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持不下,各有各的理,惹得在場所有人,忍俊不禁。
“你們兩個,好啦,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再爭下去,也沒有結果。”牧歌適時開口勸阻。
“看吧,牧歌都沒說什麼。”奧沽丁哼了哼,表示他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
瓦爾德扭頭,選擇無視正興頭上的奧沽丁。
指尖在椅把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擊着,牧歌沉聲道,“看來他還沒有想明白,那就讓他繼續想。”
“好嘞。”奧沽丁愉快得領命。
“一旦發現他有逃跑,或是聯絡他人的跡象,哪怕是就地格殺,也沒關係。”牧歌不忘補上一句。
瓦爾德頓時喜笑顏開,終於扳回一局。
他就說嘛,牧歌不可能,還抱着收服魯魯比的心思,留着他,也只是爲了套取消息。
“殺了?”奧沽丁怔怔道,“不是留着他有用嗎?”
“我留他一命,是念他識大體,能夠明白我的意思,既然是一頭樣不乖的狼,那我爲何還要留着,難不成,等着被反咬一口?”
奧沽丁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只要讓他明白,他的處境和身份,他自然會思考當下的局面。”對於魯魯比,牧歌已無當初的招攬之心。
“那我這就去找他聊聊天,好讓他了解一下,他並非上賓,而是階下囚的事實。”奧沽丁瞭解牧歌的意思後,態度大變。
瓦爾德幸災樂禍,可以預想到,魯魯比的苦日子,也該來臨咯。
艾琳無可奈何得搖搖頭,“牧歌,我去看着他們兩個,免得玩過頭,把人給殺了。”
“去吧,只要他想說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通知我。”
艾琳一眼就聽出,牧歌話中所要轉達的意思,“嗯,我會把這話,轉告給魯魯比的。”
氣氛稍微冷卻,就因一個人的到來,再次升溫。
一襲深紅色長袍,合體得穿在身上,彷彿再沒有其他顏色,能夠入的了人的眼,紅色長髮張揚得披散在身後,垂至腳腕,好似潑墨一般,柔量順滑。
“準備一下,該換地方了?”人未到,聲先至。
難得見紅衣妖孽大叔急躁,牧歌略感驚訝,很快便回過神,“很棘手?”
除了事態緊急,牧歌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紅衣妖孽大叔緊張的原因。
“不,我似乎感受到你的本源能量。”
“我的?在哪裡!”
“距離太遠,我還沒有確認具體位置,不過,方向在北方。”
“能知道,是什麼嗎?”她的本源能量,這讓牧歌十分驚奇。
無所不能的紅衣妖孽大叔,頭一次煩了難,“暫時還不能確認。”
牧歌失望得垂下眼簾。
“不過。”紅衣妖孽大叔的聲音,再次響起,將牧歌的思緒,盡數拉回。
牧歌擡頭,“不過什麼?”
“我心中,倒是有個猜測,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像讓你希望落空,還是等等再說吧。”
“好,我相信你,既然,你說暫時不能說,那我就等,等到你能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對於紅衣妖孽大叔,牧歌表示出非同一般的信任。
有香滿堂,鐵無涯,邢河川童雅風在,隊伍很快便整裝待發,只等牧歌一聲令下,便可以即可啓程出發。
“如何?有把消息都放出去吧?”牧歌扭頭,詢問道。
童雅風笑道,“我辦事,你就放心吧,這次各分兩批隊伍,一前一後去送信,第一批隊伍,已經出發,第二批隊伍,等我們出發,他們就向各個小分隊出發。”
這麼做,也是防止送人之人,因某件事失去聯絡,或是銀股耽誤,導致送信延期,誤了大事。
分兩撥人馬的話,就不用擔心,牧歌已經轉移陣地,而身在遠方的各個小分隊,還不知道牧歌人已經走遠。
萬一有什麼重要緊急的事情,遲遲收不到牧歌指令,會造成他們的擔憂。
聖光軍團全部被牧歌派了出去,一百名人類,一百隻魔獸,組建位數兩百的光系魔法師大軍,分爲四隻小分隊,每隻小分隊五十人領頭,分別駐紮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尋傭兵團則被牧歌召集起來,分別派到四隻小分隊中,聽候小分隊隊長的調遣。
就連久別重逢的伊戈爾,伊泰爾,菲雷斯和蘇提,都被牧歌派過過去。
牧歌身邊,也只留下了香滿堂,鐵無涯,邢河川,奧沽丁,瓦爾德,艾琳,童雅風,一號,二號,以及伍德科夫和金剛鐵臂王。
當然,還有紅衣妖孽大叔和鋸齒豹,這兩個非常人的物種,經常被衆人忽略。
只有在紅衣妖孽大叔出聲時,衆人才會猛地反應過來,噢…他們隊伍中,原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吶…
至於魯魯比,衆人已徹底無視了他的存在,除了奧沽丁每日例行一問,問他考慮好了沒有,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話之外。
再無人關心他是死是活。
“牧歌,我們這次向北而行,要不要提前和第四小分隊知會一聲?”半路上,奧沽丁出聲。
他剛問出口,便引來陣陣大笑。
奧沽丁費解,“我說,你們一個個笑什麼?我問的不對嗎?提前知會他們一聲,也好讓他們準備份大禮,好做迎接我們的禮物。”
豈料,衆人笑得更歡了,改偷笑爲捧腹大笑,“哈哈哈…”
“瓦爾德…”正笑得開心的瓦爾德,只聽耳邊一聲鬼魔的輕哼,不好!還沒來得及逃跑,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嘿嘿…奧沽丁,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瓦爾德趕緊搬出保命格言,生怕被奧沽丁痛扁。
“我要說不呢。”奧沽丁咬牙,一字一頓道。
瓦爾德嗓子裡嗚咽一聲,閉上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那說好了,不準打臉哦。”
“你說不打,我就不打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嗯哼?”奧沽丁扭動脖子,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慎人脆響,“喀喀!”
“噢!都說了不打臉的,要是毀容了,那我可怎麼辦…”捂着青紫色的眼窩,瓦爾德欲哭無淚。
“毀容?放心吧,那我把另一邊也給你對齊,這樣就不礙事了。”說吧,奧沽丁迅速出拳。
“嘭!”
“啊!”
踉蹌着後退十幾步,瓦爾德壓根沒想到,奧沽丁不僅真打,還對着他的臉,下了那麼重的手。
再看其他人幸災樂禍,個個身子背過去,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樣,惱羞成怒,“他們都笑了,憑什麼就打我一個,不公平!”
“欸?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剛纔可沒有笑哦。”最先開口的,竟然是香滿堂。
這可把瓦爾德給氣壞了,“一號,二號,你們說,剛纔,他們是不是都有在偷笑!”
“少爺說的不假,的確…”二號話還沒說完,就被鐵無涯打斷,“他倆身爲你的護衛,聽候你的調遣,自然不會違揹你的意思。”
什麼!瓦爾德火冒三丈,沒想到,香滿堂,鐵無涯這兩個老人,居然是最先跳出來的人,“牧歌,他們兩個欺負我,你快給我評評理!”
牧歌先是輕嘆一聲,就在瓦爾德以爲,牧歌要開口訓斥他們的時候,卻聽見了,讓他懷疑他聽力,是否出現問題的回答。
“瓦爾德,你就認了吧。”
“…”
牧歌一本正經說瞎話的功夫,打得瓦爾德措手不及,愣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其他人,也是驚訝得不行,悶笑聲,更是止都止不住,“噗噗…”
瓦爾德終於明白過來,大聲控訴,“你們集體欺負我!”
“誰讓你人笨。”
“我哪裡笨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明白,看我不也把你變成熊貓!”玄力展開,瓦爾德已做出了戰鬥的準備。
看來,這次的確把瓦爾德氣得不輕,奧沽丁見好就收,連忙解釋起來,“你難道就沒發現,鬼影大地鼠已經不見很久了嗎?”
“聽你這麼一提,我還真想起來了,的確是好幾天沒看見了。”
“什麼好幾天,是快二十天了!”
“啊?二十天!”奧沽丁驚呼出生,腦袋一轉,就發現,“我們這次出來,差不多也有二十天了吧?”
“終於發現了?”奧沽丁挑眉,雙手環在胸前,“看來你也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嘛。”。
瓦爾德忘了反擊,瞪大雙眼,“你是說,鬼影大地鼠,已經先我們一步,與送信的人一起,去通知第四小分隊了?”
“賓果!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輕彈一個響指,奧沽丁不忘揶揄一下瓦爾德。
“…”再次被嘲笑,瓦爾德已被打擊到,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我們要進城,暫時會停留幾日,你們有什麼想買的,想賣的,都可以準備一下,進城之後,給你們自由活動的時間。”
牧歌的話,對尷尬的瓦爾德,無異於雪中送炭,溫暖了他冷透凍僵的心。
感動得瓦爾德熱淚盈眶,就差沒撲上來,抱着牧歌大哭特哭,“牧歌,還是你最好了…”
衆人惡寒,真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白癡構造。
難不成,他這麼快就忘了,牧歌剛纔還站在與他對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