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恆與孫一超等人匯合後,下午的歷練沒再出現其他意外,只有三隻二級魔犬闖過來,被孫恆輕易解決掉。
第二天,也即是11月9日上午,孫恆又帶了昨天那班人進入魔域,同時還帶了幾桶汽油,準備將昨天發現的魔鬼蝨羣燒滅。
開着兩輛卡車,孫恆等人很快就到了昨天他所發現的魔鬼蝨羣附近。
下車先探明附近沒有其他威脅後,孫恆就讓孫一超三人帶着歷練人員將汽油撒在魔鬼蝨羣周圍,然後將幾個裝有部分汽油的油桶滾進“泊油路”中央。
只見汽油撒下去後,那些魔鬼蝨立即穩不住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周圍爬去,速度相當不滿。
“退後,點火!”孫恆命令道。
早有準備好了火把的歷練隊員立馬將火把扔進了魔鬼蝨羣中,轟然幾聲爆響,裡面的汽油桶相繼炸開,沖天的火焰吞噬了整個魔鬼蝨羣。
那些原本衝出來好幾步遠的魔鬼蝨,因爲身上沾有汽油,也輕易的被帶燃。
大火燒起來後,孫恆沒有帶着衆人守在旁邊,而是開着卡車又尋到一個超市,繼續搬東西。
因爲從魔域中帶回去的物資,一衆參與歷練的人員都有分獲,所以今天便積極不少。
還有一點,就是在魔域中呆了一兩天,這些參與歷練的人員都能明顯感覺到身體比之前強了點。
照這樣下去,他們即使不能激發血脈成爲覺醒者,實力也會漸漸與那些普通人拉開。
孫恆選擇的小超市不大,因爲魔域降臨前社會秩序混亂,留在小超市中的物資就更少了,縱然衆人連貨架都拆卸搬走,五六十人也搬空一個超市也才用了半個多小時。
搬空小超市之後,衆人歇了會兒,就在孫一超的帶領下練習長槍刺擊。
胡光因爲不熟悉刺擊,所以也跟着練習。至於孫一峰,則帶着幾個人在周圍放哨。
“刺!”
孫一超喊出口令,50個歷練隊員立馬以孫一超所教的方式將手中鋼管長槍刺出,整齊劃一,在空氣中帶出嗚的一聲。
“收!”
又一聲口令喊下,衆人的長槍便整齊的收了回去,動作乾脆利落。
秦守陽站在訓練隊伍的最後一排的最右邊,練着練着就感覺心情變得煩躁起來,好像血液要燃燒起來一樣,漸漸地連視線都變成了血紅色。
不由自主的,秦守陽回憶起了第一次陷入臨時魔域中的情景。
他之前跟父親一起在外地打工,後來社會漸漸混亂,因爲擔心家中人安全,父親就帶着他回到了家鄉。回家的過程自然不是一帆風順,但好在最終父子兩都安全的回來了。
回來之後,他們家跟其他人家一樣賣糧食等物資儲存,爲可能到來的災難做準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在半個月前,一切都因爲一個臨時魔域的降臨改變了。
那個臨時魔域並不大,卻正好籠罩了秦守陽家所在的村子。秦守陽的父親、爺爺都魔化了,成了魔化人。幸虧秦守陽和母親提前發現端倪,將爺爺和父親都綁了起來,纔沒有給他們造成傷害。
因爲下不了手,秦守陽並沒有在父親、爺爺魔化中將他們殺掉。最終爺爺潛力耗盡而死,而他父親則成了魔怪。
措不及防之下,秦守陽的奶奶直接被咬死。
秦守陽母親爲了給秦守陽爭取逃命機會,也被魔怪父親咬死。
至今,秦守陽還記得那時的場景——母親被魔怪父親一口咬破了喉嚨,卻仍死死抱着魔怪父親的腿不鬆手,眼睛卻看向他,一口口的往外吐着血,嘴裡含糊的說着一句話。
“走···活下去···”
秦守陽當時是又憤怒又恐懼,恨不得返身去將魔怪父親殺掉。但理智告訴他,回去也只能是被父親咬死,母親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了,他不能讓母親白白犧牲。
於是,他咬着牙流着淚逃走了。
後來他流浪到城區,卻沒想到城區也面臨着魔域的威脅,於是他就隨着城區的難民來到了新村。
在新村的每一晚,他都會夢見家人慘死的情景,一顆心被反覆的折磨着。
秦守陽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太弱的緣故。
因此,新村要從難民中招收民兵時,他毫不猶豫的參加了;當胡光要從民兵招人進入魔域歷練時,他又毫不猶豫的報名了。
他要變強!
他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他要阻止類似慘劇發生的能力!
孫一超一邊喊着口令,一邊在訓練隊伍周圍轉着,看有沒有人偷懶,又或者有沒有人動作不標準。如果有,他絕不客氣,會一腳將那人踹個大馬趴。
不過好在這些自願報名進入魔域歷練的人都很努力,並不需要他去懲罰。
轉到最後一排,目光落到秦守陽身上時,孫一超立馬看出了秦守陽的不對勁兒。
“停止訓練!”
孫一超喝停了訓練,其他人立馬散開來找地方坐着休息或者獨自練習,可秦守陽卻仍站在原地,一次又一次的刺擊。
這下其他人也發現了秦守陽的不對勁。
胡光過來瞧見秦守陽眸子血紅,不由眉頭緊皺着道:“他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要覺醒了吧?”
孫一超摸着下巴道:“有點像。”
“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最好還是先將他綁起來。”胡光說着,立馬讓人去拿繩子。
繩子拿來後,胡光和孫一超負責制住秦守陽,另一個同樣來自新村的民兵曹俊則負責綁人。
等將秦守陽綁好後,除了負責放哨的孫一峰等人,衆人都圍了過來,因爲好多人都是頭一回看到別人激發血脈覺醒。
“看他的樣子好痛苦啊,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有人擔心道。
“不知道,這得問超哥和胡哥,他們有經驗。”
“他是新村的秦守陽吧?運氣真是好,居然成了我們中第一個激發血脈覺醒的。”有人羨慕道。
在七個新村民兵中,曹俊因爲年齡跟秦守陽相近,這兩天漸漸成了朋友。
瞧見秦守陽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翻滾,他是既擔心又羨慕。
過了好一會兒,一道三隻腳、渾身火焰的鳥形虛影從秦守陽背後映射而出,不停的撲騰着翅膀。
但很快這虛影就散去了,然後衆人便見秦守陽臉上密密麻麻凸起的青筋如潮水一般褪去,人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曹俊趕緊問道:“胡大哥,守陽沒事吧?”
胡光笑道:“放心,他已經成功激發血脈,成爲一名覺醒者了。現在是因爲體力耗盡而昏迷,卡車上不是有含糖飲料嘛,你趕緊拿一瓶來喂他。”
“嗯!”
曹俊應了聲便去車上拿了瓶蘋果汁來喂秦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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