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鐵索上有動靜!先別上去,趕緊躲起來!”
“踏踏!”
就在這時,從鐵索上傳來陣陣震天聲響,聽起來並不像是腳步聲,倒像是馬蹄聲。
“奇怪了,這鬼地方哪來的馬?”
再看那些馬匹的眼眶之中,赫然如那些黑鎧衛士一樣,皆閃着綠幽幽的火焰,這些戰馬渾身漆黑,散發着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同樣已經非是活物了。
跨坐在戰馬身上的是一名身形極爲壯碩的黑鎧戰士,他的頭盔形狀怪模怪樣,左右兩邊和頭頂正中分別有三隻鋒利的犄角,正中的犄角上串滿了骷髏頭,左右兩邊的犄角上則分別掛滿了鳥頭與蛇頭,再看其身上的黑鎧也與其他黑鎧衛士大有區別,與那些黑色漆甲不同的是,他所穿着的黑鎧由黑色的鱗甲組成,全身閃爍着金屬的光澤,顯得質感非凡。
尾隨在這名黑鎧騎兵之後,一隊身穿黑色鐵甲的矛戈兵衝出,緊跟其後的,居然是一輛通體黝黑的古戰車?戰車如船一般有艙室有甲板,站在戰車兩側甲板上的有長刀兵有弓箭手,而居於艙室之內正向外張望的顯然是戰車指揮官一類的人物。
再看那戰車經過之後,背後又有一輛輛周身遍佈刀劍劃痕的股戰車自那鐵索上冒出,載着一車車的黑鎧衛士不斷涌現,姜帆的臉上此時表情突然變的極爲恐懼,拉着楚原就向後退去,楚原還沒來得及反應,還在愣愣的看着那輛造型古樸的戰車。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支黑色的羽箭急速射來,箭頭上有黑色冥火在燃燒,羽箭劃破夜空,箭尾上涌動出濃烈的黑霧。一隊黑鎧弓箭手正站在斷崖通往先前來時的洞口之處,想必他們已經知道楚原他們是從哪裡到達斷崖的了。
“當!”
楚原立起一面木製盾牌,將這隻羽箭阻擋在外,但頃刻間又有幾支同樣燃燒着黑色冥火的羽箭射到,楚原正感嘆那羽箭力量之強前所未見,那幾支後發而至的羽箭卻在這時爆碎,一時間冥火四射,燃起道道黑煙。火焰震爆的威力將楚原手中的木盾炸成碎片,尾隨而至的黑色冥火險些沾染到楚原和姜帆身上,這種火焰的厲害楚原不知道厲害,但姜帆卻是知道的,先前那些黑鎧衛兵沒少用這種東西折磨他,哪怕是沾染到一點,都能從皮膚燒到骨髓深處,一般人沾到豆大的一點就有性命之憂,要不是他體質特殊,早就被燒死幾百回了。
“嗖嗖嗖……”
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一支支黑色的羽箭穿破夜空,不斷向楚原三人躲藏之處射來,狂暴的羽箭像是一陣黑色的暴雨不斷打落下來。
“叮叮噹噹”
羽箭射在三人躲藏之處附近的石頭上迸發出無數的冥火,在冥火的周圍,更有無盡的黑色濃煙在洶涌瀰漫。
“往哪躲?”段耿急道。這前有強敵,後有追兵,難道又要下到蛇窟之中,回到那片原始森林之中?
不!楚原很快從腦海中將這個念頭摒棄了,絕不能把這些黑鎧大軍帶到那片淨土!
“哧哧哧”
就在此時,一直懸在楚原腰間的青銅古燈卻洋溢出赤紅色的光華,光華之中有一種莫名的能量,如水波一般向外洶涌擴散而出,將三人周圍的冥火震散,更將黑煙驅散,總算是擋住了這一波攻擊。
然而,就在這時,鐵索之上陡然發出隆隆聲響,那些載着黑鎧衛兵的古樸戰車居然兩肋生出木質雙翼,騰空而起,不多時已經在鐵索兩邊排成陣列,其速度之快,飛行角度之靈活,比現代戰爭中的直升機也不遑多讓,頃刻間已經要碾壓到三人近前。
楚原此時已經將青銅舉在當空,這古燈似乎是見到這種黑色的冥火就變得興奮無比,不斷催生出赤紅色的火焰,激射出一道道璀璨光霞,頓時將三人前方所有戰車射來的黑色冥火吞沒了個乾乾淨淨。
“還不走?更待何時?”段耿興奮的大叫起來。
“走個球啊,好不容易有個能剋制他們的寶貝,不好好挫一挫這幫傢伙的銳氣怎麼行?”話音剛落,姜帆頃刻間從一個文弱書生般的亞健康宅男變成了一個超級賽亞人一般的存在,看的身邊的段耿羨慕不已。
姜帆幾個跳躍,便從斷崖邊緣騰空飛起,撲到了一輛飛行戰車之上,劇烈的搖晃頃刻間將幾名站立不穩的黑鎧衛士摔出了戰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楚原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跌落在崖底的黑鎧衛士一墜地便化作一縷墨綠的幽魂,從鎧甲中飄了出來。他這才明白爲什麼先前他們用ak47擊落的黑鎧衛士爲什麼連屍體都看不到,原來這些傢伙已是靈體,受到傷害之後便脫離了作爲容器的鎧甲。
“噗噗噗!”
姜帆變身之後渾身刀槍不入,那些黑鎧衛兵刺來的刀劍矛戈被他頃刻間折斷了不少,其餘的扎到他身上,亦如數折斷。沒有了兵器的黑鎧衛兵似乎並不害怕,咆哮着不知道什麼語言便向姜帆一躍而上,想將其置於死地,但姜帆豈是好相與的,先前就被這些傢伙虐待,此時心中的暴怒之意更甚,雙掌連推帶打,便將其餘黑鎧衛兵盡皆擊飛。
對於不能實質性擊殺這些黑鎧衛兵這件事情上來說,他一直耿耿於懷,多少年來,他始終苦於找不到徹底消滅這些黑鎧衛兵的方法。現在這麼做,也僅僅只能阻擋這些黑鎧衛兵一時,要不了幾天,這些黑鎧衛兵的靈體又會回覆靈能,重新納入黑色鎧甲的靈魂容器之中,屆時,一支恐怖的不死人軍團又將重生。
“嗡!”
就在此時,那些從崖底飄忽上來的綠色幽魂突然好似被什麼東西攔住了一般,任憑戰車上的人如何呼喚,也始終無法突破那半空之中無法看見的無形屏障。
再看楚原,他正拿着他那盞青銅古燈看的入神,對身邊的戰況置若罔聞,似乎這身邊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不多時,只見他手指在青銅古燈上不斷摩挲,突然食指輕輕的按動了古燈上的一個凸起。而對於自己爲什麼會按動這個凸起,他自己也不知道。
古燈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玄機?爲何這些黑鎧衛兵的靈魂竟然突破不了古燈散發出來的一道波動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