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貴剛想起身,但是被吳越拉住了。
鳳納的意思很簡單,他們可以不去,但是結果就是鳳納一個一個殺了他們,因爲鳳納用不着他們了。
他們知道鳳納如果真正要這麼做的話,絕對有這個能力,即使他們人再多,還有一個張德貴這樣的進化人類,但是所以人心底都明白,他們不是阮艮山,他們絕對無法從鳳納的槍口下逃脫,甚至他們那些反抗的心思都隨着彭友德的一名手下死去,而深深隱藏在了心底。
鳳納可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比人還聰明的猴子,而且身手敏捷到讓他們望塵莫及,因爲他們幾乎都是因爲這隻猴子救的,如果不是它,自己當初可能就死了。
“好,我們同意去。”
最後吳越與彭友德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由彭友德開口。
“我不需要你們同意。”鳳納轉身離去:“你們最好快點準備。”
衆人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離去的鳳納,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強勢,難道就是因爲何文?
林超從那些倖存的華夏人當中,挑出來三百多個還有神智的華夏人。讓他們訓練,他們已經被奴化,說什麼做什麼,又或許是珍惜這一次生命,總之,情況讓林超還是比較欣慰,至少他這些功夫都沒白費,至於那些徹底沒有了神智的人則是被秘密解決了。
還有讓林超興奮的就是,當初那些武裝人員被變異鼠蠶食之後,那些武器裝備並沒有損壞,大多數還是好的,這讓他們無比的欣喜,不過想到還有一個隱藏在外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的阮艮山,衆人心底就升起了一種絕望與無力感。
他們真的沒有更好的防禦措施,與與之對抗的底氣。
因爲阮艮山當初第一次攻佔下這座城市的時候,一個人一把槍,然後分身出來之後,就連手上的槍也能分裂,都是實打實的一顆子彈要一個人的命,而且那默契程度絕對不是任何軍隊可以披靡的,因爲他其實就只是一個人。
可惜周宇生那個瘋子不在,要是他在的話肯定能通過短時間的研究就能弄清楚,這種**克隆分裂,還有物質分化重組的原因。
衆人從城裡挑好了車與武器裝備而後與鳳納一起出發了。
在走時,鳳納就囑咐過王如月,叫她幫忙照看了一下何文。
此時的林超目視着那些人的離去,心中算計着什麼。
他的一個助手,好像是軍師這一類的人物分析道:“他們這羣人當中,最危險的是那個女孩,還有那隻猴子,其次就是那個張德貴。”
林超點了點頭:“那個女孩與那隻猴子倒是沒什麼,她們兩個沒有太大的威脅,畢竟那個男人現在在牀上躺着,即使醒來了也只能是一個植物人,所以城裡是他們最好的庇護所,所以在這座城有危險的時候,她們就肯定會出手幫忙的,而且沒有手下,談不上是能威脅到大小姐地位的人。”
這人也點了點頭道:“那個張德貴是那個吳越手下的兵,極其聽話,所以最危險的還是他們,只要把他除了,其他人都可以用,不過是需要將他們打散。”
“我知道,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除了他。”林超食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眉毛一掀:“但是能做到的只有大小姐,或者是那個女孩。”
“我們從那個女孩下手?離間計?”這個碩壯的助手問道。
“嗯。”林超沉聲的應道。
“我知道了。”
途中鳳納等人遇到過幾批喪屍,不過這也證明,他們到了另外一個沒人居住的死城。
不過她們這次運氣不錯,只有一個不幸的人被喪屍抓到了,不過鳳納的表現再次讓他們心中一驚。
在被喪屍抓到的同時,鳳納就對着那人開了槍,如此的殺伐果斷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纔剛滿十九歲的女孩身上。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後來的他們對鳳納的命令也不是那種懶洋洋的狀態,而是一有命令,就即刻執行,在死亡中走過的他們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當然這種珍惜自己的命不是說膽小怕死,而是不想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人會爲財去死,但是不會去爲人死,很多人都明白這道理。
所以這一路上還算平靜,大概第三天就找到了一家醫院,搬運回來了不少醫藥物資。
這已經是鳳納回來一個星期過去了。
期中城外出現過小規模的變異蝗蟲襲擊,但是都很快被解決了,這次才數百隻蝗蟲,甚至他們將這些活活燒死的變異蝗蟲,再加點配料,味道還不差,城裡有發電機,但是這個發電機只有冰庫能使用,冰庫裡面變異鼠的屍體堆積如山,幾乎都堆滿了。
因爲他們吃了變異鼠之後並沒有出現不適,尤其是味道很不錯,而且能夠提供豐富的營養。所以爲了保持肉質不腐壞,特意騰出來一個特大的冰庫,進行保質,這樣就有了長時間的肉食提供了。
這是一個大型冰庫冷凍公司,至於這個冰窟大到了什麼程度,裡面已經現有將近兩三萬只變異鼠的屍體,要知道這變異鼠的體型與末世前的成年狗還要大,還要碩壯。
此時林超一人來到冰庫,冰冷的空氣當即讓他下意識寒毛豎起,他本人倒是沒什麼很大的感覺。
只見他在冰庫內遊蕩,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林超踢了踢腳下變異鼠僵硬的屍體,在冰庫白熾燈的照耀下四處查看。
突然間,他雙目一亮,目光正是那一隻巨大的變異鼠鼠王,它的屍體早已被炸的稀巴爛,已經無法食用,但是在林超的命令下,還是將它搬了回來。
林超走了過去,他從腰間抽出一柄白色的刃,對於何文來說無比的熟悉,這正是何文手上的其中一把齒刃。
何文的武器被鳳納收了回來,但是僅僅只撿回來一柄長的齒刃和大刀,其他一把已經失蹤了,再也沒有找到過,鳳納將齒刃帶在了身邊,大刀則是放在何文的牀邊。
但是鳳納不知道的是,她挖地三尺也沒找到的另外一把齒刃竟然在林超手上。
林超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齒刃,上面散發着的寒氣不像冰庫這種只是讓人身體感覺的寒冷,而是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陰寒與顫慄。
他握着柄端,在那隻變異鼠王唯一保存完好的頭顱上一劃拉,當即便能見得到那森白的頭骨。
林超心中一喜,心想果然可以。
因爲他試過很多方法,這隻變異鼠王的腦袋堅硬到連子彈都打不破他的皮,若不是那次爆炸,恐怕想要解決這隻鼠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超使勁的活動着身子,讓自己身體發熱,然後用齒刃不停的切割着鼠王的頭骨,等實在受不了了,再出去,第二天再過來,連續四天,終於將鼠王那比兩個籃球合在一起還要大的頭骨給切開了。
他畢竟不是何文,沒有何文那等巨力,若是何文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這個鼠王的頭顱切開。
不過好在努力並沒有白費,林超看着手中這枚鵝卵石般大小的紅色晶體,雙目突然間呆滯,他彷佛被這枚紅色晶體侵佔了心神。
半餉,林超神色帶着些許掙扎與複雜從那種癡迷的神色中脫離了出來,在這冰冷的冰庫裡,他卻渾身都被汗水浸溼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林超用齒刃輕輕的劃開了掌心,只是輕輕一劃,當即傷口就深可見骨,鮮血猶如噴泉一般洶涌而出。
林超神色帶着一絲期待將紅色晶體放在了他的傷口上,只見晶瑩剔透的紅色晶體如水流般波動着迅速融入進了他的血肉裡面,血立刻就止住了,但是他整個人也沒有了知覺,躺倒在地。
直到第四天。
林超被尋找的人發現了,擡了出去,至於他身邊的那一灘血跡沒有人去注意,因爲林超身上並沒有絲毫傷口,所有人都驚奇林超竟然在冰庫待了四天體溫還是正常的,而且能活下來。
但是唯有鳳納奇怪那一柄消失的齒刃爲什麼會在林超手上。
第五天。
林超醒來了,鳳納原本打算去問了一下緣由,但是卻因爲何文的醒來而徹底將這件事拋在了一邊。
她放肆大哭,因爲何文醒來之時開口竟然是叫她的名字,儘管昨天昏迷中何文叫的全部是別人的名字,雖然她因此心酸過,但是何文醒來之後,她什麼都忘了,她只知道她離不開這個男人,當初他從天而降,將陷於水火之中的自己拉了出來,一直充當自己的白馬騎士。
“阿南!!!”
鳳納趴在何文的牀邊梗嚥着,淚如泉涌。
“溪溪。”何文艱難的開口說道。
“嗯。”鳳納當即將眼淚抹去,笑道:“阿南需要什麼,跟我說就是了。”
“水。”何文乾裂的嘴脣顫動。
鳳納當即起身拿起水壺和水杯,看了一眼,用水杯不好倒,當即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嘴對嘴將水輸送到何文的嘴裡,滋潤着何文那已經乾裂的嘴脣。
鳳納微微一笑,用毛巾微微擦拭着何文的嘴角。
“溪溪。”何文神色帶着一絲複雜的看了一眼鳳納。
“我叫何文。”何文小心翼翼的看着鳳納,竟然有些害怕此刻鳳納會出現什麼樣的情緒。
“你都想起來了?!”鳳納驚呼道。
“嗯。”何文輕聲應道。
“那我還可以叫你阿南嗎?”鳳納黯然的神色帶着一絲希冀。
“嗯,你的阿南。”何文咧嘴一笑,但是四肢的劇痛讓他的笑容有些扭曲,此時的他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背脊已經沒有了知覺。
“是我的阿南。”鳳納重重的點了點頭,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了出來,但卻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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