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的反應很快,他以爲是蔣安邦帶着任勇回來了。連忙把手銬往背後水管上一掛,接着把卡針放回口袋裡,兩手背後一放,裝成了剛纔被銬住的樣子。
待到林軒這樣的僞裝準備完畢時,倉庫門被人打開。
但進來的不是任勇,也不是蔣安邦。
一名穿着比較破爛的青年拾荒者,他帶着一臉嘲諷的表情走了進來,林軒一眼認出那個人是誰。
正是之前在書店那打他的其中一人。
因爲林軒當初對他說了一些比較狂妄的話,這個人現在,顯然是回來報仇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林軒的雙手,已經被解放了束縛。
這名拾荒者,直接走到了林軒面前。
“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單挑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林軒看着這名拾荒者,然後笑着說道:“行啊,你把我解開,我也給你這個機會。”
那名拾荒者笑了笑,接着拿出了一把小鑰匙,舉在林軒面前。
“你來拿啊,只要你有本事拿的話,我就”
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完,林軒雙手突然冒了出來,他毫不留情直接抓住了對方的腦袋,接着就拼命把他的腦袋,朝林軒身後的鐵水管上一陣猛撞。
這拾荒者顯然沒想到林軒的雙手居然已經得到了解放,儘管他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他也沒有機會繼續疑惑。
因爲在林軒那樣富有力量的攻擊下,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但是林軒並沒有停止攻擊,他拼命的撞着,拼命的裝着。直至他聽到腦殼破碎的聲音,直至他滿手全身沾染了腦漿混合的鮮血。
林軒終於停了下來,鬆開了抓着腦袋的手。
如果此時此刻,胖子看到林軒的行爲,他一定會非常驚訝的指着林軒說,軒子你瘋了。
但是此刻沒有人看到林軒的行爲。
林軒從地上撿起了,剛纔那拾荒者拿來的鑰匙,解開了雙腿的鎖鏈後,他又在屍體上開始蒐羅着,接着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包香菸和一把小刀。
林軒看了看這把小刀,正是當初任勇給他的,沒想到這傢伙搶走了刀,竟然給自己用上了。
看着門外,林軒毫不猶豫走了出去。
南城賓館,距離林軒與任勇被抓走,已經過去一晚上。
唐風聽着老邵的講訴,他原本拿玻璃杯的雙手,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摔到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我不是說過嗎?這種事情,等真正威脅解除後,才能考慮的!”唐風憤怒的說道。
而傑少則是坐在一旁,看着唐風的表情,他也清楚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說這不是挺好的嗎?那個小子所有的武器都在賓館內,他被抓了,我們完全可以藉此吞下那些武器呢。”傑少插嘴道。
“鄭傑,你妹的就知道惹是生非!”唐風直接一眼瞪向傑少,然後說道:“如果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但是林軒在走之前,爲了防止我後悔,對我做了一些保障。雖然他把武器給我了,但是他只給了一部分。”
“那些手榴彈,都在他的胖子朋友身上。”
“你想想,論威力,是手槍厲害,還是手榴彈厲害?”
傑少聽到這話,他的臉色瞬間是變了,並且變的很厲害。
“我說了,當初讓我出跟人談判,你不聽,你怎麼會跟人談這種條件?”傑少說道。
“鄭傑,以你的性格我還不清楚嗎?如果你真的去了,你能跟對方談妥這件事情嗎?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之前貨車被炸那件事情,就是他們乾的!”
傑少聽到這件事情後,他頓時沉默了,就連老邵聽到後,也是露出一副非常震驚的表情。
“你確定?”傑少問道?
“我爲什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唐風反問道。
傑少聽到這話,他沒有再做任何反駁,只是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看着唐風。
“既然如此,那我們得幫這個忙了。”
“把這件事情告訴那個小胖子吧,一會他醒來後,這件事情瞞不住的。”
“然後我們召集弟兄,那羣拾荒者一定是把老任跟林軒抓去了鋼鐵廠,我們本來就要攻擊那個地方,不如順水推舟,一起幹了。”
“傑少。”老邵聽到傑少的話,他忍不住出聲了。
“嗯,怎麼了?”傑少說道。
“這樣的話,會不會打草驚蛇,畢竟他們手下有我們的人質。”老邵說道。
傑少聽到這話,他直接露出了笑容,接着非常自信的說道:“那老唐,我問問你,你覺得老任跟林軒的戰鬥力,怎麼樣?”
“任勇的戰鬥力毋庸置疑,很強。但是林軒,如果我們對他的瞭解都是真的話,那麼他不比任勇差。”
“這就對了。”傑少一拍手掌,然後直接說道:“我覺得我們不該擔心他們的安危,我們甚至可以期待,他們會在內部,把對方弄成什麼樣子呢。總之,在我眼裡,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通知該通知的人,準備行動吧。既然,我們不能做那種我最想做的事情。”
唐風聽到傑少的事情,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說道:“你丫的,如果不是我瞭解你,要是被林軒那胖子朋友聽到你這話,他得殺了你。”
傑少一臉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接着說道:“這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任勇直接被蔣安邦拖到了鋼鐵廠的車間內。
原因很簡單,因爲在之前的辦公室內,他打了金並一拳。
緊接着,第二拳,第三拳。
蔣安邦瞭解任勇可能會做什麼,所以他一直在外面等待着。
直到他的擔心變成了事實,所以在任勇決定打下第四拳的時候,蔣安邦衝進了辦公室內,一把抓起任勇,衝着任勇打了一拳。
就如他之前所說,任勇的力量不如蔣安邦。
所以蔣安邦一拳直接把他打暈了。
金並站了起來,用紙巾擦了擦自己已經流血的鼻子。
“用老規矩處置他,看他會不會聽話!”金並說道。
蔣安邦自然清楚金並口中的老規矩是什麼,所以他把任勇拖至了鋼鐵廠的車間內。
所謂的老規矩,是拾荒者們的懲罰體系,據說這套懲罰體系,還是前老大在電視上學來的。
那份規矩,就是把車間內煉爐騷紅的鐵塊,熨在人的臉上,讓被懲罰者,在最清醒的情況下,承受最痛苦的懲罰。
這也是拾荒者內,最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