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難道破壞人間界封印之事,還有其他家族插手?
那張誠和張玄不能死的這麼容易了,宗堯一定要把背後之人全部找出來!
心中有了計劃,宗堯臉上仍不動聲色,
他一左一右拎起癱倒在地上的張誠和張玄慢慢往大廳裡走,
大手一揮,大廳的房門應聲而閉,爲了防止這次問話再出意外,
宗堯乾脆使用空間法則,在這裡開闢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不僅不慢的向張誠問道,
“金家之事我們姑且不提,我現在想知道當初參與破壞人間界屏障封印的還有沒有其他人,
萬一金家的投名狀納的不對,我也好給你們找個伴兒陪陪你們~”
“宗,宗堯先生!既然他們金家能納投名狀,那我們張家也可以啊!
只要您能給小兒留條活路,老夫願意以死未鑑,告訴您那時發生的所有事!”
張誠算是看明白了,宗堯確實是爲了九幽之事而來,
既然金家已經打破了當初的誓言,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只要能給張家留下傳承,留下希望,那自己身死又有何妨?
“呵呵,你這老傢伙倒是有心~
你先說說看吧,要是說的真說的好,
那也不是沒有機會換你兒子一條命,
可如果讓我知道你有所隱瞞,弄虛作假,
到時候要死的可就不是你們父子,而是你們張氏九族!”
宗堯的威逼利誘,讓心存僥倖的張誠神色微怔,
片刻之後,張誠似乎想通了什麼,認真仔細的回憶着一切,
把當初他們聯合幾大隱蔽世家,將人間界屏障封印破壞之事說了出來。
原來在末世爆發前的一月有餘,就有九幽之人拿着九幽王的印信來到了人間界,
他名爲幽珏,自稱是九幽皇子,在他的威逼利誘,影響策動下,
京城張家,金家,連家,魔都文家,徐家,還有長安的蘇家一同參與了這次破壞行動,
張家作爲這六個家族中幽珏第一個接觸的世家,他可以說受幽珏的影響最深,
金家就是通過他的引導被拉上戰船的,所以宗堯前來找事,
張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金家告密,他也原原本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因爲他知道,就算他不說,金家肯定也會說,
他這樣反而更容易獲得宗堯的好感,爲自己的兒子換取生機!
在幽珏將利益說明,雙方也各自以天道和忘川起誓之後,
這次的計劃就算是徹底敲定了,張誠等六大世家爲他們的族人,
在人間界徹底淪陷之後爭取到了足夠的權利,地位,甚至是話語權,
而他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幽珏告訴他們的地點埋下幽珏給他們的九幽之物!
在他們看來,這是大難臨頭該做的正常選擇,畢竟沒有人想死!
“...那個叫幽珏的人現在在哪?”
“宗堯先生,這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以往他需要我們做什麼都會主動聯繫我們,
而我們動用了不少力量想要找到他的所在也沒有尋到,
這點金家之人沒有和您說嘛?”
張誠聽宗堯這麼一問,好像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看到宗堯那副平靜淡然的模樣,張誠暫時先壓下了心中的猜測,
也開始了自己的試探,希望能找回一些主動權!
“...他們說了我也需要確認。既然你們六家都曾放置過一件九幽之物,
那你把你所知道的,你們放置九幽之物的地點告訴我,
如果我確認你說的話沒有問題,我會饒你兒子不死,這就當是你給他的買命錢吧!”
宗堯見張誠起疑,加快了進度,看着自己兒子那副求活卑微的模樣,
張誠沉默片刻,低聲的激動吼道,
“宗堯先生,能把活下去的機會給我嗎?
我兒子承擔不了張家的一切,您讓我活着,
我會成爲您最忠實的狗,幫您掌握整個人間界!”
“父親!!!你在說什麼?你,你想讓我死?我可是張家的嫡子啊!”
聽到張誠要讓張玄替自己死,張玄直接懵逼了,
甚至連一旁的宗堯聽了都在心中暗歎,
‘張誠,不愧是你啊!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賣,是個狠人!’
“咳咳~你說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看你還有沒有意外之喜,
如果籌碼與說好的相當,那該死的還是你,你明白嗎?”
“我明白!關於六大家族放置九幽之物的地點,我知道四家的準確位置,
剩下兩家的位置我也能說出個大概,
我想金家所說的應該只有我們張家和他自己家的位置吧?
宗堯先生,這已經是極大的信息差了!
還有據我推測,那個叫幽珏的九幽皇族在京城應該有據點,
但他好像還有別的內應,我暫時沒有查到!
還有那次我曾無意間問過幽珏他的實力,在他大意間,他曾透露,
好像是有十級戰力,宗堯先生你可要千萬小心啊!”
得到宗堯的許可,張誠如竹筒倒豆一般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再加上最後那順其自然的‘關心’要是宗堯知道張誠的爲人,這一下還真被他‘感到’了!
“...張誠,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你能否在幫我解解惑?”
“解惑不敢當!宗堯先生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說,老夫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誠絕對是個聰明的人精,他在和宗堯的交流中不斷思考分析着宗堯的所想,
見宗堯語氣發生變化,神情變軟,他的態度更加誠懇真摯,
但宗堯還是宗堯,又問出了那句扎心的話~
“張誠,我就是很好奇你怎麼做到的反覆出賣同族還心中無愧,
好像爲了自己能活,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你的心裡真的有那麼強大嗎?
在你決定出賣人族,聯手九幽之時,你心裡有沒有一絲愧疚?
我要聽的是實話!我能聽出真假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
在宗堯的注視之下,張誠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腦子裡其實已經想到了無數借口,但是宗堯緊盯着他的氣機,
讓他不敢妄言,只能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