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疲倦的士兵,李一鳴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小鬼子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大家都知道,他們一貫實行的是三光政策,這還在末日以前,我們對這羣畜生的瞭解還不夠多嗎?難道,你們想放下武器,被他們當成奴隸虐待夠了再殺掉嗎?就算你們願意,老百姓呢?你們的親人呢?啊!!”
鄭憲看着李一鳴說得熱血激昂,也是一個明白人,當下帶頭大喊道:“寧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
“寧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張燕清這些特別行動隊的隊員,也一個個符合道。
霎時間,剛纔還羣情低落的士氣,再次的迴轉了過來,所有士兵驚慌的眼色再次變得堅毅,一個個大喊着口號:“寧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
“很好!”李一鳴滿意的點了點頭,大聲下令道:“就在這裡,我們跟這羣侵略我們的敵人,決一死戰!!”
李一鳴鼓勵完士氣,衆人全都在焦急的構建着簡單的防禦工事,爭取在小日本趕到之前,做好一切充足的準備。
“撒子給給……”
但事與願違,剛剛挖通一條戰壕,小日本的叫喊聲便傳來了過來。擡頭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人海,一個個全副武裝的鬼子,飛快的朝着野貓坡撲來。其聲勢之浩大、人聲之鼎沸,將整個山谷要塞都給籠罩,所有人耳邊只有日本人嘰裡呱啦的喊殺聲。
李一鳴大聲的叫喊着:“嗎的!別挖了,戰鬥!準備戰鬥!!”
所有還在構建防禦攻勢的士兵,全都扔下了手中的工具。一個個抄起武器,上好彈藥,拼命的朝着前方射擊。子彈“噠噠”的聲響和小日本的叫喊聲,連成了一片宏輝的戰鬥曲。
就在這條坡路上路上,這羣小日本要想進入到要塞最裡面的“桃園之地”,就必須的從這裡穿過去。
一時之間,雙方都對坡路發起了殘酷的戰鬥,相比較之下,李一鳴等人佔據着地利優勢,傷亡的代價非常之少。
“八嘎!”小本望着一個個朝前衝擊,又被中國士兵打成馬蜂窩的士兵,氣得大喊道:“來人,給我上迫擊炮。”
“是!”
很快,小日本的迫擊炮便架了起來,“嘭嘭嘭……”一連串的炮彈,鋪天蓋地的朝着野貓坡陣地砸來,掀起了一片片泥土和殘肢斷臂。
“呸呸……”張燕清吐了幾口嘴裡的黑泥,看着自己這方損失慘重,立即抄起對講機,大聲的咆哮道:“張偉!給我幹掉小日本的炮兵隊!”
張偉找了一處隱蔽的掩體,冷冷的回答道:“知道了隊長。”
“砰!”“砰!”“砰!”
狙擊槍的槍聲,摻在了射擊聲中。每一聲的槍響,就會伴隨着一名炮兵陣地的士兵倒下。
小本看着炮兵陣地的士兵一個一個倒下,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繼續發動攻擊,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個山坡!!”
“開火!開火!阻止他們。噠噠噠!!噠噠噠!!”李一鳴焦急的大聲喊道。一時之間,所有人的槍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小日本和坡上的士兵,再一次的打起了拉鋸戰。
“轟……轟隆!轟隆!轟隆!”
就在這關鍵時刻,轟炸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鋪天蓋地的炮彈,將坡路陣地再一次的洗禮了一遍。所有本該在坡頂開槍射擊,以阻止小鬼子衝鋒的士兵們,全都萎縮在戰壕中不敢露出頭來。
李一鳴不解的問道:“該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小日本的炮兵不是被幹掉了嗎?那裡來的炮火!”
“報……報告!小鬼子的坦克部隊從野貓坡側面衝上來了。”一個士兵,貓着身子焦急的跑過來,大聲的彙報道。
李一鳴問到:“電磁炮呢??”
鄭憲回答道:“現在還在充能!”
“媽的,把這事給忘了。”李一鳴一拍額頭,看了看因爲被坦克炮火壓制,所有人都擡不起頭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鬼子向上攀登的士兵們,然後大喊道:“鄭憲!帶上幾個人和炸彈,跟我去坡側面!”
這時,張燕清說道:“一鳴,你在這坐鎮,我們去。”
李一鳴剛想說什麼,這時張燕清又繼續說道:“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
張燕清帶着二十幾個隊友,撅着屁股貓着身子,在後方的石頭、草叢、戰壕等掩體中不斷的穿梭,試圖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接近野貓坡的側面,找到那小日本的坦克部隊。
最後,只要再將炸藥包放上去這麼一點,在一片火光中,這些鐵傢伙就得變成了一塊廢鐵。
此時,日軍的坦克在坡側面,一邊不斷的進行炮火支援,一邊朝着野貓坡坡頂緩緩的逼近。一旦它們和前方衝擊陣地的小日本步兵匯合後,這條坡路這道最後的屏障,可就真的淪陷了。
現在,要塞已經沒有了重型武器,就憑這幾桿95式步槍和重機槍,打在坦克身上就跟撓癢癢一般。就連遙控的TNT炸彈,也被高志拿去炸小日本的空軍基地了。
唯一的土辦法,就是張燕清等人的特別行動隊,扛起炸藥包去炸掉它們。
高虎坐在指揮室裡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趙剛卻一隻勸阻着高虎。
“老高,你就坐着吧,你要相信他們的能力,現在日本的忍者組織潛伏進了我們要塞,你還是不要隨意出去,不然就給了他們機會啊。”趙剛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高虎此時已經坐立不安,小日本依靠着人數武器的優勢,強行攻入了要塞。如果在想不出什麼辦法,那要塞勢必要被小日本攻克下來!
高虎皺着眉頭說道:“向其他的要塞求援信號還是沒有發出去嗎?”
通訊員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高虎說道:“派人突圍出去找援兵吧!”
趙剛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派了兩撥人馬去附近的要塞求援了,但是,能不能順利到達,還是未知數啊。”
高虎嘆了一口氣,說道:“媽的!這場仗,打的真他孃的憋屈!”
……
張燕清帶領着這二十幾個人,躲藏在一片隆起的山包後面,他們此時的位置,已經距離敵人的坦克近在咫尺了,甚至連裝甲車的發動機轟鳴聲都清晰可聞。
張燕清等人現在手中的還是那種老式炸藥包,他給每人分配了幾個,再擰開水壺撒上一些水,從腳下挖出一些泥土攪拌均勻。然後,將這些炸藥包包裹着地上的稀泥,經行着自己製造的粘性化,這就該出發了。
臨行前,張燕清千叮呤萬囑咐:“記住,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千萬不能從坦克的正面衝上去,悄悄的從側面接近,將稀泥粘上去,點燃引線就趕快跑。懂嗎?”
他可不想這幾個自己的生死戰友,因爲一點點差錯而送了性命。
“放心吧!隊長,我們大家記住了,一定會以自己的安全爲重的。”在二十幾個傢伙信誓旦旦、再三的承諾下,張燕清這才放心的派出他們當中的兩個跑出去打頭陣。
這任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被派出去打頭陣的兩個士兵,聽張燕清交代好一切之後,兩人便一個躍身從山包後面跳了出去,他們抱着兩捆炸藥包,從側面快速的接近了正在緩緩推進中的坦克。小心翼翼的近身後,二人保持着與裝甲車平行的速度,當速度穩定下來,兩人用力的將覆滿稀泥的炸彈貼了上去。
所有的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讓身後觀望的田春幾人,全都不由的拍手叫好。可是,正當兩個戰士一切準備就緒,點燃引線之時,異變發生了!
“八嘎呀路!”
一聲咆哮傳來,坦克車的上蓋突然被揭開,一個日本兵手持一挺機槍鑽了出來,他咆哮着對身旁的二人扣下了扳機。霎時間,“突突”的聲音震耳欲聾的響起,兩個猝不及防的戰士,在密集的光點中血肉模糊的倒了下去……
那日本兵看着已經死去的戰士,扯着嗓子對着後方的坦克車,嘰裡呱啦的亂喊了一通,不到一會兒,後面的坦克上蓋全部掀開,一個個手持機槍的小鬼子全都冒了出來。
他們似乎不清楚這地上的兩人還有沒有同黨,爲了以防萬一,全都小心的架起了機槍防止有人接近。
到了後來,心疑不定的小鬼子,更是用機槍將附近的草叢和一切能躲藏的地方都掃了個遍。
幸虧,張燕清幾人躲在凸起的山包後面,纔沒有受到危險。不過,機槍的子彈打在堅硬的石頭上面,濺起了一串串駭人的火光,還是讓他們心跳加速。
開槍掃射過後,小日本們這才放心,坦克的履帶絲毫沒有停歇,繼續向着坡路陣地推進。
“混蛋!這幫狗孃養的,老子跟你們拼了。”因爲受不了戰友犧牲在自己的面前,脾氣火爆的正華拾起步槍和炸藥包,就想跳出去跟小鬼子死磕。衆人嚇得趕緊拉住了他,整整四個人使出全力才按住了他。
“夠了,你給我安靜一點!”張燕清看着在地上劇烈掙扎的正華,“啪”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捂住他的嘴並大聲的罵道:“你現在跳出去能做什麼?你想暴露位置,讓大家都一起被鬼子的機槍給掃死嗎?戰友們已經犧牲了,我們不能再做傻事搭上更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