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醫院,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液的味道撲面而來。周星星嘴角掛起了一絲細微的如同湖面漣漪一般的笑容。
前幾天來的時候,這股消毒液的味道,還沒有濃郁到讓人厭煩的地步。刻畫在他腦中的細節,還能表明這裡有倖存者居住的痕跡,只是那時他一心找興奮劑,直接將這些痕跡忽略了。可,現在怎麼這裡卻彷彿好久沒有人居住似的。
似乎醫院的倖存者是按照某個時間規律來佈置,這種手段就像某種惡毒的生物,餓的時候,表現的弱小,一步步吸引獵物,進入獵食的圈套。而在吃飽的時候,或者在真正弱小的時候,卻隱藏起來。
“末世中果然處處存在驚喜呀!”
一隻突然從重症監護室,竄出來的喪屍,被他輕飄飄的躲過,旋即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看來是這裡的主人,不太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一路挑翻了幾隻蹦跳出來的喪屍,周星星腳步不停的徑直走去。直到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下來,推開通往地下一層的防護門。門出乎意料的一推就在吱呀聲中徐徐打開了,裡面如黑墨般流淌出的黑暗,與周星星所站處的黑暗,交融在一起,向光明處流淌過去,但被不算太烈的光給撕碎,重新化爲黑暗,流淌回來。黑與白,光與暗,這一刻是那麼的分明,但終究會不會再分明。
周星星邁步走了進去,巨大的黑暗,將他融了進去,吱呀一聲,防護門重新關閉。
在走過一條長長的斜向下的石階後,到了一個地下實驗室中。怪不得防護門,沒有鎖住。普通人見到這座實驗室的情形後,就不會再懷疑這裡懷疑這裡是否有人,而是皺着眉頭看上幾眼後,轉身離開。
周星星的目光平靜而動,最後跟所有的普通人一樣,最後將目光落在操作檯上的兩具屍體。
兩具屍體交疊在一起,互相擁扶着。
其中一個身穿粉紅色的護士服,一隻細長的美~腿,套着一條肉色的蕾絲的絲~襪,而另一隻什麼也沒穿,被伏在身上的醫生打扮的男人夾着,在細嫩的腳踝上,掛一條窄窄的鏤空白色內~褲。
如果,這是幾個月前的話,即便是兩具屍體,此時的情形,也能夠展現出一種綺糜的誘~惑來。
可是這兩具屍體,已經死亡了好幾個月。在這種近似密封的環境中,身上的水分已經一點點被蒸發乾淨。
留下的只是兩具沒有一點水分的乾屍,沒有細長的美~腿,沒有誘人的白~嫩腳踝,又何談綺麗的春色。
護士是被前一刻還在瘋狂親吻她的身體,彷彿要將她融進身體的男醫生給殺死的。
確切的說是被變成喪屍的男醫生一爪捏碎了喉嚨,給殺死的。
從護士已經快要乾癟的的眼熟中,周星星還能讀出那種臨死前的不敢置信。
“啊!”周星星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似乎被兩具屍體呆住了。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屍體。
不過,他眸子裡的光芒卻透着讓人讀不懂的光芒,但起碼不是恐懼的情緒。
“要是沒有觀衆來跟我互動,要是我猜錯了,這裡並沒有居心叵測的倖存者,那我這樣嗷嗷的叫着該是不折不扣的像個****吧!”周星星的胡亂的想着,正當他就要叫的不耐煩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響聲。
一個長者出現在他面前,爲什麼說是長者呢?因爲眼前的這人,無論怎麼看都像一個和藹的長者,情不自禁的就會讓人信任他,無論是臉上歲月勾畫出的道道皺紋,還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
不過,周星星卻一瞟老者的拍着他肩膀的手,眼中隱秘的閃過一絲亮芒。
對於突然出現在周星星面前的老者,周星星像所有受到驚嚇的年輕人一樣,尖叫一聲,躲在翻滾出入躲在角落裡。
在表現的像個正常人的同時,也在這樣一滾的過程中,讓生化自結衣僞裝的像個逃難的倖存者。心裡也暗罵一句,****,光想着找儀器了,忘了僞裝了,差點就功虧一簣。
“孩子不要怕!”
長者走了過去,看到周星星破破爛爛的衣服,跟一臉菜色的衰樣,眼中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打消了。
..。
兩塊高能壓縮餅乾,周星星是狼吞虎嚥吃掉的。看着望向自己一臉饞樣的倖存者,他心中這樣想着,“要是這羣倖存者真的這麼好心,把食物給自己的話,那麼我之前的作爲,果真算小人的。”
老者遞給一杯水來。周星星這時正好噎到了,接過水就立馬連忙喝下去。一切顯得那麼自然,最後周星星甚至還向老人道了一聲謝謝:“謝謝您的款待,這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
而這時,周星星卻發現人們看他的眼神沒有變,依舊是一副饞樣,但卻更富侵略性。
“不用謝,我相信你會爲我提供更美味的食物。”
老者的臉上還是一副和藹的表情,但是聲音卻透着生冷。而且..
周星星看到.。
老者在他自己的臉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後一揭,一張皮就被他揭了下來,露出一張棱角分明,透着幾分狠戾的年輕臉龐臉龐。
“我相信,你的肉肯定很好吃。”賈喪冷冷的說道。
周星星恰到好處的暈了過去。賈喪也在這,暗鬆了一口氣。面對這個青年時,他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而且現在對於他是特殊時期。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了,周星星感覺到自己先是被兩個人擡起,然後又被綁在一個透着寒意的柱子,他還聽到遠處的一個房間中傳來一系列的女人尖叫聲。
一潑涼水,周星星恰到好處的醒了過來。
幾個被反手捆着的女人躺在一張破爛的涼蓆上,身上遍佈着濃稠的白色體~液,兩條腿叉開,周星星能看到紅腫的像兩條香腸拼接在一起的一條縫隙。
“喪哥,還要讓這些女人看人體解剖的過程啊。”左自臉色發白的說着,雖然他也吃人肉,但吃跟眼睜睜的看着同類像肉豬一樣,被殺卻是兩碼事,“前天,宰那個軍人時,有兩個女人就瘋了。”
他看了一眼,周星星稚~嫩的臉龐,試探的說道:“要不,等兩天再殺,前天的那兩個軍人,就夠我們吃兩天了..”
賈喪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突然,賈喪猛然朝周星星看去,他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那個在他看來已經淪爲案板上的魚兒的少年,這是突然笑了。笑的很優雅,優雅中有股莫名的危險。
“你笑什麼?”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時賈喪的語氣卻是一弱。
“你們說,有軍人在前幾天來了這裡。”周星星從他們的對話中,發覺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信息,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