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清理乾淨走廊裡的喪屍,這纔不慌不忙的抱着陶琳離開實驗樓。
門口,有士兵,醫生,實驗人員,還有基地裡的居民,都站在那翹首期盼。
看到他們出來,衆人鬆了一口氣。
杜琴更是快步上前:“盼盼怎麼樣?受傷了嗎?你怎麼抱着她?”
“沒事,累了而已。”
唐謙緊跟着杜琴跑過來,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陶琳,着急的問:“資料呢?機器設備呢?你們帶出來沒有,陶琳,陶琳!”
“晃什麼晃!”於洋一腳踹開唐謙:“你這做父親的沒有問一句陶琳怎麼樣,就擔心你的機器設備,你配做她的父親嗎?”
“於洋,你怎麼這樣!”唐依依扶起唐謙:“乾爹,你沒事吧?”
“那是我一生的心血,你們到底有沒有把它帶出來!”唐謙着急的問,愁的頭髮都白了。
於洋打量了他一眼:“資料,陶琳幫你帶出來了,但是機器,還在裡面,你要自己去找。”
唐謙的腦袋裡嗡的一聲,差點坐在地上,連忙往裡面衝。
“別怪我沒提醒你,裡面也許還會有喪屍哦。”
唐謙腳步一頓,猛然回頭:“你沒把喪屍都殺了?”
於洋笑了一下:“看到的,我殺了,但是有沒有我沒看到的,那就不好說了。”
唐謙瞪着於洋,一時間也拿不準他是在嚇唬他,還是在說實話,但無論是真是假,他自己是不敢進去的。
“你們和我一起進去!”唐謙指着其中一隊軍人。
衆人面面相覷,高森義正言辭:“我們是基地的軍隊,現在只聽於洋的!”
唐謙瞪了眼:“那是我研究用的儀器設備,整個地球就那麼兩三臺,要是損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於洋,讓他們進去找!快點進去找!”
“那麼珍貴啊?”於洋嘆了一口氣:“那就不用找了,已經壞了。”
“你說什麼?”
“馮軍在裡面做實驗,早把所有的東西都損壞完了,那些機器設備,還有你們弄得各種標本什麼的,都沒了。”
唐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一輩子……就沒了?”
他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
“一輩子?”於洋斂眸,蹲下來,緩緩靠近他:“你研究喪屍,研究了一輩子?”
唐謙一驚差點跳起來,擡眸去看於洋,於洋卻彷彿什麼都沒說一般,站起身抱着陶琳走了。
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跟在他身邊,不斷的詢問着什麼,可唐謙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動也動不了。
他知道了?還是這只是在炸他的話?
不,他是陶潛的人,他怎麼就忘記了,於洋是陶潛的人,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可他怎麼一直沒說過,他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是爲了陶琳,還是爲了他們的資料?
他這些日子,難道是在騙他們嗎?那陶琳呢,她知道還是不知道,她是被騙了,還是她已經和於洋狼狽爲奸?
唐謙不敢置信,他忽然覺得自己一輩子放在研究上根本就是個錯誤,是個嚴重的錯誤!
他看看高森,又看看周圍的人羣,無一不在讚賞於洋,無一不在歌頌他和陶琳,唐謙忽然有一種四面楚歌的幻覺。
“乾爹,咱們回去吧。”唐依依扶起唐謙往回走。
唐謙用力抓着唐依依的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於洋抱着陶琳回家,囑咐了幾個孩子去休息,至於小龍小鳳,他交給了小花嚴加看管檢測,這兩個孩子現在還有點發燒,於洋試探性的給他們檢查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至少不像是要變喪屍的模樣。
錢穗穗幾個孩子折騰了一晚上,都累了,一回去,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睡了個不省人事。
常雅也在小花的搖籃裡休息了。
於洋抱着陶琳回房,輕輕的放下她,她睡的很熟,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
他脫掉她的鞋子,握住那隻小腳丫,她的腳很小巧,穿35、36的鞋子,真難想象這樣一雙小巧的腳丫居然能支撐那麼強大的靈魂。
將她的腳放在手心暖熱,然後才放進被子裡,於洋一件一件脫去她的衣服,蓋上被子。
她沒有反應,只任憑他怎麼做,這比平日裡不斷拒絕他的模樣可好看多了。
撫摸着陶琳的小臉,以前紅潤的臉色,此時有點蒼白,顯然她的損耗太過嚴重了,於洋有點自責,他應該知道的,陶琳此時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他開啓那個能力,可他還是想試試,沒想到卻讓她受了傷。
指尖順着她的臉頰緩緩往下劃,撫過她細長的脖頸,落到小巧的鎖骨上,被薄被擋住了。
“小桃子。”他緩緩湊過去,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紅脣:“你真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姑娘。”
陶琳沒什麼反應,薄脣印上她的紅脣,在紅脣上輾轉,輕易的撬開她的牙關,與她脣齒相沫,不可察覺的波動,自他的脣齒流進她的口中,被她的身體吸收。
他可以吸收她的精神力,他自然也能將精神力還給她,雖然兩人的精神力有些不同,可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想來某些思想還是能一致的,對她應該會有點幫助。
吻來的熾烈如同火焰一般,滾燙的脣在她的臉上,身上留下熨帖的痕跡。
睡夢中的她漸漸回了神,開始回吻,雙手雖然發軟,卻也憑着本能摟住了他的脖子,修長筆直的雙腿勾住了他的腰。
她太熱情了,像是勾魂的使者將他整個人都勾住了,於洋急切的褪去衣服,徹底和她融爲一體,那是一種絕妙的體驗,像他駕駛宇宙飛船在太空裡遨遊一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靈魂彷彿得到了釋放,昇華。
他喜歡這種被她抱緊的感覺,太銷魂,彷彿自己整個人都和她融合到了一起。
“小桃子。”他咬她的耳垂。
她低聲輕吟,更用力的勾住他的腰。
“我愛你。” 咚!
本該是情深意切,郎情妾意的時刻,窗戶上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雖然沒有打破玻璃,卻將於洋嚇了一跳,於洋一下驚醒過來,蓋好陶琳,披上衣服打開窗戶去看,卻只見天色將明,半亮半暗,那明暗不定的天色裡,一個纖弱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樓層之間。
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