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屋逗留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待將羅家父女安排妥當,軒戰嘯藉口有事兒便是先行離開。
對此,羅森也未多留,畢竟他清楚軒戰嘯等人行事計劃,出此刻確實不易留下對方。
出了門,軒戰嘯,盧光生領着荊科上了車。
車行之後,盧光生與軒戰嘯繼續道:“軒哥,這貨過去別墅,你打算怎麼給林老他媽交待。”
摸着下巴,軒戰嘯陷入沉思:“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兒,如果實情告訴老人家,肯定會叫對方心理有壓力。而不論林伯還是薛嬸年紀擺在那兒,他媽這樣長期心理負擔,對身體肯定不利。軒戰嘯可不希望因爲自己這邊事情,令的老人家折壽。可思來想去,軒戰嘯也沒想到好的託辭。”
不過就在軒戰嘯這廂無措之際,盧光生突然慕的拍打腦袋:“有了軒哥,我這倒是想到個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說!”沒有廢話,軒戰嘯言簡意賅給出一字迴應。
“我尋思,叫後面那小子辦成保鏢模樣,完了跟咱一起進去。”
不得不說,盧光生給的法子確實是個好思路:“不過……兄弟啊,保鏢抱起來簡單,但你知道林伯他們性格,爲人善良,那貨要是辦成保鏢恐怕……”
“嘶,”不自主吸了口氣,盧光生撓撓腦袋:“別說,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盧光生也是見識過林木業的熱情,整個虎豹堂上下那是都羨慕去別墅當差的保鏢。
不因爲別的,就是林伯人很好,待他們那些保鏢都跟自己家人一樣,沒有架子,沒有要求,說是當保鏢,其實跟度假差不多。
這旁人在那兒倒也算了,軒戰嘯不會多顧慮什麼。
但荊科……此人非比尋常,能在葒海當差的傢伙能有幾個是簡單角色?
別看後者眼下表現跟乖孫子一樣,可軒戰嘯清楚,這些貨但凡嗅到可以脫身機會,那被打壓的思想立馬便會重新活絡起來。
雖說林木業已過花甲,閱歷經歷都很豐富。
可想較荊科這樣江湖老手,有些東西顯然還是欠缺。
旁的不說,單就狡詐圓滑他就不是荊科對手。
軒戰嘯很擔心林木業最後會被荊科灌了迷魂藥。
後者絕對有顛倒是非能力,所以讓荊科這麼隨意假扮保鏢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僅隨意假扮保鏢不行,饒是接觸都不可以。
想了一會兒,盧光生似是陡然憶起了什麼,慕的怒拍大腿道:“哎喲我去,你瞅我這木魚腦袋。”
“怎麼了?光生?”軒戰嘯不明所以。
盧光生當下回道:“是這樣軒哥,之前我不專門派人規劃安全屋嘛,然後就尋思給別墅也整個,然後就找專人給別墅底下單獨開闢了個隔間,本打算緊急情況給林老他們避難用的。你也知道單靠我那些手下,真要是來個啥聖甲都是,根本靠不住,所以……唉,這些先不提,我的意思吧,咱可以藉口地下室需要做監控室,完了我給佈置點設備。倒是就叫荊科進去待着。林伯那邊
若是問起,咱也好忽悠。”
點了點頭,軒戰嘯若有所思一會兒,補充說道:“這個法子倒是可行,就是和荊科在一起兄弟都受點苦,在我沒找出切實解決曇花毒前,他們不得離開別墅半步,也必須與其它別墅守衛隔離!”
荊科的訊息是需要絕對保守的,即便荊科進行了喬裝沒人認出。
但未來一段時間軒戰嘯肯定不可能時刻盯在荊科身邊。
如此,在他不在空檔期,荊科完全可能利用自身嘴皮功夫策反守衛。
對於盧光生軒戰嘯百分百信任,可他手下那幫混混……要知道葒海兩個字的誘惑就已經足夠大了,只要荊科給出的待遇足夠優越,很難說那些守衛不會叛變。
所以,必要的防備還是需要有的。
想要徹底堵住荊科身份暴露源頭,最後辦法就是將他隔絕。
“這個沒問題,這幫小子在別墅那邊吃香的喝辣大,林老對他們已經夠意思了,就算叫他們窩在裡面也是應該的。”
就這麼荊科的安排便算是了定了。
在尋了處地點停車後,軒戰嘯與後車荊科交待說道:“喂,剛纔我們說的事兒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啊?什,什麼事兒?”一臉茫然,荊科恍若無知模樣。
“呵呵,荊哥啊,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裝了。廢話不多說,我就提幾點要求。待會跟我到了地方後,一,別廢話!記住你的身份,從現在開始忘記你葒海在葒海高層的地位,你就是個保鏢,既然是保鏢就做好身份內的事情。二,別暴露你的姓名,如果說我在旁人嘴裡聽到半點有關你身份事情,哼哼……你不會像知道沒有藥劑毒素髮作感受的。”
二店說完,荊科不寒而慄。
不過事關身家性命,他還是鼓足勇氣開口問道:“軒兄弟啊,聽你話裡意思,這……這還不打算放我離開。”
軒戰嘯無所謂聳聳肩膀:“糾正一下,不是我不打算放你離開,而是你離開後我兄弟安危得不到保證。當然,如果你現在如果有法子替我那幫隊員兄弟解除曇花毒,我可以考慮立刻放了你。”
聽罷,荊科無力垂下腦袋。
莫說他沒能力解除自己種下的毒素,即便有,他也肯定不會傻到去幫軒戰嘯幹這檔子事兒。
“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見得荊科垂首不語,軒戰嘯稍稍着重語調重複徵詢。
命在他人手上,容不得荊科拒絕。
在無奈輕嘆口氣後,荊科輕點了點頭算是給出了答覆。
“呵呵,怎麼?看荊哥的樣子似乎對我的提議有些不太樂意啊。”
“沒,沒,沒有的事兒。我怎麼會……”
“沒有就對了!”生生將荊科話語打斷,軒戰嘯一改適才和善,面色陡然變的陰冷:“聽着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自己應該清楚,現在想找你荊科的可不止你的老東家葒海。如果你亂搞,被那些曾經得罪過的對頭尋得蹤跡,哼哼,後果會怎樣相信不必說多說了吧。”
荊科有得罪過
誰,軒戰嘯自是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似他們這樣位高權重的存在手裡絕對不乾淨。
任何一種資本的積累,背後肯定少不了骯髒事情。
軒戰嘯時下說道這些,就是要給荊科上上發條。
畢竟,做再多防備,都不如讓事件主角自身意識到問題嚴重。
而荊科是聰明人,軒戰嘯相信在聽了他的這些“肺腑之言”後,對方應該能體會他的“好心”。
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也交待了,至於荊科最終會如何選擇,軒戰嘯無法知曉。
不過對方若真違逆他的忠告,在別墅搞事兒,那對不起雖然不能殺了對方,但給對方一些刻骨銘心記憶,軒戰嘯還是有很多法子的。
車子重新上路,在疾馳了一段不短距離後,順利抵達別墅。
關門下車,荊科老實跟在軒,盧二人身後。
別墅守衛見得軒戰嘯,盧光生到來,立馬筆挺身子,肅然起敬。
“軒哥好!盧哥好!”
衝守在門外弟兄點點頭,軒戰嘯徑直朝別墅內裡走去。
穿過花園,走過小徑,待得遞到入口處時,軒戰嘯一顆心竟是有些緊張起來。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林木業。
雖然林雅靜目前躺在醫院沒有性命之危,可爲了他的事兒,讓其孫女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不白傷痛,軒戰嘯實在沒臉面對林木業。
要知道人家爺孫倆那可是相依爲命走到現在。
於林木業而言,林雅靜那就是他的全部。
無論如何不能告訴老人家事情,不然後者若是經不住打擊,着急過度發生意外,那軒戰嘯可就罪上加罪,沒的原諒了。
“咚!咚!咚!”輕敲三聲房門,隨即內裡守衛便是將門打開。
他們早已透過電臺瞭解了外面情況,門開瞬間守衛不出意外又是齊齊喝好。
“哎喲,是阿嘯回來了啊!”薛嬸的聲音率先傳來。
緊接林木業略顯蒼老嗓音緊隨其後:“誰啊?阿嘯。”
待得瞧見快步迎來的林木業,軒戰嘯趕緊上前出聲招呼:“林伯,是我。”
“呀,這是小軒吶!薛嬸,快快給小軒倒水。”
“唉,唉,我這就去。”
“嘿嘿,林伯,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盧光生有些尷尬處在後面。
聞言測過腦袋林木業這才瞧見軒戰嘯身後還有兩人,當目光落在盧光生身上後,不好意思趕緊招呼:“小盧也來了呀,快快,快進屋,咱們屋裡說。”
進到屋內坐罷,薛嬸端上熱騰騰茶水,分發完畢,林木業開口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呃,就今天。”
“咋樣?事情都辦妥了不?”
“辦妥了。”
“哦,辦妥了就好啊!”兀自點了點頭,林木業隨即目光在周遭掃了掃,繼而莫名問道:“嘶,小軒吶,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歐陽,雅靜他們人呢?沒跟你一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