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宗堯走出那條唯一的通道,眼前的視野瞬間開闊了,
地上的泥濘已經看不出唐公子兗七他們走的是哪條路,反正就是一個字,亂!
在開闊的視野中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圓形祭壇,
而在祭壇之上,宗堯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祭壇上供奉的神像背影,
隨着宗堯不斷向神像正臉逼近,他心中的那抹不安越漸強烈,
當他看到神像的正臉,宗堯驚了!
竟又是那掛着詭異笑臉的神像,和藍月山苗寨中的神像如出一轍!
看到那張熟悉的詭笑臉面具,宗堯感覺這面具也在看着他,
四下望去在這空寂的空間裡已經沒有其他出口,唐公子和兗七他們究竟去了哪?
神像作爲空間裡唯一的異常,宗堯相信他們肯定也會把注意力轉動這座神像之上,
當宗堯再次接近神像,一聲聲細柔的流沙音再次出現,讓宗堯心神漸迷!
“醒來!!!”
風海珠一聲怒吼,宗堯的意識從混沌中清醒,
冷汗下流,宗堯現在離神像只有咫尺之遙,
而神像的腹部已經向左右打開,彷彿要將宗堯吞噬!
“風海珠,你見多識廣,你知道這詭笑臉的神像是什麼嗎?”
“不知道,這應該是後神時代的產物,
我被封印太久,後神時代的信息我可能還沒你知道的多。”
風海珠被白晝警告過後已經沒有以往那麼‘頑皮’了,
他自己緩緩飄出,圍繞着詭笑臉神像飛行一圈,隨即說道,
“這座神像很邪,融合了不少種詭力和萬物法則,
你要找的那些人可能已經進了這神像的肚子,你打算怎麼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進去看看!”
宗堯對這詭笑臉面具有着發自肺腑的恐懼,
不同於面對強敵時的那種緊張,害怕,
是真正的,刻在骨子裡的那種恐懼!
如果宗堯不能克服這種恐懼,他想象的到自己將來道心有缺會帶來的危害,
所以宗堯現在是千山萬水一條路,不走到黑不行了!
進入神像的腹部,宗堯的五感被極大削弱,
但因爲有因果法則的存在,宗堯透過張琦的鞋尋到了張琦的方位,
在一步步靠近張琦之時,宗堯好像在腳下接觸到了什麼東西,
附身一看,居然是一個人的斷臂,而腳下的地板正在吸收着斷臂中殘存的血!
宗堯拿起斷臂用因果法則感知方位,這手臂主人的位置比張琦所在的位置近,
宗堯琢磨了片刻,立馬向這手臂主人的方向追去,
“你們不要吵,不要緊張!多試幾次咱們肯定能找到離開的路!”
“怎麼試?繼續拿我們的人命去試嗎?
要不是兄弟們反應快,哪能是斷手斷臂這麼簡單!有能耐你們自己去試啊!”
生死麪前,不分貴賤,即便是那些掌權者子弟的跟隨着在看到滿地殘肢與鮮血時,
他們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不甘的向那些掌權者子弟怒吼!
“要不咱們捏碎玉簡,讓密境外的高手前來救援吧!
這裡邪氣森然,充滿未知,要是在拖下去,我怕咱們都會死!”
“哼,捏碎玉簡也沒用,因爲我已經試過了,
根本沒有家主所說的白氣出現,還是想想別的辦法把!”
“...”
黑暗雜亂的環境中難得出現了一段寂靜,
一陣陣清脆的腳步聲突然引起了那幫人倖存者的注意,
他們抱團緊湊,仔細觀察着黑暗中腳步聲出現的方向,
當宗堯的身影出現,那幫倖存者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身體還算健全的兗七看到宗堯連忙激動的請求道,
“霸哥,求求你了,快帶我們出去吧!
我們在這都要被逼瘋了,受不了了!”
“呵呵~你們走的時候不是挺硬氣的嘛~怎麼剛走這兩步就認慫了?”
宗堯晃着手中的斷臂,尋找着他的主人,
看到那個臉色蠟白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主人後,
宗堯把手扔了過去,繼續慵懶的和衆人說道,
“斷了的殘肢不要亂扔,都撿着,
這地下是一座大陣,在吞噬你們體內的精血不斷演化,
再說了,這斷臂只要還沒完全壞死,你們可以出去找高人接起來啊,
就這麼仍在地上,給大陣提供能量,你們想要團滅?”
“不,不是啊!我們在這裡五感受阻,剛纔一亂,殘肢掉哪都不知道了,
霸哥,那些殘肢我們不要了,您快帶我們出去吧!”
有個心理素質較弱倖存者此時話語中已經泛起哭腔,
宗堯仔細一看,他正是當初選擇跟着宗堯,
但最後又離開的那四個人之一,顯然,他後悔了~
“走?你們說的簡單,怎麼走你告訴我呀?
現在馬上去找那些殘肢,我要看看切斷你們手臂的東西是什麼!
還有在探路的時候用武器去當手臂的延伸,
用手去瞎摸,你們的智商是被漿糊給黏住了嗎?”
宗堯對破嶽城的精英倖存者真是恨鐵不成鋼,
在危險未知之地,這幫人的下線真是超出了宗堯的意料!
因爲見識過宗堯的強大與恐怖,
對於宗堯的命令那些破嶽城倖存者考慮了一下,馬上分頭行動起來,
當殘肢撿的七七八八,第一個人再次遇到危險的人出現了,
宗堯恍惚間看到一抹極細的白光一閃而過,
而他手中的精鋼鐵劍伴隨着那到白光閃過直接斷成了兩節,如德芙般絲滑!
“都別動!那個斷劍的人!尤其是你!”
危急出現,宗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那個斷劍之人身邊,
當宗堯接過長劍,嘗試向剛纔遇險的地方靠近時,
那道細線白光又出現了,精鋼長劍又斷了一節!
“你們都往中間匯聚,做好戰鬥準備,
如果戰鬥爆發,我有看到誰留後手,那就別怪我自己想辦法跑路了!”
宗堯剛纔仔細感知了一下那白色細線的強度,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眼下外逃無路,強開也許是唯一手段,
可心中的那抹不安猶在,宗堯感覺危險就在他破陣之時,這也是殊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