後,同時滿臉決絕地瞪着惡少,他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看着他這副模樣,惡少冷笑道:
“看來你是不同意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少能看上你妹妹是你的榮幸,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本少用強了!”
“上!打斷他的腿!”
隨着惡少一聲令下,六個惡僕獰笑着,慢慢圍向那對兄妹。
作爲哥哥的少年沒有坐以待斃,他不退反進,悍然衝向最近的一個惡僕。
這惡僕顯然沒料到對方會有如此舉動,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少年一腳踢中他的胯下,“噗”的一聲清晰可聞,他的兩顆蛋蛋至少碎掉一顆。
蛋蛋遭到重創,這惡僕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他雙手捂住受傷要害,身體無力地跪了下去。
看到同伴的慘狀,其餘五個惡僕驚駭莫名,竟是被嚇住了。
“廢物!”惡少罵了一句,他同樣感到胯下一涼,心裡一陣後怕,幸虧自己沒有衝上去。
後怕之後,他氣急敗壞道:
“全部上!一起上!本少不信他還能翻天了!”
少年哥哥雖未受過正規訓練,但戰鬥力卻不弱,都是從平時打架中總結出來的技巧,簡單有效。
面對圍過來的五個惡僕,少年靈活閃避的同時,抓住機會又幹趴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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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都是廢物!”惡少怒極,忽然靈光一閃,喊道:
“快抓住那小妞!”
此話一出,餘下四個惡僕眼睛一亮,不在理會少年,轉而衝向不遠處的少女。
少年哥哥臉色大變,奮起直追。
就在這時,四個惡僕齊齊轉身,少年來不及反應,被他們團團圍住。
“哥哥!”見哥哥身陷險境,少女頓時花容失色。
被圍住後,少年的靈活性再也施展不開,硬碰硬也不是惡僕的對手,只能蜷縮身子,護住要害。
四個惡僕對少年拳打腳踢,見他沒有反抗,他們也開始大意起來。
很快,他們就爲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少年抓住機會,一記頭槌頂在一人的下巴上,那人的舌頭正好位於牙齒之間,兩排牙齒被迫閉合,頓時咬掉自己小半截舌頭。
“啊!!”
這人叫聲悽慘,鮮血不住從嘴裡往外流淌。
另外三人呆住了,少年卻沒有呆住,他奮起一腳,踢碎另一人的蛋蛋。
至此,六個惡僕有四人被少年所傷,暫時失去戰鬥力。
不過,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少年的極限了,他身子骨本來就弱,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施爲,極耗體力,再加上捱了一頓打,他已經堅持不住了。
踢爆第四惡僕蛋蛋的同時,少年精疲力竭,連站立都顯得困難,只得無力倒向地面。
“哥——”
少女捂住嘴,眼中滿是絕望。
一直以來,哥哥就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最大的依靠,如今見到哥哥倒下,她如何能夠不絕望?
“哈哈哈哈——”惡少仰天狂笑,本來,他真被少年的兇悍嚇到了,暗自後悔沒把城主府的私兵帶在身邊。
現在,見少年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惡少立即得意起來。
“還愣着幹什麼?給本少打死他!”惡少怒喝一聲。
餘下兩個惡僕齊齊應是,他們臉上浮現出獰笑,擡腳踩向少年的腦袋。
惡僕們穿的都是硬底靴子,若是被踩中腦袋,少年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
“放過我哥!我跟你走!”
少女朝着惡少大喊,想要救下哥哥的性命。
“小妹,住口!”少年聲音虛弱,語氣十分堅定。
眼下形勢大好,惡少本來就沒打算同意,聽得少年臨死也不從,他頓時怒火中燒,吼道:
“廢物!還愣着幹嘛?踩死他!”
“是!”x2
話音落下,兩個惡僕重重踩向少年的腦袋。
“不——”少女悲切呼喊。
圍觀路人面露不忍,紛紛轉過頭去。
忽然,兩聲慘叫響徹街頭,衆人循聲望去,頓時看到那兩個惡僕正捂着腿肚子倒向地面。
“發生什麼了?”
轉頭的人心裡疑惑,沒轉頭的同樣如此,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轉瞬之間,兩個惡僕就慘叫倒地,腿上血流如注。
“誰?是誰!”惡少怒火中燒,叫囂道:
“誰敢多管閒事?不知道本少是少城主嗎!”
“不知道本少的姐姐是太子妃嗎!不知道太子妃明天就會駕臨瓦拉城嗎!”
“誰敢壞本少的好事?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惡少一邊叫囂,一邊兇狠地掃視四周,企圖找出出手之人。
惡少掃視一圈,忽然,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跳入他的視線——這不是別人,正是沐白。
看到沐白後,惡少目光一頓,隨即大喝道:
“原來是你!”
也難怪惡少會盯上沐白,之前,凡是被他目光掃過的人,無不偏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以免惹禍上身。
只有沐白,對他的目光無動於衷,雖然看不到沐白的眼神,但惡少依舊覺得自己被蔑視了。
所以,惡少不管沐白究竟是不是罪魁禍首,直接一口咬定是他,準備拿他出氣。
“你!過來!”惡少冷冷地盯着沐白,原本站在沐白前面的人紛紛靠向兩旁,以免被惡少惦記上。
兜帽陰影下,沐白的眼神有些微妙,剛纔確實是他出手了,在兩個惡僕踩下去的瞬間,他用念力觸鬚刺穿了他們的腿肚子。
本來,沐白準備再對惡少懲戒一番,就無聲無息地離去,卻不料,這惡少竟然盯上了他。
“哼!”惡少一聲冷哼,神色陰鶩道:
“你竟敢多管閒事?現在立刻跪地求饒,然後自斷雙腿,本少就饒你一命!”
聞言,沐白走上前去,問道:
“你怎麼確定是我做的?”
“哈哈!”惡少大笑兩聲,道:“笑話!本少說是你做的,那一定就是你做的,需要確定什麼!”
“其實,確實是我做的。”沐白語氣漠然。
“什麼?”惡少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說,剛纔就是我做的。”
言畢,沐白正好走到惡少跟前,他擡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