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夠成爲敵人眼中的‘BOSS’,看着整個人已經徹底呆掉的瘦子,他輕聲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犯不着一定要拼出個你死我活,只要你們從現在開始好好配合我,我可以答應放你們一條生路。”
說着,就見他一揮手,覆在海莉嘴上的冰霜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海莉自己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依舊一臉憤恨的看着瘦子。
“不可能的……”
片刻後,終於回過神來的瘦子面色複雜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同伴,伊凡大人是絕不可能放過你的!即便我跟海莉小姐現在自作主張選擇跟你合作也沒用,因爲最終我們都會死在伊凡大人的手中……”
“嘖……”
聽着瘦子那已經消沉的話語,林城不禁咋了咂嘴,問道:“你說的這個伊凡真有那麼可怕嗎?據我所知,他雖然是你們當中最強的,但實力似乎並沒有突破九段吧?”
“九段?”
聞言,終於察覺到嘴巴上冰霜消失的海莉頓時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這些信息的,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伊凡不僅早已突破九段,現在更是已經快要突破到了九段中階!你實力那麼強悍,應該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清楚一個實力到達九段中階的能力者擁有怎麼樣毀天滅地的實力吧?雖說左右都是死,但我們更傾向於相信伊凡,而不是你這個殺人狂魔!”
“九段中階嗎……”
海莉後面的話林城根本沒去在意,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思考九段中階這個實力具體是什麼樣的,老實說,自從離開華國以後,他就沒有再系統的測試過自己現在的實力,完全不瞭解自己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段位,但不管他現在究竟是幾段,就憑他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實力達到八段的海莉和瘦子逼到死角,他的段位應該也不會低到哪去。
最關鍵的是,雖然他以前也測試過自己的段位,但從很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很難用現如今倖存者制定的準則來衡量,他跟其他任何一個能力者都不一樣,擁有膠囊系統的他相當於擁有用之不盡的底牌,只要他還有能量值,即便是在末世天坑最深處遇到的那個擁有無窮破壞力的高等地魔也很難殺死他。
所以,若是隻按照這些倖存者指定的階段來劃分,林城的實力或許只在九段十段那樣,但若是再加上千變萬化又無堅不摧的千刃和能夠自由變換形態還能成倍增長身體機能的戰鬥服以及近乎能夠無限兌換物品的膠囊系統,這個世界上能夠殺他的人類倖存者恐怕還沒出生呢。
正因如此,在聽到海莉的回答後林城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力,選對選錯都是一念之差,所謂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對方到現在還認定伊凡比林城強,那林城也沒必要跟對方繼續廢話下去了。
再者說,他剛纔的話其實說的並不對,最開始時雙方的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自從海莉將費爾頓和薩米打至重傷瀕死再到剛纔林城一行人對於外來者勢力派來的能力者進行的近乎碾壓之勢的屠殺,雙方已經結下了死仇,想要化解根本不是他輕描淡寫的一兩句話能夠解決的。
見林城半天沒說話,海莉和瘦子心裡不禁有些傲然,以爲對方被擁有九段中階實力的伊凡給鎮住了,不由得互相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就在兩人思索着該如何用伊凡的名頭繼續威懾林城的時候,卻聽他忽然再次開口問道:“不想跟我合作也可以,只要你們告訴我那個伊凡所覺得是什麼能力的話,我依然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性命。”
“呵……”
林城的這番話更加讓兩人確信他是害怕了,於是雙雙冷笑一聲,海莉更是滿臉不屑的說道:“具體什麼能力你就別妄想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強大能力!”
“我絕對想不到的強大能力?”
聽到海莉的話,林城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就見他一揮手,衝着瘦子和海莉身後說道:“可以動手了。”
林城的話讓原本處於幻想中的兩人猛然驚醒,可還沒等他們開口,瘦子男就猛地感覺後頸一涼,隨後就感覺自己的視角變得非常奇怪,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在天上將下方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咚——”
“軲轆……軲轆……”
片刻後,隨着瘦子的腦袋落在地上,一臉驚懼的海莉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可還沒等她叫兩聲就感覺嘴巴一冰,竟再次被林城給封住了嘴。
踱步走到海莉面前,林城一邊隨手幫她重新用寒冰塑造了一具更易於行動的枷鎖,一邊淡笑着說道:“我說到做到,只要你回答,我就留你們‘一’條性命……”
說着,就見他衝從後面走過來的費爾頓點了點頭,而費爾頓也點了點頭表示迴應,並順手將剛纔沾到斧頭上的血跡擦乾淨。
“全部解決了,按照你的交代,一個不留。”
白靈此時也帶着滿身鮮血的薩夫達力兄弟以及可樂走了過來,一起走來的還有圍觀了全程的娜塔莉亞以及黛西,除了薩夫達力兄弟以及可樂由於以少對多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外,無論是費爾頓還是白靈身上都幾乎跟林城一樣一塵不染,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倆跟娜塔莉亞和黛西一樣全程沒出過手呢。
白靈的話聽在海莉耳中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就將她整個人都給劈傻了,三名八段的頂級能力者率領一衆由六到七段能力者組成的營救隊竟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全軍覆沒,這種猶如天方夜譚般的情境竟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使得她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連思維都停滯住了。
瘦子的無頭屍體就躺在離她不遠的地面上,鮮血流了一地蔓延到她腳便,她卻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一般,雙眼怔怔地望着一臉淡然的林城,眼神卻完全沒有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