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調的宣戰
回到警局的關警官並沒有放鬆下來,不將犯人繩之以法,他一刻都無法休息。
他仔細思考着採集到的各種線索,不斷翻閱各個事發地點的監控錄像。
“關sir,可以下班了。”門外的警員提醒道。
關正豪點了點頭,但還是和往日一樣留在了辦公室裡,警員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如往日般沒有關上那盞燈,並送上了一杯咖啡。
“早點回家陪陪家人吧,關sir。”說完邊關上了房門。
關正豪的思緒也不斷下沉,明明就差最後一點點了,兇手的習慣,犯罪心理,最後的關鍵點到底是哪裡?
“人流量……集中……”
他起身卻一不小心打倒了咖啡的杯子,連忙扶正杯子,拿着紙巾擦去留在桌子上的咖啡,但污漬還是不可避免的留在了桌子的地圖上。
但關正豪的瞳孔一縮,看着地圖上污漬的痕跡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拿起記號筆在地圖上勾畫着。
只見各個案發地點逐漸連成一個圈,中心點不偏不倚的對準了一個地方。
“太好了,終於調查出來了!”關正豪不敢怠慢,立刻記錄下地點,準備前往現場探勘。
他叫上夜裡值班的警員,由他帶路一起前往現場。
關正豪沒有發現的是那警員的臉上始終帶着微微的笑,他緩緩的跟在關正豪的身後。
關正豪飛速的下樓,快速的登上警車。
他正準備發動汽車,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車窗居然是緊閉着的,自己通常都會稍微留一點縫隙的啊,
他又發現車子空調的出氣口出向也不對勁,自己的車子一定是被人動過,保險起見他決定下車查看。
關正豪剛下車關上車門,背後突然捲起一陣氣浪,將他掀飛出去,他的汽車爆炸了。
若是他再晚一步,恐怕是要當場殞命,值班的警員也迅速趕了過來。
關警官一把抓住他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地點……在……”
可那警員居然拍了拍關正豪的手,示意他不必多說,並且又在關正豪的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這使得關正豪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關正豪在火光的照映下,看清了那個職員的臉,卻無力發聲,他早該想到的,什麼人能夠得到如此大量的炸藥雷管,又總是能提前一步得到他們的行蹤。
周圍的警員不斷的趕了過來,就這樣那警員消失在了人羣中,嘴角帶着一抹病態的笑意。
但關正豪卻沒有放棄,他點開了自己的手機,用盡最後的力氣發送了一封短信,收件人正是白妍。
“一切就……都交給你……們了……”
葉小白見到關警官時已經是在醫院裡了,關警官渾身都收到了大面積的燒傷以及骨折,在手術檯上躺了許久才搶救過來。
站在醫院門口迎接媒體的陳局長沒有像往日一般打着太極。
“我們一定會讓兇手付出代價,這裡是中國!沒有人敢傷害我們的人民。炸燬警察的警車,就是在向我們警方宣戰,我這次要親自將他繩之以法!”
說完陳局長沒有理會媒體,徑直轉身走入醫院,敢在警車裡放炸彈,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葉小白坐在關正豪的牀前,一個人發着呆。
“關警官,你說好笑不,昨天你還在提醒我們注意安全,幾個小時後自己就着了重。”
“你是警察,做事正派講規矩講法律,對我們心慈手軟就算了,對罪犯也有點心慈手軟了吧。”
“我不是警察,沒有你那麼多條條槓槓,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說完葉小白關上了房門。
門外陳局長正在和醫生進行交涉。
“關警官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能否醒來就要看他的個人意志力了。”醫生說道。
“我絲毫不擔心,以他小子的毅力,案件沒結束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陳局長答道。
白妍坐在長椅上,任在不斷思考着關警官最後發來的那封短信。
這封短信目前只有葉小白和局長知道,警局內部一定是出了內鬼,所以他們的行動絕對不能大張旗鼓了。
這封信是關正豪用命奪來的最後機會。
信的內容十分簡短,一共只有幾個字母:
SUNFLOWER .KK.
前面的很好理解就是向日葵的英語,後面的兩個字母暫時不知道含義。
幾人來到了陳局長的辦公室,這裡是不會有人可以竊聽的,根據兇手這幾天的行動規律,下一場爆破時間就是在明天。
“sunflower很好理解,是向日葵的意思,但後面的.KK.就不太清楚了。”陳局長對着二人說道。
雖然局長可以防止現在的人無法來竊聽,卻不能防止未來的人不來偷聽。
南門少尉早就在他的椅子上安裝了竊聽器。
作爲來自未來的人,夏舟不得不佩服關警官的機智,在短短几秒內就能留下如此貼切的信息,已經很不容易了。
當然對於現在的葉小白等人還是一頭霧水,假如不知道謎底,是很難猜出這則信息的。
白妍首先提出假設。
“前面的向日葵大概率指的是一處地名……”
根據白妍的說法,兇手之前安放炸彈都是在一些人流量極大的地方,比如銀行,廣場,車站。
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帶有向日葵這幾個字的地名,在本市有不少,向日葵小學就有好幾個分校,並且也有叫做向日葵路的地段,在郊區還有一個向日葵農場。
首先可以排除掉郊區的農場,那裡人煙稀少,從市區過去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兇手不可能去那裡犯案。、
但就算拋去幾個選項,剩下來的地方也有十幾個,這樣也無法做到全面的布控。
“目前也只好這樣想了,我先秘密安排幾個信得過的警員去監察一下那些地方。”陳局長準備撥打電話。
葉小白卻攔住了他,他拿出紙筆,在紙上不斷塗畫着什麼,又望向了牆上的地圖。
他一把將地圖撕下,在地圖上不斷的圈畫位置,最終鎖定在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