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覺得，此曲如何？”尹歡歡看着場外沸騰的人們，心裡很得意。
雖然早就想到過這樣的結果，但真正得到這麼多人的肯定和歡喜，尹歡歡還是很高興的。
封無奕依舊沒什麼表情，“那是仙樂，你怎麼會的？難道你是仙？”
尹歡歡笑容一僵，“你剛剛說什麼？”
“這是天上的仙樂，那舞蹈也是月仙子所創，只有天上的那些無聊的神仙們纔會，你是如何得知？又如何會的？”封無奕依舊目光深邃，但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尹歡歡感到窒息。
仙樂？！
“還是……”封無奕一把將尹歡歡拉到自己的面前，兩人幾乎面貼面，“你就是神仙。”
尹歡歡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她清楚的看到封無奕眼中隱忍的恨意，不禁心驚。
她哪裡得罪他了？！
“我怎麼可能是神仙！”尹歡歡訕訕一笑，“那只是我隨便弄的。我哪知道那是仙樂，巧合罷了。”
“巧合？”封無奕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忘得徹底！”
“什……”
尹歡歡還想再問，脣卻被堵住。
眼前金色的面具，流光一閃，尹歡歡猛地瞪大了眼睛，就這失神的一瞬，封無奕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將事先含着的液體渡入她的口中。
尹歡歡本能嚥下，猛然醒悟過來，擡手去推封無奕。
封無奕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手勒住她的腰，不讓她掙脫。
直到她所有的液體全部嚥下，封無奕才鬆開手。
尹歡歡轉到一旁，用手去扣，想將那些不知名的液體吐出來，可是努力的半天，毫無成果。
她大口喘着氣，質問封無奕，“你給我吃了什麼？”
“剛剛已經說過了，無根水，它可以使你的思緒清明。”封無奕伸手撫摸着尹歡歡的臉，“小歡歡，你不該逃避。”
尹歡歡驚得瞳孔猛地一縮，“你……”
話還未出口，只覺得一陣劇烈地疼痛襲滿全身。
這感覺，太熟悉了！
來不及找封無奕算賬，尹歡歡就被疼痛拉去了神智。
這是……又要長大的節奏呀！
身體拉伸地疼痛終於過去，不過看尹歡歡也知道身上的衣服又被撐破了。
一件溫熱帶着酒香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尹歡歡微微擡起頭，滿臉汗水，臉色蒼白，無力地喘息着，“你，到底是誰！”
封無奕喝了口酒，將那酒壺遞給她，“喝了它，我就告訴你。”
尹歡歡咬咬脣，神色一凜，伸手去摘封無奕臉上的面具。
封無奕側身一躲，尹歡歡另一隻手也迅速伸了過去，不摘下他的面具，她誓不罷休！
短短一刻鐘，兩人已經過了上百招。
封無奕有意讓着尹歡歡，又不主動進攻，好像在等着她自己累了放棄。
尹歡歡只覺得深深地挫敗。
身體剛剛長大，本來就虛弱不堪，這幾百招下來，她死撐着纔沒有摔倒。
這樣下去，就算她有力氣打一晚上，也不會有結果的。
尹歡歡咬咬牙，目光閃了閃。
忽然，“啊！”她腳下一滑，順勢摔了過去。
她摔倒的方向好死不死地正好是桌角的位置。一旦磕到桌角輕則破相，重則死得難看！
就在她快要磕到桌角的時候，腰上一緊，身子一轉就落入了一微帶涼意的懷抱中。
她抓住機會，手一擡，手指碰到面具的邊緣用力一抓，將面具抓在了手上。
她身子一轉，擡起頭，果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尹歡歡沉着臉，咬牙切齒地低吼：“師傅！！”
封無奕，也是閻君凡，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挑了挑眉，將尹歡歡拉入懷中，“小歡歡，長本事了嘛。”
尹歡歡狠推了一把閻君凡，卻推不動，她氣得將面具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師傅！你到底在搞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閻君凡不爲所動，“你現在的樣子纔是你原來該有的樣子。之前的是你被封印之後的樣子，要想恢復記憶，必須維持現在的樣子。”
尹歡歡心裡別提多彆扭和鬱悶了，“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些？裘老告訴你的嗎？”
“對！小歡歡，你必須恢復記憶，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閻君凡的態度冷硬中帶着恨意。
尹歡歡越來越糊塗了。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之前就認識？我……我怎麼會欠你解釋？”
“對！沒錯！之前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只要記住，你欠我的！”
“……”尹歡歡搖搖頭，“不對！你不是師傅！如果我對你有虧欠，之前爲什麼都沒有說？師傅是去閉關的，不可能在這裡！你不是師傅，你是誰？！”
“小歡歡，你這樣逃避是沒有用的。你覺得，爲什麼你在這裡出了那麼多事，墨鬆都沒有出現？”
尹歡歡臉色一變，震驚地看着閻君凡，“那爲什麼……”
閻君凡將頭湊到尹歡歡的耳邊，低聲說道：“很不巧，爲師剛剛恢復記憶。恢復，你的記憶！”
“轟！”尹歡歡腦海裡炸開了，她一直知道閻君凡失去了部分記憶，也知道，那部分記憶與仙女楓藍有關。
難道……
“我不準備把事情告訴你。”他擡起頭，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至少，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師傅……”
“你就努力恢復自己的記憶吧。等你想起一切，你就知道一切了。”
“……”
和閻君凡的這次見面，非常不愉快。尹歡歡也是非常混亂，連那碎片的事都忘了。
她直接被閻君凡帶回了邪王的宮殿。
任由他幫她換好衣服。
她目光呆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閻君凡幫她收拾好，就直接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這時，尹歡歡目光閃閃，恢復了精神。
打了個響指，墨鬆閃身出現，“小主。”
“剛剛你都看到了？”
“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師傅成了邪王封無奕？”
“小主，屬下能告訴你的是，君上本來就是邪王封無奕，其他的，屬下一概不知。”
“是一概不知還是不能說？”
“……小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墨！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