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家生意清淡的店。
尹歡歡擡頭，“風花雪月？名字倒是不錯。”
“俗！”青蓮給出一個評價便擡步走了進去。
店外沒有人，店裡只有零星幾個人坐着，興趣懨懨，尹歡歡和青蓮進去，她們只擡頭看了她們一眼，就低下頭自顧自地把玩着手上的帕子，就好像那是天底下最好玩的東西。
尹歡歡蹦蹦跳跳地走進去，環顧了一圈，走到裡面坐着發呆的女子面前，“請問這位姐姐，你們老闆在嗎？”
女子斜了尹歡歡一眼，語氣涼涼，“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想賣身就免了吧。老闆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了。”
尹歡歡笑着搖頭，“不是的。我們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女子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尹歡歡和青蓮，冷笑一聲，“兩個小丫頭？呵，想談什麼合作？”
尹歡歡笑眯眯地看着女子，“姐姐，你就是老闆吧？”
女子一愣，“何出此言？”
“你與其他人穿的都不一樣，而且，你剛剛在說到‘老闆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的時候，神情明顯有一絲落寞和鬱悶。”
女子撇了撇嘴，表情明顯有點不自在，但下一瞬便毫不在意地繼續託頭髮呆，喃喃着：“小丫頭眼睛倒是尖。”
“嘻嘻，這麼說姐姐是承認了？”尹歡歡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聲嘟囔，“其實我剛剛都是瞎說的。沒想到姐姐真的是老闆呢。”
女子神色一僵，沒好氣地瞪了尹歡歡一眼，“臭丫頭！”
“行了，”青蓮看到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上前一步，將尹歡歡護到身後，“我們也不浪費時間了，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們是來與你談合作的。我們有辦法讓你的店起死回生，賺的錢全部歸你。到時候我們只拿走一樣東西。”
對於女子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呀！
可是，她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你們爲什麼要幫我？到時候，你們想拿走什麼？”
“我們這麼做是爲了引一樣東西來。它對你沒什麼用，對我有點用處。幫你的目的就是爲了抓到它。”
“什麼東西？”女子慣性問道。
“這種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
“我……”女子有點不爽，“我憑什麼聽你的？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們謀害我怎麼辦！”
“……”尹歡歡無奈一笑，“我說你這人真是！你也不看看，這一路來這麼多家店，就你這家一個客人都沒有。我能圖你什麼？如果我真的要圖你的，我還不如直接等你這家店倒閉了再來抄底買下來呢。我看，我也不用等太久了。”
女子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佩服尹歡歡的觀察力，她確實已經破產，這家店馬上就要倒閉了。
尹歡歡見她咬脣不語，低聲哄道：“反正已經這樣了。你相信我們一次也不虧是不是？再慘還能比現在慘嗎？何況，我們提出的條件，對你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呀！賭一次又如何？”
女子神色有些鬆動。
一旁聽着她們說話的女子，忍不住圍上來一起勸，“姐姐，反正就賭一把而已。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可失去的？何況，她們兩個都是新人！若是有什麼不軌，我們捏死她們還不容易嗎？”
女子徹底被說動了。
“好！反正都這樣了。合作就合作吧！”
尹歡歡與青蓮對視一眼，“行！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明天白天過來告訴你具體怎麼做，現在先回去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
尹歡歡和青蓮離開“風花雪月”。
回到住處，青蓮問道：“歡歡，那裡的姑娘們姿色平庸，你真的有辦法讓那裡短時間內就火起來？看那裡的樣子，馬上就要倒閉了。”
“恩！”尹歡歡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看到尹歡歡眼裡的自信，青蓮浮躁的心，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她眉心舒展，笑了笑，“我信你。”
看着青蓮回自己的房間睡，尹歡歡才躺下來，被窩裡動了動，鑽出一個雪白的腦袋。
“白狐！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吃完飯就不見人影，原來躲到這兒睡覺了！”
白狐看着她，目光閃閃。
尹歡歡又自動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覺得我不該去那種地方？可是，在封都，我覺得沒有比那裡更合適的地方了。”
白狐依舊看着她。
“危險？”尹歡歡小手臂一撈就把白狐抱在了懷裡，“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白狐先是一僵，隨即身體軟了下來，枕着她的小胳膊閉上了眼睛。
算了，有危險，它護着她便是了。
尹歡歡抱着白狐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白狐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尹歡歡毫無防備的睡顏，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
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若是尹歡歡現在醒着，一定會發現它的目光非常的熟悉。
第二天，尹歡歡睜開眼睛，懷裡的白狐早就不知去向。
“又跑了？”尹歡歡坐起身，抓了抓睡亂的頭髮。
這時，敲門聲響起。
“歡歡，你起來了嗎？”
是青蓮！
“哦！我起來了！”尹歡歡趕緊收拾起身。
今天和風花雪月的老闆約好過去，所以尹歡歡和青蓮草草吃了早飯就直接過去了。
走在街上路過一家胭脂水粉店，尹歡歡拉着青蓮進去採購了一番。
還好這裡的貨幣和魔都的一樣。尹歡歡還是有不少錢的。
看着尹歡歡拿着一大包胭脂水粉心情甚好的樣子，青蓮不禁無奈搖頭，“你呀，那裡還能沒有胭脂水粉？還自己買。”
“我買的是自己想要的。何況，你看她們的狀況，能有多好？想要得到想要的，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尹歡歡提起手上的東西，“這只是很小的一點代價。”
“好吧。”青蓮擡手拍了拍她的頭，“你還真是人小鬼大！”
“嘿嘿。”尹歡歡也不在意。
兩人快走到“風花雪月”的時候，忽然聽到吵鬧聲。
兩人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