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求婚餘波
事情過去了一天之久,肖白看着發白的天花板,很是遲疑的想着,那天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好像說了什麼以結字開頭,婚字結尾的話吧,有麼,有吧?沒有吧?
啊啊啊,真是太抓狂了。
醒來已經整整一個早上了,肖白還是懶懶的呆在牀上,死活不肯下樓,如果自己可以忘記那些就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糾結。
好吧好吧,她倒不是糾結自己說的話,而是在糾結臨清的態度。
雖然事出有因,但是自己一個女人主動開口求婚什麼的,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知羞恥,當然,這個是建立在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提過談婚論嫁的前提下,肖白覺得很羞恥。
嚶嚶,羞恥的不敢見人啊啊啊!
更加不好意思見人的是,作爲被自己這麼一個美麗性感可愛知書達理禮貌高貴等等集世美好與一身的女神,他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哦,我知道了。這種冷淡回答,沒有!
真的麼,天啦,我太高興了,你簡直是我的女神啊!這種興奮誇張差點就痛哭流涕的激動回答也沒有。
這種不回覆不正視的態度,纔是讓肖白最最糾結的,這比直接拒絕還要讓人討厭和困惑。
對,她有些羞恥,那是羞恥於自己的直接,鬼知道她之前都沒有想過要結婚的,誰願意進入墳墓之中。
但是臨清絕對不可以這樣對待自己,肖白已經很認真的開始考慮。要去哪裡找一個可以比臨清更加優秀的男人,然後帶着他去臨清面前,秀!恩!愛!
你這個沒有眼神的豬!
肖白狠狠的吐槽來了n次之後。又瘋狂的腦補了之後,心情才稍微好些,她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又黑又重的眼圈,乾燥的脣,無神的眼睛。肖白覺得稍微好些的精神又變的糟心十足,她很難過的發現一件事兒。
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優點,所以。自己爲什麼信誓旦旦的認爲,他應該答應自己呢?
想到這個,肖白變得有些沮喪,下意識抓了抓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低頭埋頭苦睡。
而呆在辦公室裡的臨清。則是因爲晃神之嚴重,不得不停止今天的會議,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
“聽說你不舒服?”敢直接不敲門就闖入臨清辦公室的人可不多,旗雲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完全忽略臨清不善的眼神。
“知道還不出去。”臨清不想多說,他現在的腦子裡,還在迴響着肖白帶着哭腔的那句話,“結婚吧。”
結婚吧
本來只是簡答的三個字。卻讓臨清興奮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覺,興奮到他現在完全無法靜下來做其他的事情。第一次,這樣潑天的興奮是第一次出現。
旗雲一臉老大哥,過來人的樣子,走過拍打臨清的肩膀,儘管被臨清一臉嫌棄的躲了過去,但是他不生氣,反而十分耐心道,“是不是感情上遇到問題啦?”
臨清絲毫不感激,反而更加不耐煩,“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旗雲直接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認真道,“哎呀,我家小弟弟是不是生氣啦?我好歹也是過來人,你經歷的事情,我肯定都經歷過,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人可以諮詢麼?”
看着旗雲貌似關心,其實是八卦的樣子,臨清不屑的直接打擊他,“怎麼,難道流光要求和你結婚了?”
結婚了?
看着一臉茫然轉驚訝的旗雲,臨清冷笑,“還不滾。”
其實內心倒是稍微淡定了些,看看旗雲那一臉蠢樣,他發現,他其實不是第一個,在面對結婚前不知所措的。
旗雲腦子滿滿的都是四個字,流光,結婚。
和流光結婚。
結婚,和流光。
砰。
旗雲被關門聲給嚇了一跳,才突然緩過神來,我怎麼就走出來了?
不對啊,要和流光結婚啊!
旗雲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就像是,臨清頭上頂着一個光暈,就跟天使一樣,給他打開了生命力的另一扇門,我要結婚!!
腳尖一轉,旗雲就打開門,大聲囔囔道,“臨清,臨清,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納尼!!
臨清倒是很快就淡定了,看了眼旗雲背後打開的大門,還有緩緩走過來的某人,他很是沒有良心的,給這個明顯不對勁兒的旗雲挖坑,“和我麼?”
旗雲立馬斜眼看着臨清,很嫌棄的就像是看着什麼傻逼一樣,“你有那一點比我家流光好麼!你腰好麼,你身體柔軟麼,你嗓子好麼!”
只要一說到流光,旗雲會從高冷的逗比,變成一個絲毫沒有智商的下半身逗比。
旗雲絲毫不覺背後有危機緩緩襲來,仍然一臉驕傲。
臨清繼續挖坑,致力於將旗雲給埋得深一些,“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要和流光結婚,就是因爲他腰好,身體柔軟,嗓子好?那麼,你爲什麼不找一個兼具這些,還有大胸大屁股的女人?”
在這方面上,臨清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旗雲給打擊的一丁點都不剩,哼,誰讓你當初曾經做過和女人交往繼而來刺激流光的傻事兒了?
旗雲備受打擊,這個一直都是流光拿捏自己的弱點,他很是心虛的抹了把臉,還好,還好流光今天不在這兒...
“我覺得臨清的要求挺好的。”
一個帶着冷淡的嗓音從旗雲背後響起,旗雲嚇得身體直接僵硬。
他們認識十幾年,相愛幾年。就算他沒有開口,旗雲的狗鼻子也可以聞出獨屬於流光的特殊體味兒,但是這時候。他還是祈禱,這不是真的。
但是,當他看到臨清嘴角露出的“真摯”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倒黴了。
“哎,老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旗雲對着自己的挖坑好哥們做了一個“你死定”的表情,立馬就誇張的大叫。轉身就要抱住流光,流光冷哼的往後退了一步,冷眼看着旗雲。
流光到底是和這兩個禽獸一樣的人類一起長大,就算他只是聽見了那麼幾句話。也可以猜測出整件事兒。理解,但是不代表就可以原諒,流光給臨清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後,高冷的離開了。
這個賤人,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喊老婆,看來他是皮有些鬆了!
“等着回家跪釘子吧。”臨清悠悠然的說了這句話後,就看着門被旗雲給狠狠關上,笑了笑。心情稍微好了些,才翻開文件。開始今天的工作。
而在家裡的肖白,仍然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索性爬起來去療養院躲避去了。
到的時候,辦公室裡只有少數還在看資料的幾個醫生,打了聲招呼,肖白就得知柳絮正和另外一個醫生,就穿上白大褂,也跟了過去。
這次的形式比較之前的方式更加自由,十個人正在熱烈的討論着什麼,笑吧細細一聽,竟然是在分析一個故事?
肖白深深不明覺厲,拉着一個椅子在柳絮身邊坐了下來,時不時有喪屍跟她打招呼,看着他們的皮膚,肖白深深羨慕,自己都黑成狗了,他們還是這麼白皙,羨慕不來啊。
“你不是請假了麼,怎麼突然來了?”柳絮有些奇怪,也有些擔憂,畢竟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給肖白做了一次檢查,能不擔憂麼。
“沒事兒,你們在討論什麼。”肖白明顯不想提起這個哀傷的事兒,問起了自己比較在意的事兒。
說道這個,柳絮一臉的成就感,輕聲道,“爲了讓他們更活躍,動腦子,我就給他們念一個故事,讓他們討論誰是最後的boss,你看,效果不是挺好的麼?”
肖白一臉斯巴達,哪裡是挺好,相當不錯好麼,不過,咱們正常智商的人都想不到誰是大boss,你憑着什麼智商認爲他們這些智力還在幼童階段的喪屍二級可以想出來?
但是看着柳絮那洋洋自得的樣子,肖白選擇了閉口不說,自娛自樂去吧。
最後這個當成是家庭作業,喪屍二級相伴着離開了,一路上還在嘰嘰喳喳的說着話,肖白感嘆喪屍成妖了,認真道,“我覺得這一批快可以離開了。”
雖然他們還沒有喪屍離開,也沒有一個準度,但是隻要她們定時檢查,如果腦中的晶體溶度小於一定值,就完全可以和常人一樣。
提到這個,柳絮顯然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沒有肖白這麼樂觀,嘆了口氣,往食堂走去,“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像你這樣開明的人,也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則是擔心他們是不是會繼續咬人,你別瞪眼,這是很正常的。”
肖白看着有醫生和自己打招呼,也回以微笑,繼續道,“但是,那些喪屍肯定有他們的親人,這有什麼不可以忍受的。”
柳絮不打算繼續和肖白談論這個讓他頭疼的話題,淡然道,“我也管不着,當然也就不想管了,我們不是神,只要負責好治療就行了,這個讓zf操心就好了”
肖白顯然也是這樣認爲的,點了點頭,繼續跟着柳絮。
柳絮挑眉,覺得很不對勁兒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你狠不對勁兒啊,肖白,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啊”突然雙手捂着臉,指縫裡露出一雙眼睛,“是不是臨清家暴你?”
肖白:...
學醫的人腦子都這麼能想麼?所謂的腦補過頭?
柳絮一下子來了興趣,將頭伸了過來,神神秘秘道,“是不是他喜歡別的女人呢了?!”
肖白歪頭,他不願意正面回覆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爲遇到了一個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女人麼?
不!
肖白十分自信的否定了,像是劉資那樣處處都優秀的女人,還不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哼!
柳絮看到這個反應,以爲被他猜對了,突然“咦”了一聲,有些猶豫道,“我記得,我前幾天去找臨清的時候,似乎看到他正抱着一個女人來着。”
肖白立馬回神,一臉麻木,慢了半拍道,“啊?女人?”
柳絮認真的點頭,細細的回想,突然道,“哎喲,我終於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難怪說那麼眼熟呢,不過變化還真的挺大的呢,哎,還記得我...”
肖白本來以爲他會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結果扯了半天愣是一些沒用的玩意兒,肖白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臉漠然的看着柳絮,柳絮立馬閉嘴。
看到鎮住他了,肖白才滿意的收回手,心裡則是在流血,特奶奶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我給桌子多少,桌子特奶奶的給我多少!
重點是,桌子不會疼啊啊啊!
“哦,對了,我好像忘記說名字了,叫劉資吧,還是林資啥的,我印象裡,莫澤好像喜歡她吧。”柳絮很無良的聳肩,看到不遠處的廚房已經將菜準備好了,不管不顧的起身去拿菜了。
而肖白則是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了淡定。
她心情有些奇怪,在得知那個人劉資的時候。
啊,竟然還是劉資,怎麼還是她呢!怎麼還是她呢!她不姓劉的吧,姓牛的吧,全稱牛皮糖的吧!
繼而纔是,嘿嘿,完全不需要在意,手下敗將呢~
艾瑪,作爲一個複雜的多細胞上等生物,肖白表示自己的心情好累啊。
擁抱什麼的,雖然有些不滿,不過絕對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至少臨清肯定不是了,否則也不必要等到現在的。
要麼是劉資在深深絕望之後,要求來一個最後的擁抱,要麼就是劉資偷襲臨清,最後,偷襲成功咯。
不管怎麼想,這個劉資是絕對不成問題的,相對比擁抱什麼的,肖白比較在意的是,她不是離開了,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想到這個,肖白就有些坐不住,想起劉資在莫澤結婚那晚上的還敢來誘惑臨清,這份執着已經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成爲了一個執念了,完全無法忽略哎。
當柳絮端着托盤過來的時候,肖白已經離開不見了。
柳絮看着托盤上的兩人份,再看看貼在牆上,大大方方的“食物浪費可恥”的大字,心情憔悴不堪。
女人啊,一聽到情敵就連飯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