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哈里和他大舅

46 哈里和他大舅

因爲揹着滿滿兩大包東西,而且帶着希爾瓦娜斯這個‘女’人,所以這次過河就不好直接從窄灘處跳過去了,他們選擇走護城河上的那座吊橋。

靠近吊橋的時候,那些護城河守衛看到跟在雷身後走過來的希爾瓦娜斯,一個個眼睛都直了,嘴裡留着哈喇子,端着槍的手忍不住上下抖動做出一些猥褻的動作。

希爾瓦娜斯俏臉蒼白,暗暗後悔沒有帶一塊大頭巾把頭包起來。

走到吊橋跟前的時候,兩個手持霰彈槍的士兵攔住了他們,說道:「人可以過去,但這個‘女’人要留下!」

雷眉頭一皺,沒想到這些傢伙囂張跋扈到這種地步,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卡片,兩根手指一撮,將它們在這些守衛面前晃了晃,那是基地頒發的高級身份卡和一張賞金獵人公會的高級執照。

護城河對岸的自由貿易區不允許貧民區的流民們通過,想要過去就必須向守衛們出示身份證明,只不過通常這些守衛還會額外多收一點過路費。

「你們最好不要惹事,我的忍耐極其有限!」雷收起身份卡和執照,警告地說道。

「這個……」守衛們有些猶豫,不甘心就這樣把他們放過去。他們也都是老油條了,當然知道哪些人是能刮點油水,哪些傢伙是絕不能惹的,拿着那兩張身份卡的人,就絕對是本事不簡單的。

不過,男人通常都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生物,‘色’口膽包天的時候也不少見,特別是在這個雄‘性’荷爾‘蒙’極度膨脹的時代。

「這個‘女’人還沒有提供身份證明,如果你不是他的監護人,那我們有必要將她拘留!」後面五個年輕的躊躇不前,但那兩個年紀稍大的中年守衛自恃敲竹槓的經驗老道,還是架起槍攔住了雷。

他們看了看被雷肩上大揹包擋住半邊臉頰,‘欲’掩還羞的粉紅‘女’郎,她那完美的臉、‘誘’人的雙‘脣’,和彎彎的睫‘毛’下那雙膽怯中又帶着點羞怒的勾魂雙眸,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也挪不開眼神了。

「我就是她的監護人,她是我剛剛買過來的‘女’僕,你們最好不要‘亂’打壞主意!」雷冷冷回答道。

「是不是這樣?」守衛們轉過頭去看着希爾瓦娜斯,‘逼’問她的答案。

「是,這位公子的確是我的主人!」希爾瓦娜斯垂下頭小聲說,整個臉都羞紅了。

「我們不信,我們要看拍賣行的奴隸證明,這麼漂亮的妞兒絕不是你這樣的土包子能買得起的,沒有一兩百個銀幣,想都不要想,肯定是你從別人府上拐騙出來的!」這兩個守衛不依不饒。

「王口八蛋,平日裡沒有人教訓你們,膝蓋癢了是不是?」雷徹底被‘激’怒了,雙槍閃電出鞘,只聽見啪啪啪七聲響之後,吊橋前七個守衛全都捂着手痛苦嚎叫起來,槍都掉到了地上。

這閃電般的開槍速度,只是一眨眼之間,他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上像是被尖針刺透了一樣,劇痛無比,眼睛瞟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扣扳機的右手食指早已不翼而飛,一截白骨‘露’在外面,血‘肉’模糊。

這還是雷手下留情了,沒有照他們身上招呼,否則以這兩把柯爾特巨蟒9mm馬格南子彈的威力,打爛這些傢伙整隻手都沒有任何問題,四千多焦耳的槍口動能,比起以威力和後坐力著稱的沙漠之鷹,都要更加恐怖。

雷的這兩把槍都是特別改裝的雙動聯動模式,‘射’速比起一般的左輪手槍要快上不少,缺點就是扣扳機需要的力量稍大,當然這對雷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你們兩個‘色’膽包天的傢伙最好下去洗個冷水澡,好好清醒清醒,敢打勞資‘女’人的注意,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雷一手一個,提起那倆中年守衛,懸到了護欄外,下面十幾米就是污濁湍急的河水。

「放手,」一個粗嗓子突然在身後幾十米外喊道,「護城河守衛都敢動,膽子不小,知道我們上頭是什麼人嗎?」

雷撇撇嘴鬆了手,兩個守衛噗通一聲掉進了河水裡,在下面喝着髒水撲騰着大喊救命。

「‘混’賬,本大爺的手下你都敢這麼欺辱,你小命……」那從遠處趕過來的粗嗓子大胖子正大聲嚷嚷着要給雷一點顏‘色’瞧瞧,突然就看清了轉過身來的雷,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忍不住鬍鬚‘亂’顫倒吸一口冷氣,連忙點頭哈腰說:「原來是公子您吶,我剛纔一時沒看清,冒犯了冒犯了,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慘遭槍擊的守衛們看到自己老大過來了,正準備大喊老大爲我們報仇,結果就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頭兒,瞬間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成了秋霜打的醃茄子,一個個都有些‘摸’不着頭腦,有兩個稍微機靈一點的,心裡一咯噔,思忖道難道我們這次真的不開眼,惹到了哪個大人物?

「我剛纔可是按照你說的鬆了手,沒有爲難你這幫下屬吧?」雷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笑着問道:「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啊,哈里,你的腳好些了嗎?」

這胖子就是護城河守衛的隊長哈里,他當然記得雷,因爲兩個多月前,他在紫羅蘭酒吧裡蹭了貝爾一頓酒之後不久,就被這個災星盯上了,‘逼’問他邊鋒傭兵團的下落,他哪裡知道那些,於是就被雷糾纏上了。要知道,被一個神出鬼沒的狙擊手盯上了,那絕對是一件令人膽戰心驚的事,有好幾次,在月黑風高的深夜,他做完‘激’烈的活塞運動,趴在自己情‘婦’身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就被蛋蛋上那支冰冷的槍管嚇‘尿’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反抗,一開始他就氣焰囂張地跟雷打了一架,自從那之後,他右‘腿’膝蓋上就永遠留下了一道傷疤,在情‘婦’的病‘牀’上躺了兩個月才勉強能下地走路,只是從此以後就留下了後遺症,走起路來就像鴨子一樣左右搖擺。所以雷一問起他的腳,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的腳沒大礙,沒大礙,哈哈哈,」哈里不自然地笑着說:「不知道我這幫兔崽子怎麼惹到你了,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他們也沒敢怎麼惹我,只不過對我新收的‘女’僕有些想法,我這‘女’僕雖然漂亮,但是哪裡有你的小情‘婦’那樣風口‘騷’口‘淫’口‘蕩’,渾身媚‘肉’,什麼體位姿勢都敢做,屁股後面那個‘洞’怕是讓你爽上天了吧?」雷‘揉’了‘揉’鼻子,接着說:「就是沒見識過你老婆,聽說她是布萊爾的妹妹,我給布萊爾做過任務,他的‘女’兒長得倒是‘挺’好看,這麼看的話,他妹妹也應該不錯,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啊!」

雷又一茬每一茬隨口瞎扯,卻是聽得哈里滿頭大汗。他好不容易纔攀上布萊爾這麼個大舅子,作爲自己的靠山,卻沒想到自己跟情‘婦’在‘牀’上翻雲覆雨的‘亂’搞過程,都被雷看見了,如果他透‘露’給了布萊爾,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就難‘混’了。布萊爾這個人,本身就脾氣‘陰’沉古怪,又特別護短,所以哈里是萬萬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揹着他妹妹在外偷情的。

「雷少爺,是我管教不嚴,讓這幫兔崽子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回頭我一定好好他們讓他們長長眼。」哈里點頭哈腰好不容易纔送走了煞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看着自己那幫躺在地上哀嚎的下屬,氣不打一處來,大吼道:「別他口媽裝娘們瞎叫喚,趕緊下去把那倆孬貨拖上來!還有,你們給我記住這個人的臉,以後記清楚了,絕對不要惹他,哪個王口八羔子再觸我黴頭,我饒不了他!」

過了橋之後好久,希爾瓦娜斯不時偷偷看雷兩眼,突然滿臉腮紅小聲問道:「我沒有那個胖子的情‘婦’好看嗎?」

雷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女’人會糾結在這個事情上,他‘揉’了‘揉’鼻子說:「你比她好看,我剛纔都是隨口胡謅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希爾瓦娜斯翹起上‘脣’微微蹙着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越來越在意雷對她的看法和評價了,這些糾纏凌‘亂’的思緒像一團‘亂’麻,‘弄’得她心裡‘亂’糟糟一片,這種感覺十九年來都不曾有過,她不知因何而生,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男人都喜歡那種風口‘騷’入骨的‘女’人嗎?」希爾瓦娜斯冷不丁又突然問道,這回她頭垂得更低了,分紅的髮絲遮住了大半個臉頰,但是透過髮梢間隙,雷看到她整個脖子都已經分紅一片,折讓他都忍不住有些口乾。

「也許吧!」雷不知該怎麼回答,事實上他也沒有多少經驗,在某些方面看來,他依然是個雛兒。只不過因爲對身體更個組織器官更加靈敏的控制,他能夠自如掌控自己的下半身,不至於‘精’蟲上腦,不至於讓那些‘亂’七八糟的‘裸’口‘女’口‘豔’口舞佔據他整個大腦。

很多時候,他不允許,也沒有心情,去整天想‘女’人,因爲末世太過於沉重。那些在酒吧裡‘花’天酒地,在‘女’人‘乳’口房屁口股上醉生夢死的人,大多是爲了逃避現實,過一天算一天。雷不能這樣,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也許是什麼意思?你喜歡哪種呢?」希爾瓦娜斯似乎對雷模棱兩可的回答並不滿意,繼續小聲追問,因爲跟雷接觸越多,她越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很好說話,他一點都不擺架子,也不像這個時代的其他男人那樣,把長相漂亮的‘女’人看做禁臠玩物。

雷有點不耐煩了,關於‘女’人的問題,總是越想越頭疼,所以他通常不會去糾結那些東西,他只能胡言‘亂’語‘亂’說一通:「如果只是上口‘牀’發口泄情口‘欲’,自然是風口‘騷’口‘淫’口‘蕩’的‘女’人更好,但總不能一天干到晚吧,一夜七次郎?鐵杵磨成針?榨‘成’人‘肉’幹?找個‘女’人是要過日子的,最好不能要這種,太不讓人省心了,會折壽的……」

雷的一通‘亂’語說得很粗俗,希爾瓦娜斯聽得耳朵尖都紅了,她聽不太明白,也沒‘弄’清楚雷到底更喜歡哪一種,所以她還想繼續追問。

「打住,打住,小妞兒,」雷的食指按上了‘女’人的‘脣’,制止了她的追問,「不要做十萬個爲什麼,那會很讓人厭煩的,說真的,我很好奇,這十幾年來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我聽說那個老口鴇說,你還是個處‘女’,難以置信,你這個樣子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也不是很難,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了。」希爾瓦娜斯擡起頭來看着雷的眼睛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