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超越虛晃一槍,向後跳出,納米手臂向下一甩,剛剛變化的長槍,便已恢復手臂模樣。
陳月樓和趙暖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羽佳上前說道:“我叫羽佳,是BJ環形城市基地的代表,來這裡並無惡意。”
“只是爲了告知倖存者,還有不到3個月時間,海平面上漲,將會淹沒這裡,希望這位兄弟能明白,早做打算。”
陳月樓聽了羽佳的話,看着身旁的趙暖暖。
兩人對視後,趙暖暖說道:“誰信你的鬼話,你是想來奪取艦船,如果你得到了船,我們豈不是你們嘴裡的魚肉,任你等宰割。”
羽佳:“我們確實想要船,但不是針對你們,我們是要把前幾日,你們打傷的章嘯天,基地裡的幾萬人,安全帶回BJ環形城市基地,你們知道,水路要比陸地安全得多。”
陳月樓:“你說的話鬼才會信,得到艦船後,你們還能容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羽佳:“這位大哥,是海邊長大的吧,海平面一直在上升,你看不出來嗎?”
陳月樓與趙暖暖,再一次對視。
說道:“是有上漲,但要說淹沒這裡,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都是海娃子,就算這裡被淹沒也不怕。”
羽佳:“如果這裡被淹沒,你們沒了島嶼的天然屏障保護,怎麼逃離喪屍海的攻擊?”
陳月樓:“我們有船就能活下來。”
羽佳:“你們有槍卻一直沒有用,是不是子彈已經用光了?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陳玉樓被羽佳,一語猜中現在的情況,愣在那裡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承認了就等於向對方交了底,不承認自己又沒有底氣耀武揚威。
對方一個人,便能和他們兩人糾纏,自己還有所不及,這說話的,肯定要比剛纔和他動手的厲害吧。
估計打又打不過,所以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什麼決定。
羽佳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猜對了,從石頭後面拿出步槍,陳月樓幾人慌忙後退。
羽佳把步槍彈夾卸下來,把槍和彈夾,扔到陳月樓腳下。
說道:“槍歸你們,一週後,我會再帶50支步槍,和每支步槍一個基數的彈藥給你,我想這裡的護衛艦和武裝快艇,你們都不會使用吧?”
“我向你保證,我只要這些軍用艦船,只是爲了把倖存者帶走。”
“而且,如果你們想要一起離開,我們也歡迎,如果不想離開,我不只是會給你們槍支彈藥,還給你們留下足夠的食物,船隻你們也可以留下一部分。”
“這裡那麼多船,你不給我們,海平面上升後,也都將被沖走,變成廢銅爛鐵。”
陳月樓一下子傻掉了,這條件可比姜磊和他表妹的條件,要有誘惑力的多。
陳月樓:“你,你等一等,我們商量一下。”
說罷和趙暖暖還有兩個手下,走出10米外,蹲在地上商量起來。
吳臻看着這幾人的樣子,笑着說:“看不出來呀,你還有談判的天賦,把這幾個暴發戶,忽悠的忘乎所以了呀。”
羽佳呵呵笑着說:“這些人在這裡,就是爲了不受管制,想做土皇帝,要不然早就投靠章嘯天了,何必在這偏安一隅,插旗稱大王。”
“給他們好處,換他們不能用的破爛,他們怎麼可能不同意。”
夏初雲:“你怎麼知道,那些艦船他們不會用?”
羽佳:“你想,這裡的水軍,基本都在你們基地,就是有一兩個在這裡,也不可能操控這180人,才能開啓的艦船呀。”
“他們和我對話,明顯底氣不足,要是有艦船的大殺傷武器,他們會這樣和我說話嗎?”
孫超越笑着說:“就是,要是我,就先把主艦炮,對準你的屁股,打上幾發顯顯威風。”
羽佳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說道:“你小子就是個敗家仔,誰和你一樣。”
吳臻和夏初雲,捂着嘴呵呵的笑。
這時陳月樓和趙暖暖幾人,走了回來。
說道:“我們有3個條件。”
羽佳:“你說來聽聽。”
陳月樓:“首先我們要留下一些船。”
“第二,你們來接收艦船時,艦船彈藥必須都卸下來,統一放在一起,艦船開走後才能把彈藥運走。”
“第三,我們要100支步槍和一個基數的彈藥。”
羽佳都沒有考慮,說道:“好,一言爲定。”
陳月樓見他答應的那麼快,心道:“哎,要少了。”
羽佳:“你們的人可以帶回去了,只是被打暈,沒有生命危險。”
陳月樓:“既然我們有言在先,也算是合作關係了,幾位今晚可以留下來,你們的同伴受傷了,也好在此救治,我們聚集地裡有藥物,也算是補償我們把這位兄弟打傷。”
羽佳想了想,和吳臻幾人交換了下眼神。
說道:“好吧,那我們就留下來。”
陳月樓和趙暖暖在前面帶路,進了艦船基地。
幾人被安置了休息地後,陳月樓還讓人給送來了食物,但是他們並沒有吃,還是吃自己帶的乾糧。
羽佳:“晚上小心些把,輪流放哨,我覺得他們也不會玩什麼貓膩,這陳月樓是爲財,不至於要我們命。”
夏初雲:“那不好說,和亡命之徒講誠信,那不是在虎口奪食。”
羽佳:“晚上小心些就是了。”
吳臻:“你怎麼覺得,他們不會對我們不利?”
羽佳:“他幹嘛要打死我們,與章嘯天的整個基地爲敵?”
“還有就是,他們武器彈藥緊缺,我們是來給他雪中送炭的,他沒收到炭,就把人打死,那不是得不償失。”
吳臻:“也有道理,不過不得不防呀。”
陳月樓幾人回到駐地,趙暖暖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不想辦法,幹掉他們?還把他們帶回來?”
陳月樓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
笑着說道:“你很相信姜磊嗎?”
趙暖暖:“姜磊和你那個表妹,是最不靠譜的。”
程月樓:“那就對了,我們和姜磊的約定,是留下這些人兩天,他會給我們一些彈藥。”
“但也是要他能夠幹掉章嘯天,得到基地的控制權,能不能成功,誰能保證?”
“而這些人給我們的條件,是他們將帶着基地的人,撤離這裡,並且走後,給我們的槍支,彈藥,都要比姜磊的多,還有食物。”
“無論他們誰能成功,我們都會有好處,那爲什麼要得罪人,還要打打殺殺那?”
趙暖暖恍然大悟,說道:“是呀,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好處,是我有些鑽牛角尖了。”
陳月樓:“只要我們能留他們,在這裡住一晚,也就完成了姜磊的要求,至於他能不能殺掉章嘯天掌控基地,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他怕的是這些人,回去基地干擾他奪權,他們之間是敵人,我們只是獲利者,你要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趙暖暖:“哈哈哈,樓哥,還是你聰明,姜磊奪權我們有好處,他不成功我們也有好處。”
“可是,要是艦船給他們了,我們怎麼辦?”
陳月樓:“那些艦船你會開嗎?我們留着也就是擺設,換有用的東西,不是更有價值。”
趙暖暖:“那他們說的海平面上升,我們怎麼應對?”
陳月樓:“這裡有很多船,我們各取所需,留下足夠的漁船就可以了,海平面如果上升,我們就生活在海上,到時喪屍再怎麼列害,也不會游泳過來,找咱們把,哈哈哈哈。”
李昂和鍾友時,連連點頭。
說道:“樓哥,到時我們就可以乘風破浪,環遊世界了。”
陳月樓也笑着說:“好好,只要有彈藥和武器,哪裡都能去得。”
HZ基地鋼鐵圍牆內,觀雲亭園林裡——
餘少華看着牀上,已然沒有了呼吸的章嘯天。
怒吼着喊道:“快去找張醫生和姜磊過來。”
不一會,張兆剛和姜磊趕到,看着牀上已經涼了的章嘯天。
姜磊跑到牀前,跪在地上,拉起章嘯天的手,放聲大哭。
餘少華:“張兆剛,這是怎麼回事,上午章老大還沒有事情的,而且他的傷,不是沒有大礙了嗎?”
“這,這到了晚上,怎麼會突然死了。”
張兆剛急忙拿着醫藥箱,上去化驗,手忙腳亂中和姜磊的目光交錯。
眼神間,姜磊的得意之情顯露。
張兆剛的慌亂,顯示出了他的心虛,不一會,張兆剛站起身。
說道:“章大哥是中毒死的。”
餘少華:“怎麼會呀,你不是給他治療過,他也好起來了,怎麼會中毒的?”
張兆剛:“是一氧化二氫,無色無味,我也不知道章老大會中毒呀。”
餘少華低着頭思索,正要說話。
突然!
“咣~”
後腦被重重的打了一下,身體一軟失去了意識。
胡天亮拿着一根鐵棍,和李肜娜站在他身後。
李肜娜露着狐媚的笑,說道:“解釋那麼多幹什麼?膽小鬼。”
張兆剛此時,已經嚇得有些雙腿打顫,姜磊站起身,甩開章嘯天的手,臉上的淚水還在。
卻笑着說道:“張哥,可以了,不要裝了,收拾好你的東西把。”
張兆剛連忙走到牀邊,去收拾藥箱,一眼看到章嘯天睜大的雙眼。
慘白的臉和黑紫色的嘴脣,像是在死不瞑目的,看向害死自己的仇人。
張兆剛被嚇得,打了一個冷顫,他流着冷汗,手也不怎麼聽使喚了,收拾着零散的醫藥用具,卻總是從手裡滑落。
“呵呵呵”
李肜娜輕笑着,姜磊在張兆剛身後,慢慢掏出手槍,對準他的後腦。
還沒有扣下扳機,牀上的章嘯天,突然變成了喪屍暴起,抓住身前的張兆剛,照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血從張兆剛的脖子,噴濺到拔步牀的掛簾上。
他捂住脖子,大喊着救命,眼神看向李肜娜,希望她能念在昨日的一夜歡愉,救下自己。
他喊着姜磊的名字,可看到他手裡的槍,突然明白了什麼。
喪屍將他按在拔步牀上,一口一口地,啃食着他的血肉。
拿出槍的姜磊,卻沒有扣下扳機,而是和李肜娜,胡天亮站在那裡,欣賞他被喪屍啃食,吃掉的過程。
“呸~”
李肜娜向着他吐了口唾沫。
說道:“癩蛤蟆,壓在我身上舒服嗎?現在喪屍壓在你身上,一定也很舒服,哈哈哈哈。”
沒有幾分鐘,張兆剛便斷了氣,姜磊上前,對準喪屍和他的頭就是兩槍。
餘少華躺在血泊裡,慢慢的有些恢復意識,模糊中看到姜磊,對着兩人開槍。
嘴裡含糊地說道:“你,你,你在,你在幹什麼?”
姜磊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
笑着說道:“這裡是我的,你可以休息了。”
“嘭~”
槍聲再一次響起。
姜磊:“天亮,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接管這裡,哈哈哈哈。”
邊說,邊向園林外走去。
餘少華的副官,此時聽到槍聲,帶着四個士兵,急匆匆的向園林內衝來。
看到姜磊從前方迎面走來,停下腳步。
問道:“姜磊,裡面怎麼回事?”
姜磊微笑着說:“關副官,昨天新來的BJ基地的人,聯合夏初雲,一起害死了章澤天大哥和餘少華團。”
“他們和之前打傷章大哥的人勾結,現在已經跑回去了。”
關副官:“什麼?章大哥和餘團長死了?”
說着推開姜磊,帶人跑進屋子裡,他先是看到血泊中的餘少華,又看到牀上,變成喪屍的章嘯天和被咬死的張兆剛。
皺着眉頭問道:“剛纔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姜磊:“章大哥被夏初雲下毒,死掉後變成了喪屍,咬死了張醫生,我只能開槍自保。”
關副官蹲下身,查看餘少華的屍體。
問道:“那餘團長是怎麼死的?”
姜磊:“是被新來的那小子打死的,他們已經跑了。”
關副官站起,看着姜磊說道:“餘團長明明是剛剛被打死的,他頭上的槍傷,還在流着血,而且這火藥味還在,是剛剛開的槍。”
姜磊冷笑着說道:“關副官,你是不相信我了?”
“不過我要告訴你,章大哥和餘團長,在臨終前交代,讓我接管基地的指揮權。”
“你若不相信我,也可以去下面問個清楚。”
話音剛落,姜磊雙手便從腰間,抽出兩柄飛刀,未等關副官身後的士兵有反應,便同時甩手,將飛刀投了出去。
刀一脫手,他又迅捷的在腰間一摸,手上又多出兩柄飛刀,又是一甩手,飛刀再次飛出。
四柄飛刀,交錯着飛向四名士兵,但是有兩人,是前後排站立的,前面的人,擋住了後面的人。
飛刀除非會拐彎,才能擊中,後方的人。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前面的飛刀,直直插進,最前方兩名士兵的眉心。
被擊中的士兵,還沒有倒下,後面兩柄飛刀,劃出一道微妙的弧線,擦着將要倒地的士兵耳朵,飛了過去。
精準的插進,後面兩名士兵的眼窩。
這一切,就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關副官剛反應過來,手按在腰間槍上時,自己的喉嚨,已經被一柄短刀頂住。
姜磊冷峻的眼神,散發着寒意,就像看着死人一樣,看着他。
慢慢的說道:“信不信?我只問一次。”
關副官額頭髮麻,手從腰間的槍上垂落,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姜磊的能力,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緩緩地說道:“你害死章大哥和餘團長,你以爲可以得逞嗎?”
“部隊還有好幾個士官,他們不會聽你的,你也別想掌控這裡。”
姜磊輕哼一聲,笑着說:“你要是不瞎,就擡頭看看。”
關副官擡頭,看向大門處。
此時,幾個穿着軍裝的士官,被姜磊的搜查隊員,用繩子捆着押了過來。
姜磊早已安排自己的搜查隊,暗地裡盯梢,把主要士官都抓了。
關副官:“你,你早有預謀?”
姜磊:“不,是早就該我接管。”
說着,刀在關副官脖頸上劃過,血順着刀,嘩嘩的流下來。
關副官只覺得脖子處一涼,身體沒有了力氣,跪在地上捂着脖子,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
生命慢慢的,隨着流出的鮮血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