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冬天,趙琴背後的緩緩扇動的翅膀配着她那一頭飄逸的長髮和婀娜的身段,看的嶽古癡了,趙琴就像一個花仙子一樣,寧靜,可愛,美麗,讓人不由得產生春天來了的感覺,同時有了一種想保護她的念頭。
“小琴,快下來吧,這裡不安全,要是叫喪屍發現就麻煩了。”還是張正比較成熟,同時由於剛剛失去了女兒,現在看到了和他女兒年紀相仿的趙琴,產生了一種慈父的心情,對她的憐愛勝甚至使他對於趙琴那驚豔的一幕想到的只是對於她有可能出現危險的擔憂。
“嗯。”趙琴緩緩地落下,就像是一個仙子下落凡塵。
“古子~~~”張正看見嶽古有些發呆。
“哦,啊。小琴你剛纔好美。”嶽古也不知道該說啥來轉移自己的尷尬。
“哪有啊,謝謝你,古子哥。不過你剛纔怎麼有些傻傻的啊”趙琴有些不好意思。
“呃~~~”嶽古這個宅男現在臉和某種靈長類的某個部分的顏色有些相似了。
“呵呵,小琴啊,剛纔是怎麼回事啊,你有這個能力當時怎麼不跑掉啊。”張正看到嶽古的窘相連忙岔開話題。
“啊,是這樣的,那個翅膀只能支持10分鐘的時間,而且我也弄不開窗戶的防盜欄。”
“嗯?小琴你的翅膀不能一直有麼?而且那個,呃,你的衣服不會被~~~”嶽古好像發現一些新的情況。
“沒有啦,你看,我的衣服還是好好的。”趙琴還轉過身子好叫嶽古看到。“但是不能一直有啦,最多隻能支持10分鐘,但是要1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再出來,剛發現有這個的時候我試過的。”
“這麼說你能隨意的使用它了?”
“也不是,它們出現要有一段形成時間,收回倒是一下子就好。而且我剛纔飛了1米高也是極限了。”趙琴眨了眨大眼睛說到。
“有點不對啊,那個老張,你的長槍和腰帶能收回去麼?”嶽古發現了問題所在。
“啊?沒試過。這個咋地收回去啊?”張正有些不解。
“張叔,你就集中精力想着把它收回去試試,然後再集中精力想着它就出來了。”趙琴想了想說到。
“哦,我試試。”張正拿出他的長槍和腰帶照着趙琴教的方法試了試。“喝,真的誒。”那長槍和腰帶突然就從張正手裡消失了,然後又慢慢的由模糊的一個影子變成了實體。“太好了,以後不用扛着到處跑了,呵呵。就是出來的時間長了點。”張正發現這個後挺高興的。
“看來小琴和老張一樣,也是倖存者戰士,怎麼好像他們的形象好像在哪裡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了。哎,不管了,以後想起來再說吧。”嶽古想到。
由於趙琴的加入,駕駛室坐不下了,嶽古和張正用加油站的工具將駕駛室和車後面之間的欄杆拆掉了。考慮到安全,骷髏兵不能都收起來,又不能叫一個小姑娘和骷髏坐在一起,嶽古只好自己去和骷髏作伴。但是趙琴卻執意也要坐在後面,說是要熟悉一下那些骷髏兵,嶽古卻沒心沒肺的覺得那些骷髏有啥好看的。真的是他不知道麼?也許是他故意不忘那裡去想,他不知道是否有人能代替當初的那個~~~~~~
“小琴,把這個拿好,要是下車的時候就戴上。還有這件防彈衣,也穿上,就去車裡穿,等你穿好了咱們就出發去找你的父母。”嶽古拿出一個防爆頭盔和一件防彈衣給趙琴。
“謝謝你,古子哥。”趙琴接過東西轉身到車上去穿防彈衣。但是嶽古好像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溼潤,“不就是一個頭盔和一個防彈衣麼?怎麼搞的。”嶽古有些不明白。
不一會,趙琴換好了衣服戴着頭盔下來了,裡面穿上防彈衣之後身上有些臃腫,一頭的長髮戴上頭盔卻顯示出了一種英氣,整個人顯得有些滑稽。
“古子哥這打扮是不是有些難看啊。”趙琴一直襬弄着她的衣服,女孩子倒是沒時候都是愛美的。
“沒有沒有,安全第一。好了小琴,咱們出發吧,你家在哪裡啊?”看着趙琴的樣子,嶽古憋着想笑的問道。
“哦,就在趙村,順着去省城的路一會就到了。”
“哈,這下兩不誤了。正好找完小琴父母就能一起去T市了。”張正的心情明顯慢慢從陰暗中走出來了。
“小琴,你爲什麼會信任我們?不怕我們是壞人麼?”嶽古做個鬼臉,“還有你怎麼在那個小鎮的加油站工作?以你的條件在大城市找個工作也不難啊。”路上無聊,嶽古和趙琴坐在一起一直無話的比較尷尬,於是乎嶽古開始瞎聊,聽的張正一陣搖頭,哪有那麼和女孩子聊天的。
“嗯,是這樣的,首先是你和張叔救了我啊,要是壞人怎麼會在滿街都是怪物的時候救我呢?能感覺到你和張叔一直對我沒有惡意。至於那個,我在加油站工作快半年多了。我們村子沒有什麼礦業,土地也不是很好,家家都不富裕。我高中畢業後就出來工作了,我先和一些姐妹去大城市打工,但是那些老闆老是對我毛手毛腳的,我就抄了那些老闆,最後有些姐妹要我去做那個,我一氣之下就回來了。爸媽又捨不得我去做農活,最後在這個小鎮上找了個加油站的工作,雖然錢不多但是不用擔心那些事情了,而且閒暇時間很多,能多學習學習爭取考個大學,也爲了對我哥哥的承諾。”趙琴好像想起了家事。
“哦?你哥哥?”
“恩,家裡只有我們兩個孩子,爸媽和哥哥都很疼我的。我哥哥是初中畢業後就去外面打工了,家裡只有我們兩個孩子,他說自己學習差我學習好,叫我好好用功,他給我掙學費。但是在我高考那年他一連兩個月都沒有音信,我問爸媽,但是他們什麼都不說。最後我無意中看到了一張交通事故賠償書,才知道哥哥在一個月前出車禍了,但是小琴明明記得哥哥當時給家打電話說是在東鄉找到了工作,還說要我好好準備高考,到時候送我去上大學。可是怎麼就~~~嗚嗚嗚”趙琴說着趴在了嶽古的肩頭哭了起來。
雖然佳人在側梨花帶雨,但是嶽古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輕扶着她的香肩,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不起,小琴,引起你傷心了。”
“東鄉?小琴你哥哥叫什麼?”聽到了東鄉兩個字張正彷彿觸電似地一震,險些把車開下公路。
“嘶嘶,我哥哥叫趙書,讀書的書。”趙琴擡起滿臉淚痕的小臉說到。
“趙書!他是個好小夥子,讀書不多,但是爲人很正直,很有正義感。”張正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張叔,你認識我哥哥?”趙琴急切的問道。
“咳,小琴,這個世界都完蛋了,有些事情就告訴你吧,你哥哥根本不是出了車禍,而是被騙到了一個全國最大最黑的黑煤窯做工。之後當時還是刑警的張叔化妝去調查那個煤礦,最後得到足夠的證據準備逃出來的時候被發現了,是你哥哥救了我,我逃了出來,但是你哥哥他被那些混蛋••••••記得他最後跟我說:”跟我妹妹說我不能送她上大學了,哥哥對不起她。””張正也哽咽了。
“哥哥~~~~~~”趙琴此時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
“又是那幫混蛋,小琴放心,早晚我都要給你報仇。”嶽古看着哭泣的趙琴咬牙說到。
“嗚嗚嗚,古子哥不要騙我哦。”趙琴哭着說到。
“騙你是小狗。”嶽古颳了下趙琴的鼻子。
“我信,古子哥。”也許是哭累了,趙琴靠着嶽古的肩膀抽泣着睡着了。
車上不是很暖和,看着睡着後有些顫抖的趙琴,嶽古憐惜着對她使用了御水奇術。“小琴,放心,古子哥一定爲你報仇。”
“還有張叔。”
“對,我們都會爲你報仇的。”
除了汽車的馬達和女孩睡夢中的抽泣聲,汽車上顯得格外的安靜,嶽古和張總都在想着同一件事:“喪屍是不用擔心同類的,但是人類可以麼?喪屍吃人吐不吐骨頭不知道,但是某些人吃起人來是絕對不吐骨頭的。不知道到底誰是怪物。誰纔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