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生漠然地望着暈倒的徐銳,眼前露出一絲不屑。
將長劍上的鮮血在徐銳的衣服裡擦拭了一下,然後握在手中,看向一隻目睹林常生行動直到最後的邵韻,拱了拱手“邵伯母,抱歉,讓你受驚了。”
目睹林常生狠辣的邵韻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相信林常生,一臉狐疑的看向林常生。
“邵伯母,你行動多有不便,我先幫你把病治好,在說其他的。”
林常生說完,直接從揹包空間中拿出一瓶解除異常狀態的藥劑,將邵韻的嘴打開,將藥劑灌了下去。
邵韻雖然不信任林常生,但她身負麻醉狀態,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常生將綠色的藥水倒進自己的嘴中。
藥劑人口極化,邵韻面若死灰,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邵韻發覺自己竟然能慢慢的活動了,而且自己心臟病竟然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起牀動作而發作。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邵韻一臉震驚,緩過神來狐疑的盯着林常生“你沒有騙我?你真是安腩的朋友,不是淫賊?”
林常生點了點頭:“是的,邵伯母,我是來救你的,如果我是淫賊的話,我也不會給你服用解藥而是媚藥不是嗎?”
真實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和林常生的回答,她才相信這是真的,真的有人來幫助她脫離徐銳的魔爪了。
“小……小楠……”邵韻哭不成泣,她這幾天失去丈夫,自己和女兒又收到徐銳的威脅,惶恐無助,幾乎折磨到她要瘋了,這一下的解脫,似乎讓她有些身心皆憊。
看到邵韻搖晃的身體,林常生扶住邵韻發軟的嬌軀,說道:“好了,伯母,一切都結束了,現在有我幫你們,你可以放心,不用害怕。”
不說還好,林常生一說出來要幫助邵韻,卻是讓邵韻發出哭泣,趴在林常生的肩膀上,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落下,“謝謝……謝謝你。”
林常生拍了拍邵韻的肩膀,笑道:“伯母,你先別激動,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
說到這個,邵韻纔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緊張地問道:“我們怎麼離開?”
林常生眼孔裡出現了不屑,對於進化者來說,這裡的安防,他視如平地,來去自如。他對邵韻說道:“噤聲!”將軟弱無骨的邵韻扛在肩膀上,林常生屏住呼吸,在確認外面不會進化者巡邏過後,一個飛躍,從三樓跳下。
落到草地間,雙腿爆發,化成殘影沒人到黑暗中。
幾個兔起鶻落,林常生已經是帶着邵韻離開了醫院,到達了距離安腩住所不到百米的地方。
將邵韻放下來。
“這裡邵伯母應該知道怎麼回家了,我還有事,伯母你就先自己回去吧。”
邵韻剛剛脫險,心裡緊張萬分,見到林常生又要離開,頓時急了,“少……少俠,你要去哪裡?”
林常生淡笑,臉色卻是堅定,輕聲說道:“伯母,我不叫少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常生,我還要和徐家談點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邵韻臉色劇變,說道:“林常生是嗎?你是安腩的朋友,我勸你還是不要和徐家作對,你做的事已經夠危險了,現在再去找徐家,萬一……你既然是安腩的朋友,我就要對你負責,徐家勢力很強,你不能去。”
“你認爲我斷了徐家的子孫後代,我們躲得過嗎?”
林常生的語氣一轉,變得冰冷,帶着不容質疑:“伯母,請你回家,我不會有事的。”
說罷,人已經是一點地面,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幾個踏步已是消失在黑夜中。
邵韻雖害怕,可是她知道她無法阻止什麼,因爲他是進化者,是一個殺戒果斷的青年。這種人一但下了決定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可以勸阻得到的。更何況,少年說的不錯,徐銳的根斷了,這可是和徐家結下了大仇。
她能做的,唯有回到家中,見到安腩,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總是很擔心名叫林常生的少年。
……徐家別墅的辦公室中。
正看着一份醫院財務報表的徐志海,總感覺今晚自已的心口堵得荒,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心無法寧靜之下,自然看不下手中的財務報表。
徐志海將報表扔到辦公桌面上,揉了揉太陽穴,叫道:“來人啊,幫我衝杯咖啡送上來。”
辦公室外候命的傭人,應了一聲,很快便送上了一杯速溶咖啡。
CH基地中,咖啡同樣是昂貴的飲料,可沒有辦法生產,主要是依靠一些進化者從城市中掠奪而來。僅僅是一條速溶咖啡的價格,便是普通家庭二三天的生活費。有點臉面的人,自然會偏好這一類勝過茶葉。
淡淡地抿着咖啡,正是自已喜歡的味,甚至連溫度也極是合適。
“呼!”
輕輕地舒展了一個身骨,徐志海又是拿起財務報表,細心地看了起來。
忽然,徐志海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是放下財務報表,眉頭皺着問道:“銳兒還沒有休息?”
“回委員長,聽說徐大少帶着人去醫院了。”
徐志海微怒,“荒唐,此時正是基地大變革時期,整天就想着女人,這樣能成什麼大事?”徐銳對安腩母女倆逼婚,徐志海是知道的,不得不說,這倆個女人連他也動心,只是既然兒子喜歡,他自然不會去強求。
房城淡笑,他當然瞭解這位徐大少的品性,見到徐志海發怒,於是說道:“需要我去提醒一下徐大少嗎?”
“唉,算了,不必理會他。”
徐志海知道想要改變兒子的思想,根本上不可能,好在這裡是末世後,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隨便兒子怎麼折騰也不會有事。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末世前市長的女人和女兒,他完全明白兒子想的是什麼。
再一次拿起報表的徐志海,突然間整個人僵直。
因爲他感應到一股悄然出現的寒氣,在擡頭間,已經是看到一抹黑影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