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la、Bula、Bula、Bula……”楊帆的說教還在繼續。
雖然右手被控制住了,山響的左手還是自由的,沒有骨頭,他可以用練過的拳頭、掌刀、手指、勁氣,甚至是卡片道具,楊帆並沒有繳械這些人的裝備。
可是,左手顫抖着擡到半身,第二次自殺山響終究是沒能擊下。
他並不缺乏再次自殺的勇氣,生生死死這個時代的人見得多了,可是他不能不承認,楊帆的話有道理。
自己還是自己,除了能力沒有絲毫改變,這種事,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明白,其他人都是揣測……
既然自己真的還是自己,爲什麼要自殺呢?僅僅因爲自己成了一個曾經唾棄過的殖裝者,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嗎?
看來那個楊枵說的還真沒錯,自己缺乏勇氣,無論是成爲殖裝者的勇氣,還是與晶核的意識正面抗爭的勇氣……
打眼瞅着山響漸漸恢復了平靜,楊帆將手一抄,同時收回了對在場所有人的控制權。
“武功沒了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你願意花功夫,殖裝的奧妙比武功更博大精深。尤其你已經是師級,幾乎站在了殖裝者的最高處……”
整個世界,楊帆是最有資格說這些話的,武功也號稱博大精深,可事實上,異能武功的源起,卻是他所擁有的異能本質,一切紛繁複雜的表象皆脫胎於此。
而殖裝呢?認真說起來,也並非鐮骷人藉以模仿其他動物能力的變形手段,與科技結合起來,有着化學反應與催化劑般的加乘性。
科學無止境,殖裝也便同樣無止境,連人類帶鐮骷,楊帆也是對此研究的最深的一個。
聽了楊帆的話,山響依舊還是不語,這般重大的變故,的確也非一時三刻能夠想清的,楊帆也沒時間去繼續關注山響的情緒了,因爲,有更響亮的聲音改過了他的說辭。
“楊枵!你太過分了!就算是狐、敖、磐、虎四位大人,都不會要人強行殖裝,你一個小小的院長,怎麼敢,怎麼敢做這種事?”
終於恢復了自由,砦河二人也恢復了兩人身爲老牌院長的盛氣。
“四位大人對於殖裝者和其他人也是一視同仁,又是誰給的你們權力,如此肆意妄爲的塗污畢業試練的?”楊帆哂然一笑。
砦十武不由氣勢一滯,河城卻飛快的接上了:“我不明白楊院長你意做何指?我們一步步指揮操作,都是按照預定方案執行的,如果有什麼欠缺的地方,楊館長你儘管提出來就是,你也是指揮者之一,何必用這麼激進的法子呢?”
“你對我和砦院長的指控,恕我不能認同,你這是**裸的誹謗,還有你對山響所做的事,等回到了山都,我們會向邊司長如實反應……”河城語氣雖然平和,卻比砦十武陰險太多了,一舉否認了之前的所有,把屎盆子扣到了楊帆臉上。
“以爲我單槍匹馬,沒有人瞭解,沒有人認同,沒有人站在我這邊,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給我小鞋穿,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河城,砦十武,你們從一開始就打錯了算盤。”楊帆微微笑着,“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個世道,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在這裡,我能把你們治的服服帖帖,回到了山都,結果也還是一樣。”
“你不是說你們的所有指揮操作,都是按照預定方案來的嗎?那好,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對編號零零四、零一九、零三二、零四八四支小隊,繼續執行G方案,對一三九、一九七、二一三、二四七四位考生,Z方案重點關照。”
聽着楊帆的話,河城砦十武不由變了臉色,不僅僅因爲楊帆的聲音變的跟下達指令的砦十武一模一樣,也不在於他對腹定的方案瞭如指掌,好像曾經親耳聽聞他們的密約一樣,最主要的是,最主要的是那四位考生,都是二人刻意關注的對象啊。
要麼是跟他們有親戚關係,要麼是跟更高層有親戚關係,如果按照楊帆的分配,不要說這四位考試難以通過,能不能活着穿過叢林都是兩說呢。
自己親戚家孩子還好說,領導家的孩子如果出了事,兩個人的前途……恐怕也就完了,偏偏這件事爲了保密,只有兩個人知道,連周圍這些人都不知道。
眼前這小子,這小子竟然真的對所有事都瞭如指掌,難道他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個強硬的後臺?
河砦二人心中起了嘀咕,不過,嘀咕歸嘀咕,楊帆的後臺是楊帆的,自己的後臺是自己的,如果真讓楊帆這麼搞下去,自己的仕途可就到頭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還是砦十武義正詞嚴的開口:“楊枵,畢業試練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爲的地方。經過我們協商,一致認爲你的精神狀態有問題,現在我們宣佈,聯合解除你的試練指揮權,暫時看押,等回了山都再行處理,希望你不要反抗。”
兩個人這樣說的同時,砦十武已經上前一步,河城則後退一步,武技肉搏,魔法遠攻,兩個人的配合空前默契。
其他人也基本按照依照兩人的姿態,一瞬間進行了分工,武技系箭步前衝,四面八方撲向楊帆,而魔法系則退縮後方開始念動咒文。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動手的同時,臨時指揮部並不堅固的外牆,也同一時間宣告破碎,又有十數人,從牆壁外部發動了衝擊,穿透牆壁將楊帆背部方向也盡數包圍。
留在隊伍最後負責收拾殘局的,可不僅僅跟在砦河楊身邊這幾位,外面還有相當不少呢,也不知砦河二人用什麼方式通知了他們,裡應外合對楊帆發動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