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後院傳來女人的慘叫聲,沙啞低沉彷彿被掐住了喉嚨的聲音,讓衆人心頭一凜,均是嚇得膽寒。
“張姐啊,這是怎麼了?”有女人緊張的問。
“不知道。”張芳也嚇得腿軟,她被踹的胸口依舊隱隱作痛,彷彿有一種火燒火燎的錯覺,她也害怕,怕陶琳會一腳踹死自己。
雖然她覺得這話有點過於誇張,但是陶琳衝自己走過來的是,自己真的好像看到什麼屍山骨海,特別的恐怖。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陶琳比於洋更可怕。
於洋的危險是表現在臉上的,他靠近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是個可怕的人,會從心裡提防。
陶琳是什麼人呢?她是個外表看着溫柔,但是骨子裡狠辣的人,她對着你笑的時候,你看着親切,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但是靠近了之後卻發現這個人會讓你體無完膚。
陶琳比於洋危險多了。
“張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女人擔心的問,她聽着秦灣灣那慘叫就嚇得腿軟了。
“不管,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發現,全都回去忙,誰也不要管這件事!”
張芳揮揮手把別人都轟了下去。
“啊——”秦灣灣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咬牙切齒的瞪着陶琳:“你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結果。”
雖然她只有啊啊啊的聲音,但是陶琳還是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這句話。
陶琳垂眸看着她:“什麼是好結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誰傷害我的孩子,那就不行!”
“秦灣灣,我不管你和於洋之間有什麼恩怨,你不能把這件事算在常雅的頭上,也不該把這件事算在我們全家的頭上,她的命,你要我的命,還要我對你善良嗎?”陶琳手裡拿着玉刀,噗嗤一聲刺入她的身體之中。
玉刀是可以變形的,甫一刺入,便如同落地的煙花一般四散開來。
秦灣灣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額頭冒出冷汗。
“我知道你嘴硬,但是我手段多的是,你可以不說,但你一定要挺住,否則等最後說了,可就晚了。”她咬着牙從嘴裡擠出這樣一句話,手一動,將玉刀拔了出來。
鮮血夾雜着碎肉噴灑在地上。
陶琳將玉刀拿到眼前,這才發現玉刀的一頭已經變成了一朵層層疊疊展開的蓮花,蓮花之中夾雜着碎肉,上面鮮血淋漓。
血腥味撲鼻,陶琳撇了撇嘴,忽然有些噁心,她丟下玉刀,站起身問:“你還是不願意說是嗎?”
秦灣灣蜷縮在地上,如同一隻蝦米一般用力的躬着身體,被汗水浸溼的髮絲貼在她的臉上,縫隙中透出她的眼睛,如此的惡毒。
“呸!”
於洋皺了眉,他其實是不主張折磨人的。
雖然他是星際海盜,但是他是個有節操,有底線的星際海盜,一般都讓人痛快的死,折磨人的事情他不做,此時見到陶琳這樣折磨秦灣灣,竟有些心軟起來。
“陶琳?”他擡頭方纔發現陶琳在看着自己,面無表情,眼睛裡竟閃過寒意。
“你可憐她啊?”她問,脣角閃過嗜血的笑意。
“我……”於洋忽然覺得自己弱了,以前的時候陶琳有的時候也的確會比較強勢,但是總是被自己壓着一頭的,但是現在……
他乾咳一聲:“沒有。”
“你有,你可憐她,同情她,覺得我狠毒,是嗎?”陶琳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我沒有,陶琳,你太敏感了。”
“你現在都覺得我敏感了?”陶琳問。
於洋忽然發現自己怎麼說也不對,他轉了頭:“我幫你問吧。”
“用不着!”陶琳一把打開他的手:“你問,你安了什麼心?你不是說每次看到他,你就會難過會心軟,會變成於洋嗎?那你現在究竟是於洋還是你自己?”
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ωωω_TTkan_¢〇
“陶琳,我知道你擔心常雅,但是現在不是跟我吵架的時候。”於洋很無奈:“我們應該先問出是什麼毒不是嗎?你這樣折磨她,她也不說,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陶琳退了一步:“我心裡痛快!”
她恨極了那些欺負孩子的人,尤其是常雅。
所以她恨她,更恨她的堅持。
陶琳轉身一步步往秦灣灣的方向走去:“你可以不說,我有的是時間折磨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昏迷,我會往你的身體裡注入精神力,那樣的話,你就算死也不會昏迷的。”
陶琳抓着她的衣服,把她丟到了牆角:“你知道什麼事精神力嗎?精神力可以將一個人的感知放大到一百倍,那個時候,你被針扎一下,可能會痛的像是斷了骨頭。”
秦灣灣眼裡滿是驚慌,她瞪着陶琳,又瞪着於洋。
“啊……”
“我知道你不怕,我也不怕,如果常雅沒有了,我就讓你給她陪葬,也讓於洋給她陪葬,任何和你有關係的人,我都讓他們陪葬。”
秦灣灣瞪大了眼睛看着陶琳,這一刻她不再是陶琳了,而是一個地獄而來的惡魔,她要吞掉她,要殺掉她,甚至要將她的骨肉磨成粉。
那種感覺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她好像真的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身體,自己皮肉碎裂的聲音,那麼的疼痛而可怕。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於洋知道,這是精神力的攻擊,是對一個人精神力的折磨。
他皺了眉:“陶琳,這樣做太殘忍了,她會崩潰的。”
陶琳眸中閃過些許紅光,她眨了眨眼睛,將目光轉向了於洋,她的目光一離開,秦灣灣便如同失去了控制的傀儡一般倒在了地上,無力的縮在了牆角。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脣角閃過一抹笑意,但是眸子間是冷冷的,她的眼裡閃着淡淡的光芒,卻不是紅色的,而是金色的,原本覆蓋在她眼底的顏色,盡數迸發出來。
於洋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她:“陶琳,你還是你嗎?”
“於洋,你還是你嗎?”陶琳反問。
於洋挑了挑眉。
“那個曾經不管我什麼樣都會幫着我的於洋去哪了?你還在嗎?”
“我看你纔不是陶琳,她不會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