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早已沒有石油和天然氣提煉,如果靠太陽能穿越一個輻射區要好幾天,還要看他們的飛船是不是載物型,如果裝不了貨物也沒用。
其次,越大的飛船耗能也越大,靠太陽能有時候要看臉。
臉白,一直大晴天,可以一直給飛船充能。
臉黑,飛幾天沒電了,得等太陽出來,而在輻射區的荒野停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回想剛到諾亞城時,整座城只有那一小顆藍晶能源,如同寶物一樣維持整座諾亞城的運作,而哈瑞他們去藍盾城只能用太陽能飛車,來來回回半個多月,讓人擔心。
可見藍晶能源在這個世界絕對能源的王者地位。
“你先回去吧,我考慮一下。”老奶奶對我說完,神情變得有些低落。她落落地轉身繼續遙望空中的明月,不再說話。
老奶奶到底是誰?
她是海格島上年紀最長的人,我估計她應該是這個世界年紀最長的人了。
既然她是星川的太奶奶,那她……六十年前就活着,她經歷了那場末日浩劫,她是那次浩劫的真正倖存者!
從那次末日到現在還活着的倖存者,應該只有她一個了吧。這真是一次神奇的經歷。
第二天一早,是星川來敲門。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欲言又止地看我一會兒,才說:“小雅精神狀態不太好,你最好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精神狀態不好?”
他微微擰眉,和銀月城星川一模一樣的臉上浮起一絲沉重:“是,其實昨天很多女孩都被你嚇到了,晚上睡不好。”
我一時沒回過神,所以……這一位位小公主是被我給嚇壞了?
“呵……”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點也不好笑!”星川異常嚴肅地厲喝,“你有着痛苦和殘忍的過去,但你不能因爲我們過得幸福而憎惡我們!”他生氣了,因爲昨天我的話。
我淡淡看他一眼,冷哼:“幼稚,現在你們暴露了,如果不好好努力的話,那痛苦和殘忍的未來就要找上你們了,居然還活地那麼沒有危機感,真是心大。”我搖搖頭,從怔愣的他身邊走過。
他和銀月城的星川差了太多,太多。他就好像剛剛註冊進入遊戲的一級菜鳥,而星川已經是裝備滿身的終極大神。他們之間,差的不是一兩級,而是,一整個世界。
他跟在我的身後:“你是什麼意思?”他有些緊張地問。
我們走在透明的玻璃通道里,下面是宏偉的瀑布,我指向上面的破洞:“你們暴露了,遲早會被人發現,你最好祈禱但願是銀月城的人發現你們,如果是蝕鬼族,他們會頃刻間掃平你們。”
“我們也有防禦系統!我們也有戰備力量!”他異常認真,驕傲地說。
我搖搖頭:“這些對於能力者來說,什麼都不是。”
“你把外面的能力者太誇大了!”他沉下臉,“他們也是人類,他們也有血有肉。”
“是麼?呵呵。”我已經不想和他說了。
“你不使用能力,是絕對贏不了我們的!”他大聲地,充滿自信地說。
我停下腳步,看他,他嚴肅的臉和麪無表情時的星川很像,他的身體裡也有一股子倔強,但是,他遠遠沒有那個星川的冷靜和沉穩,還有老辣與狠毒。
我雙手環胸,揚笑看他:“你說這句話倒是讓我很想見識一下你們的實力,好,我不用能力,跟你們打一次。”
他微微擰眉:“你會受傷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下子噴笑出來,看着他連連搖頭,轉身繼續向前,“哪來的自信,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好笑地往前走,他自負這點跟銀月城的星川倒是一樣,只是那個星川可不敢挑釁我。
來到星雅的房間前時,門開着,艾琳娜在裡面陪着星雅,星雅像個孩子一樣抱住艾琳娜的身體,艾琳娜溫柔地撫摸她還沒梳起的長髮。
星川走過我的身邊,溫柔看艾琳娜。
艾琳娜擡起臉,溫婉美麗的容貌讓任何男人在她的微笑中都能獲得一分溫柔的治癒。艾琳娜真的很美,每每看到艾琳娜,我的心會微微發沉,這樣美麗的女子卻被人吸食地灰飛煙滅。
是不是因爲是複製人,所以可以不用愛惜他們的生命,在殺死他們時,不會產生任何對人類的負罪感?
艾琳娜起身,自然而然地走到星川身邊,星川攬住了她的肩膀,也露出溫柔愛憐地微笑。
星雅偷偷看向我,低落目光。
“走,你個要挑戰我,要不要去看?”我對精神不濟的星雅說,她一愣,艾琳娜也有些吃驚地看星川,星川立時看向我,像是疑惑我怎麼不安慰一下星雅。
我走到牀邊,好笑地看他們:“恐懼不是靠安慰的,而是靠自己變強來戰勝的,你們不會是讓我來安慰星雅的吧,還不如看些別的東西轉移對恐懼的注意力。起牀了,星雅。”我一把拽起她,拖到洗漱室,“看看你的樣子,真醜。”
“誰說我醜!”星雅一下子來了精神,“我纔不醜呢!哼!”星雅開始洗漱起來,我靠在門邊等她。
沒一會兒,星雅已經換好衣服,神采奕奕,星川和艾琳娜也放了心。
我看向星川:“去哪兒比?”
艾琳娜擰眉看星川,星川已經一臉正色:“跟我來。”他和艾琳娜走在了前面,艾琳娜是他的妻子,以後也將是這裡的皇后。
“你真的要跟我哥比?還不用能力?”星雅表現出極大的吃驚,“我哥劍法很厲害的!”
我和星雅跟在星川和艾琳娜身後,艾琳娜擰眉看星川:“你不要傷到洛冰,她不使用力能,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兒。”
“我知道。”星川溫柔地說。
噗,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看向星雅:“得有個賭注,不然不好玩。”
“你還想打賭?!”星雅鼓起臉,“你肯定輸的,你能有什麼給我哥?”
我笑看她:“我不用給他東西,因爲他輸定了,我倒是要想想,跟他要什麼。”我似乎也沒什麼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