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胡寶春萬分的恐懼!
由於不知道許峰會對自己採取何種逼供手段,所以胡寶春整個身子都在不自禁抖動。
“你,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歇斯底里的叫聲,胡寶春快要被許峰的陰冷給逼瘋了。
“不要緊張,我是文明人,不會殺你的!”
平靜不着一絲情感,許峰寬容的話語落在胡寶春耳裡卻是叫他更加恐懼。
“那你要幹嘛?”
“啊呀,這該死的天氣,我一直很好奇人在冰冷環境下究竟能有多大抵抗力……”話至此處,許峰眼眸扭轉在胡寶春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即接着道:“可惜始終沒機會進行測驗,不過今天嘛……呵呵!”
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開胡寶春的馬甲,接着抽出短刃在胡寶春內裡毛衣自上而下拉了一道口子。
罷了,着力撕扯,毛衣應時碎裂成二。
面對許峰突兀的扯衣行動,胡寶春愕然之餘,也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抵抗。
只是他那好吃懶做,少有運動的身手豈能是常年戰場廝殺許峰的對手。
不大會兒功夫,原本還包裹似個糉子的胡寶春便是在許峰靈活動作下,被剝成了個人棍。除了一條紅色褲衩孤零零落在隱秘部位外。其它衣物全部被清了個乾淨。
望着胡寶春襠部火紅的三角褲叉,許峰不由戲謔一笑,隨即揶揄道:“啊呀,真看不出胡管你一本正緊外表下,居然也隱藏着顆悶騷的心啊!”
羞愧!恥辱!害怕!畏懼!此時此刻,胡寶春的心就像麻花般糾結在一起。
可是許峰並未就此放過胡寶春,他趁對方呆傻之際,利用其褪去的衣物將之捆綁了個結實。
“OK!大功告成!”看着面前的傑作,許峰滿意的拍拍手。
“好了!胡管!咱們的實驗開始!目前溫度應該在零下1,2度的樣子。不是太冷,希望你能多堅持一會兒。當然咯,如果堅持不住,你可以用消息換衣物。我友情提醒你一句,這樣的溫度,正常人至多堅持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你的心臟造血功能就會減慢,過度失溫會逐漸損傷你的皮下組織,直至它們徹底壞死。啊,對了,痙攣不知道你體會過沒有,我體會過,那種全身躊躇的感覺……嘖嘖,絕對非常刺激。總之,如何選擇看你自己的了。”
許峰並不擔心胡寶春會逃跑,先不說他雙腿已經不具備行走能力,即便具備,以胡寶春的身份,地位,他怕是也不會好意思穿條紅褲衩跑外面丟人現眼。
再者說就這天氣,他就算跑了,也難逃被凍死命運。
所以道完警告之言,許峰便是扭轉身子,背手朝麪包車走去。
“喂!你去哪兒!?喂!混蛋!你們不能這麼把我丟這讓!喂……”
“你有那兒閒工夫喊叫,還不如好好考慮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那些名單重要!”
“怎麼樣?搞定了嗎?”拉開車門,軒,歐,魏三人正在進食晚餐,軒戰嘯將單獨擱置的麪包,罐
頭遞到許峰面前,隨即開口問道。
接過軒戰嘯遞過的罐頭,許峰着力將之拉開,在嗅了嗅內裡飄出的肉香後,許峰這才點頭應道:“都搞定了,正擱那兒哀嚎呢。”
“我說你們把他衣服扒了,就不怕把他凍死?”
吃着手裡的麪包,歐陽瑾萱隨口問了句。她並不在乎胡寶春死活,她只是擔心這麼冷的天,萬一真把禿瓢給凍死了,那他們昨日守了那大半宿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畢竟,守胡寶春目的無非是爲了從其口中瞭解對方整個襲擊計劃的來龍去脈。然後他們方可籍此展開定點獵殺。
許峰當然清楚歐陽瑾萱心下憂慮之事,不過據他自身經驗而言,他非常肯定回道:“放心!那禿子熬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會靠不住低溫侵襲繳械投降的。”
這個世界從來不乏嘴硬之人,他們在正常情況下很難被攻破防線坦白事實。
但是隻要手段得當,除非受過專業抗訓訓練,否則嘴巴再硬你也得吐露真相。
胡寶春畏縮在地面之上,全身手腳緊緊團在一起,可即便如此,絲毫未能給不着寸縷的身子帶來半點溫暖。
他整個人就跟打了百字似的劇烈顫抖,饒是農場的打糠機都沒胡寶春抖動頻率大。
冷!深入骨髓的冷!胡寶春活了這麼大,就沒經歷過如此冰冷的經歷。
許峰臨走前的話語就似地獄詛咒般不停在胡寶春腦海裡縈繞。
“你的心臟供血會越來越慢,皮下組織會漸漸失去直覺,最後你整個人會陷入無盡的抽搐!”
每句話每個字猶若尖刀不停插在胡寶春胸口,令他本就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迅速崩塌。
活命就得靠消息換取!可是如果說了實情,愛華氣團會放過自己嗎?
橫豎都是死!胡寶春陷入了兩難境地。
原本他還想指着自己的翹舌,忽悠說服軒戰嘯等人。
可是對方直接是閃人離開,壓根連說話機會都不留給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着冰冷的不斷侵襲,胡寶春的意識開始出現問題,他已經無法判別時間的流逝。
他此刻所有感官唯一的感覺只有一樣,那就是冷!
我會死!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凍死!
手腳徒勞的抖動很快便是沒了直覺,終於在死亡陰影的脅迫下,胡寶春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雖說早死玩死都得死,但晚死總是好過早死。
畢竟,晚死說不定還會有翻盤機會,可早死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想通了的胡寶春出聲嚎叫,但經過5分多鐘的冰凍,他的嗓子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沙啞。
魏大壯埋頭享用着手裡的沒事,突然他停下嘴上動作,不確定問了句:“你們聽到啥動靜沒有?”
歐陽瑾萱白了魏大壯一眼:“聽到了,有狼叫,回頭狼會來吃你!”
無奈搖搖腦袋,心知歐陽瑾萱和自己開玩笑的魏大壯將目光移向軒,許二人:“大兄弟,許連長,這過去也有幾分鐘了
,俺看是不是出去看看情況,那傢伙不會已經凍死了吧。”
聽着魏大壯的擔憂,軒戰嘯擡手抹去嘴上油漬:“也罷,那禿瓢外強中乾,保不齊還真扛不住昏死過去了。許連長要不你去確認下吧。”
畢竟,胡寶春死活是小,但其腦中的那些訊息卻是軒戰嘯等人急需知道的。
明白事情輕重的許峰沒有耽擱,放下手裡罐頭,返身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來!來!衣服!我……給我衣服!”
虛弱的聲音,無力的動作,加上跟吃了藥丸的晃動身子,看到這一切,許峰原本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呵呵,不錯啊胡管!你還挺能抗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現在才過了5分鐘,漫漫長夜你還可以慢慢享受。”
“不!不!給我衣服,給我衣服!”
“你說什麼?”故作耳背,許峰蹲下身子莞爾笑道。
“求求你把衣服給我,我,我快撐不住了。”
“哦,要撐不住了,想要衣服了。沒問題,我之前說的很清楚,只要你提供合適消息,我可以給你衣服。怎麼樣?願意說嗎?”
“願,願意,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快給我衣服吧!”
“嗯,這就對了,你早這樣,咱們何必搞這麼麻煩!”說道這兒,許峰起身着掌拍了兩下。
隨即軒戰嘯便是提着個大衣從車內走了出來,待行到胡寶春身前時,他以着極爲關切的語氣道:“啊呀,老許你這有些過了,你看咋把咱胡管給弄成這樣,來!來!來!胡管,趕緊把這大衣披上。真是抱歉,讓你受凍了。”
擡手一抖,軒戰嘯將棉質大衣罩在了胡寶春身上,罷了,還特意爲其緊了緊,並把衣領交到胡寶春被縛的雙手裡。
只是胡寶春的指頭早已在寒風中凍到僵直失去了直覺,眼下他饒是連最基本的拉拽動作都無法完成。
“怎麼樣?好點了沒?”
單單棉服,且未有合攏,如此着裝豈能擋住寒風侵襲?
但對被凍了5分鐘有餘的胡寶春而言,這已是天大的恩賜。
胡寶春絲毫不敢表露半點不滿,他忙不迭顫抖腦袋,繼而羸弱發聲應道:“好,好多了,現在好多了!”
“嗯,”點了點,胡寶春的識趣令許峰相當滿意:“既然好多了,那麼胡管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擡起眼眸,胡寶春眼巴巴望着面前男人,他現在就是案板上的羔羊,他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所以沒有任何懸念,胡寶春在顫巍了幾下後,肯定應道:“你們問吧,我知道的一定照實說。”
“很好!不過我可有言在先,我希望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真實的。如果說你還打算糊弄我們。我勸胡管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記住,機會不常有,錯過了可能不會在來了!!”
許峰淡淡的說着,他這是在給胡寶春打預防針。而透過適才的一番接觸,胡寶春也是深切體會到了面前男人的陰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