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簡辛獄都不管,別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是他自己卻是瞭解得很。
“兩噸黃金啊。”簡辛獄坐在辦公桌前,癡迷地看着地圖,慢慢撫摸着,就像撫摸着情人的臉龐。
“司令,這麼做會不會太沖動了?”站在簡辛獄身後的心腹忍不住問道。
“衝動?”簡辛獄冷笑道,嚇得心腹不敢再說,“春暖市的戰略意義擺在那了,醫院,工廠,銀行,利益數不勝數,再加上那兩噸黃金,這些所得到的利益足矣了。”
“可是我們出動了兩萬的兵力,去佔領有着好幾萬喪屍的城市是不是不妥啊?”心腹還是勸諫着簡辛獄。
“我們有飛機大炮,還怕打不下來嗎?”簡辛獄輕鬆地回答道,打了一個響指。
“可是我們不也還召集了僱傭軍嗎?那些烏合之衆只能是去白白送死,如果這樣,我們不僅有很大的損失,更重要的是失去民心啊。”心腹苦口婆心地勸道。
簡辛獄沉默了一會,手指關節有節奏地敲着桌子,“也許你說的沒錯,這麼做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玩火。”簡辛獄沙啞地說道。
“但是,我卻不得不這麼做!”
簡辛獄猛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心腹,“如今末世,喪屍橫行,人民已經恐慌到極點了,我必須給它們注入一針強心劑,只有這樣,他們纔會相信喪屍不是無敵的,這樣才能從喪屍的夢魘中走出來。”
心腹沉默了,簡辛獄的這個想法他真的沒考慮到。
簡辛獄慢慢移開了目光,在辦公室裡踱步:“士兵總會死的,總要有人替上去,而我之前做的就是要做到全民皆兵,閒時爲農,戰時爲兵,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地生存下去。”
“畢竟,我們要爲人民服務啊。”
說完,簡辛獄擡頭看了看桌子後面牆上掛着的一行字。
爲人民服務。
簡辛獄冷笑一番,走到窗子前,看着窗外忙碌的士兵和來來往往的人羣,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我要讓他們知道,誰纔是末世的領主!”
正當簡辛獄浮想聯翩的時候,心腹似乎想起了什麼:“司令,那對於異能者要怎麼看待?”
“異能者?”想起那些異能者,簡辛獄就有些頭疼。
這些擁有了異能者的人,不得不說,戰鬥力確實高,但是有些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根本不把基地放在眼裡。
我倒要看看誰纔是真正的瘋子!
簡辛獄冷酷地命令道:“對於異能者,服從基地管理的,全部優待,不服從,甚至挑釁基地權威的,一律格殺勿論!”
“是!”
心腹後腳跟相碰,挺起胸膛,大聲喊道。
“準備好了嗎?”在基地外,站着十餘號人,旁邊停着一輛大車。楊夕蕊冷眼看着徐白他們,此時的她給徐白的感覺真的就像是古代的女將軍,在指揮着他們。
“將門之後,血脈稀薄,居然能有這麼有氣質的女生真是少見。”徐白在心底感嘆道。
“準備好了。”徐白平靜地說道,雖然楊夕蕊英氣凌人,但是徐白就是不喜歡有人壓制着自己。
豹子拍了拍手槍和背上的輕機槍,興奮的大吼一聲:“準備好了!”差點沒把徐白的耳朵震聾。
徐白這裡帶了三個人,豹子,徐白和範玉岑,林鵬留在基地保護張鈺兒。
當然,還有他的好戰友——小強。
楊夕蕊帶的人就多了,算上她自己,多達十個人。這些人肯定都是精兵悍將,想必個個都是殺喪屍的好手。
其中文清和林明他是認識的,但是其他的人就眼生了,不過和他們想必也沒什麼交集,徐白只是和他們點頭致意了一下而已。
“你們帶三個人真的沒問題嗎?”文清看着徐白擔憂地問道。
“可別小看我們。”豹子豪邁地說道,“我們的這戰鬥力可是槓槓的。”
“希望如此。”
楊夕蕊冷冰冰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澆滅了豹子的熱情,豹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暗暗罵了一句晦氣,蔫着腦袋不說話了。
“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潛入銀行,奪取黃金!這位……”楊夕蕊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徐白。
“叫我徐白就好,我們今天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一會多多照顧點。”徐白也不矯情,學着江湖人士抱了抱拳,做了個自我介紹。
“嗯。”楊夕蕊微微頷首,“一會我們會通過秘密通道,進入到春暖市的內部,途中不要逗留,然後直撲銀行,奪取黃金!”
“是!”所有人都齊聲吶喊了一句。
“可是你們既然有秘密通道,爲什麼當初不直接通往銀行呢?而且我們又怎麼把黃金運出去呢?”豹子忍不住問道,這個計劃看似完美無瑕,實際上漏洞百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楊夕蕊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豹子的問題。
“別多嘴。”範玉岑輕輕地踢了一腳豹子,“看看這女人有什麼把戲。”
說着,楊夕蕊努努嘴,手下的人都上了敞篷卡車,徐白撇撇嘴,帶着豹子他們也上了卡車。
楊夕蕊看着吃癟的徐白,心裡沒來由的就有些痛快,“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
卡車在荒廢的公路上行駛,因爲之前已經有部隊開路了,所以楊夕蕊他們很快就通過了這一片地區。
在車上,由於雙方都不認識,所以大家也都挺尷尬地大眼瞪小眼,車內氣氛一度很壓抑。
看着滿地的屍體和損壞的槍械,豹子心裡就癢癢,真是恨不得自己也能衝上去和喪屍殊死搏鬥。
“看你急的跟猴子一樣,一會有你殺啊!”看着豹子坐立不安的樣子,文清毫不顧忌地調侃道。
“哈哈哈!”文清這一調侃,全車人都笑了,原本壓抑的氣氛都一掃而空。
這下豹子可不幹了:“比比一會誰殺的多?”
“要不我們來組隊比賽如何?”徐白微笑着提議道。
“什麼是組隊比賽?”文清好奇地問道,文清他們和徐白既是盟友又是朋友,所以對徐白還是很客氣的。
“我們這裡的和你們這裡的進行比賽,比賽殺喪屍,誰殺的多誰獲勝,如何?”徐白雙手抱胸,笑嘻嘻地問道。
“那我們這不是肯定贏了嗎?人數就佔優啊。”林明苦笑道,他可不認爲徐白這一方能有什麼勝算。
“行!我同意!”豹子第一個嚷了起來,徐白和範玉岑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到的,算上自己的槍法,雖不能說百發百中,但是還是足夠應付的了。
“行!看我不好好虐你!”文清擠眉弄眼道,“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哦?”
“滾你的去。”豹子不輕不重地給了文清一腳,“人頭纔是王道,懂不!”
“所以纔有那麼多人頭狗嗎?”徐白摸了摸鼻子。
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坐在副駕駛的楊夕蕊自然聽到那幾個大老爺們的比賽的,如果是在平時,她肯定是第一個叫好的,可是如今有着迫在眉睫的情況,這樣就比賽會不會太草率了?
“雖說是比賽,但是還是大局爲重。”徐白的一句話還是讓楊夕蕊定下心來,還好這人懂規矩。
卡車開了大約三四個小時後終於停了下來,不一會,徐白他們一個個從車後跳了出來。
豹子和文清互相對了對拳,“輸了別叫媽媽。”
文清不屑地做了個鬼臉,“願天堂沒有人頭狗!”
車子停了下來,在駕駛座的司機和楊夕蕊也下車了。
這裡和春暖市已經是近在咫尺了,不時還能聽到炮火轟鳴聲。
偶爾有幸存者的車隊路過,但是行色匆匆,有的會看兩眼楊夕蕊他們,但是一般都是恨不得立刻飛到春暖市。
楊夕蕊吩咐着最後的指令:“我們現在進去,基地還在和春暖市的喪屍交火,我們必須要在他們消滅喪屍之前把黃金搶走,聽到了沒!”
“是!”徐白和文清他們應道。
“走!”
一行人在楊夕蕊的帶領下,快速奔跑到春暖市外的一個小廟裡。
文清一馬當先踹開廟門,舉起槍警惕地掃視着周圍。
“安全。”
文清打了個手勢,招呼衆人進去。
整個廟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或喪屍,這裡已經是一個死廟了。
“在後面!”楊夕蕊帶領大家繞到大殿後面,又拐到偏門,偏門後面就是一塊碑,“挪開這塊碑。”楊夕蕊命令道。
文清和豹子對視一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挪開。
“反了!”楊夕蕊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兩個活寶。
果然,換了一個方向,文清和豹子很是輕鬆地就挪開了石碑。
楊夕蕊抄起倚在偏門後邊的笤帚,讓大家讓開,唰唰幾下就掃掉上面的薄土,露出了一個暗門。
“打開。”楊夕蕊把笤帚隨意地扔到一邊,拍了拍手,輕吁了一口氣。
“臥槽?”豹子第一個就驚了個呆,這個暗門下面竟然還有一個地道!
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徐白和豹子、範玉岑簡單的眼神交流,微微頷首。
“看來這個女娃不簡單啊。”艾特饒有興趣地說道。
“能知道這個秘密的能簡單嗎?”徐白目光灼灼地回道,對於楊夕蕊身上的秘密,他越來越感興趣了,這個女孩子的秘密絕對不止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