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水晶頂住了皮靴男的脖子。在周雅茹用力之下,水晶已經將皮靴男的脖子劃出一道口子,並且有一部分已經刺入到皮膚之下。鮮血正在從傷口上滴落。皮靴男拿着槍的手,也已經被周雅茹的水晶包裹住了。現在只要周雅茹稍稍用力,完全可以用水晶,殺死麪前的皮靴男。
“別,別殺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就饒了我一條狗命吧。”皮靴男一臉驚恐的說道。
周雅茹看了看身前這個被嚇得不輕的男人。手中的水晶漸漸的離開了此人的脖子。抓着他的左手,也鬆開了一些。在哪皮靴男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周雅茹用力的甩動了一下左手,皮靴男由於右手被周雅茹抓住,身體不得不跟着轉動起來。在其身子轉動半圈之時,周雅茹照着他的腿上狠踢了一腳,將其踢的跪在了地上。那根水晶,也再次的抵到了皮靴男的脖子上。
“叫他們把槍都扔了,不然要了你的小命。”周雅茹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用力的用水晶頂着皮靴男的脖子。
“快扔了,都把槍扔了。姑奶奶,饒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得罪你的……”皮靴男連叫帶喊的說道。
那些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抓住了,四周也被衆多的人給圍住了。他們也意識到自己這回有麻煩了。一個個紛紛的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了地上。
看到那些人將武器都放到了地上,周雅茹也將水晶收了回去。帶着石小雷往後走了幾步。那個皮靴男,依舊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進入學校的車輛越來越多,也開始有步行的人進入到學校當中。王喜峰帶着一些人,將皮靴男他們,還有之前的王海,全部給押到一間教室去了。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陳楓等人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小插曲。每個人都在想着,該怎樣儘快的到達吳城。
外面的人忙碌着各自的事情,一間專門用來關押那些匪徒的教室裡面,剛剛被抓住的皮靴男,正在不停的埋怨着王海。
“你個該死的王海,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說。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老子能落到這幅田地嗎?你等老子出去的,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皮靴男憤憤的說道。要不是門口有人守着,他早就上去痛揍王海一頓了。
王海蹲在地上,低着頭,也不看那皮靴男,自顧自的說:“李哥,你就別那麼多的廢話了。現在我們都是人家的階下囚,能不能活着,還是兩碼事呢。說不定等一會,我們就被他們拉出去,一個個的給斃了。你老還是省點力氣吧。”
“你……還不是怪你。都是你這倒黴鬼給害的。我……”
皮靴男正凶狠狠的說着,教室的門打開了。王喜峰還有那個大鬍子,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他們是來找那個皮靴男瞭解情況的。在看到這些人走進來之後,教室裡面的人,一個個都是面色緊張。他們真的怕自己被拉出去斃了。
時間不長之後,王喜峰和大鬍子,就帶着一些當兵的,押着兩個皮靴男的手下離開了。他們是去皮靴男的老窩了。經過他們的瞭解,那裡還有不少人。其中有很多,都是被他們強行抓去的。這次過去,一來是想在這個據點弄點有用的東西。二來也順便解救一下那裡的人。
外出探路的田強也回來了,他已經將這個小城轉了一圈,對於出城的路,也有了一定的掌握。據田強帶回來的信息,從這座小城往北去,的確有很多的蟲怪。但還是可以想辦法通過的。那位營長也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偵察兵,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和田強差不多。
就在房車旁邊,幾張課桌拼在一起,不少人圍在一起討論着。在桌子上,就放着從王海那裡繳獲來的簡易地圖。
“根據這裡的人說,出了城,往北走,不到兩百公里,就是吳城了。從剛剛我們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座小城的北部,蟲怪很多,南部幾乎沒什麼蟲怪。北去的路上,也同樣存在着一些蟲怪。但數量到底有多少,我們暫時還不清楚。從地圖上來看,想要到達吳城,也就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便是直接穿過小城,直着往北走。但蟲怪的數量的確不少,要是選這條,恐怕將有不小的傷亡。另外兩條路,便是從小城的東西方向,繞到吳城去。這兩個方向雖然蟲怪較少,但是有不少路段都很難走,行進的速度會很慢。而且聽那些人說,東西方向的路上,有不少攔路搶劫的。這恐怕也將是一個麻煩。現在就看看大家有什麼想法了。”陳楓一邊在地圖上比劃着,一邊說道。
“北邊的路,實在是太危險了。對那些沒什麼自保能力的人來說太過危險。我覺得還是在東西兩條路上選一條吧。只要能夠避開多數的蟲怪,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怕搶劫的?”獨眼張隊長說道。
那位營長一邊點着頭,一邊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北邊的路還是不要選了。至於東西兩條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那條路好走一些。我看乾脆兩條路都選。我們將整個隊伍分成兩部分,分別從東西方向,向着吳城前進。這樣每個隊伍的人相對少了,行進的速度也能夠快些。”
“這到是一個好方法。這麼做的話,說不定傷亡會少一些。”蘇航說道。
陳楓盯着桌子上的地圖看着,他也覺得這個辦法挺好。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一個問題,不論隊伍怎麼分,肯定是有人要跟在房車後面的。那時候豈不是要房車裡面的人,來負責那些人的安全?這樣一來,可就是一個麻煩事了。
壓下了心中的想法沒說,陳楓對其他人說:“暫時就這麼辦吧。我們先在這個小城裡面尋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能用的車輛。也找一些熟悉附近的人問問周圍的情況和路線。今天就先不上路了,明天一早,在動身吧。”
其他人沒有什麼意見。其實很多人在到達學校之後,就已經自發的出去尋找物資了。尤其是那些沒有汽車,一直靠步行的人,他們更是急切的想要找到能夠供自己使用的汽車。
營長和獨眼張隊長離去之後,陳楓他們也都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田強也再次的飛了學校。沒過多久,外出的王喜峰和大鬍子便回來了。跟着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百十號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這些人,都是從皮靴男的老窩裡面救出來的人。至於皮靴男的那些手下,在看到王喜峰帶着一些士兵靠近,並且聽到自己老大被抓的時候,就跑的跑,投降的投降了。
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王喜峰和大鬍子就去安排那些救回來的人去休息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被救回來的男人,趁着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靠近了一輛皮卡車,將車上的兩把槍給拿走了。那槍,都是從皮靴男和王海那裡繳獲來的。
數分鐘之後,在教學樓的一間教室裡面,傳來了驚叫聲。緊隨其後的,便是刺耳的槍聲。那間教室,正是關押王海和皮靴男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