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吃了那灘綠色液體後,就又開始犯困了。
然後,它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下,蜷縮成了一團。
林影見狀,直接上前一把抱起小白,朝旁邊的研發大樓走了過去。
一邊走,他一邊對其他人道:“大家隨便找個房間休息一下,恢復一下體力,但要注意安全。”
同時,他還對旺財下令,讓它到風機廠外面去警戒,謹防有喪屍靠近。
林影走進了旁邊的研發大樓,便拐進了一間辦公室,並反手鎖上了大門。
小白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滾燙,林影趕緊將小白放在房間的椅子上,然後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運起家傳功法,開始吸收四周的元氣。
片刻之後,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出現在了林影的腦海當中。
這一次,林影有了準備,精神波動的衝擊雖然讓他頭痛,但還能接受。
隨即,大量的元氣以一種玄之又玄地方式,流向了小白。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林影睜開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次,小白從他那裡吸取的元氣非常多,但持續的時間非常短,同時返回的元氣量,居然超過了上一次。
不過這一次,林影和小白都沒有進階。
“喵!”小白睜開眼,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這時,林影發現,小白的樣子又發生了變化。
小白雖然一直都被叫做小白,但他卻是一隻實打實的黑貓,它這個小白的名字,是他以前的那個二貨主人給它取的。
此時,小白又表現出了1階纔有的特徵,但和前一次不一樣的是,它那漆黑如墨的毛髮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白相間的雜毛,難看得要死。
林影擼擼小白,有些幽怨道:“喂,小白,你現在這個樣子太難看了,你還能變回以前的樣子嗎?”
小白像是聽懂了林影的話,回了一聲“喵。”
然後它的身體一陣抖動,整個樣子瞬間就回到了原先的樣子。
看着小白的一身黑毛,林影一陣驚訝,小白剛纔還是黑白相間,現在瞬間就變成了黑貓,這比川劇變臉都還有厲害啊。
就在小白恢復原樣之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林影走過去,打開了門,發現是陸安。
“請進。”
林影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回到了小白身邊。
陸安滿頭大汗地跟着走了進來。
陸安將手裡的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林影,道:“罐頭已經清點出來了,我們從食品廠帶出來的罐頭大概有兩千多罐,但經過路上這麼一折騰,沒有被污染的還有八百九十三罐,疑是污染的,有十二罐,其他的,都被喪屍糟蹋了,不能吃了……”
林影聽到陸安的彙報。皺起了眉頭。
只有八百多罐頭,這數量有點少啊,一個一天吃三個罐頭,能吃接近三百天,但摩托車廠的人數量不少,這些罐頭能吃個兩個月就算不錯了。
就在這時,林影注意到陸安一直在冒汗,便皺着眉頭對他道:“你很熱?”
陸安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嗯,有點,可能是感冒了,一直在冒虛汗。”
林影看着陸安,微眯着眼,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一點五十二分,從食品廠出來,到現在剛好三十三分鐘。”
林影微眯着眼,打量了陸安一眼,便走到門口。
然後,他伸出頭對着門外喊了一聲:“眼鏡兒,你進來一下。”
此時的眼鏡兒正在和小廖在罐頭旁邊抽菸,聽到林影的喊聲,回答了一聲便跑了進來。
“什麼事?影哥。”眼鏡兒走到門口,笑嘻嘻地對着林影問道。
“有繩子沒有?”林影對眼鏡兒問道。
眼鏡兒回答道:“有,但是不多。”
林影一伸手,道:“拿來,借我用一下。”
眼鏡兒聞言,一撩衣服,就露出了戰術腰帶,在他的腰帶上纏着一把捆綁繩。
眼鏡兒取下繩子,遞給了林影。
林影接過繩子,然後對眼鏡兒繼續道:“去把蔣琳喊過來。”
“蔣琳?哦,好的……”眼鏡兒聽着林影的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但還是出去了去喊蔣琳去了。
林影拿着繩子,轉頭望向陸安,此時的陸安渾身都在冒着熱氣,大量的汗水從他的額頭、臉上滑落,他不斷地用衣袖擦着汗水,但怎麼都擦不乾淨。
大概過了一分鐘,蔣琳到了。
蔣琳一進門,先是跟林影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了陸安面前,叫了一聲老公。
不過,當她看着滿頭大汗的陸安時,有些擔心地問道:“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得滿頭大汗的?”
說完,蔣琳伸手用衣袖幫着陸安擦着汗水。
陸安看着蔣琳,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沒什麼,我可能是有點感冒了發燒了,流虛汗……”
“啊,你發燒了?那我去給你找點藥。”蔣琳聞言,立即着急了起來。
說完,蔣琳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林影站在門口擋住了蔣琳的去路:“等一下,你先不要去找藥,我有話要告訴你。”
蔣琳被林影攔住,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然後站立望着林影。
林影指了指陸安,道:“他有可能被感染了。”
蔣琳有些沒聽明白:“什麼?感染?他感染了什麼?”
林影指着滿頭大汗的陸安,道:“他,可能被感染了,被喪屍感染,你懂嗎?”
這次,蔣琳終於聽明白了,猛然擡起頭望向林影,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什麼?你說他被喪屍感染了?”
蔣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對,他可能被喪屍感染了,被喪屍感染的人,初期就是發燒和大量的流汗。”林影望着蔣琳,非常肯定地說道。
蔣琳聞言,轉過頭,望向陸安,頓時六神無主,尖聲叫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被喪屍感染,他怎麼會被喪屍感染呢?”
說完,蔣琳的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流,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淚人。
陸安聽到林影的話,臉色也瞬間變成了青色,然後一臉呆滯的望着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卻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