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殺疑惑道：“爲什麼這麼說？”
姜無傷說道：“源宇宙中，關於顧天帝的記載很少，但是，他畢竟現世過，齊君安根據他少有現世時的一些細微動作以及言語等等，進行過摹擬分析，最後總結出來的抽象意識，與你幾乎是一模一樣。
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因爲齊君安知道顧天帝沒有死，一直都存在，他肯定會以爲你是顧天帝活出的第二世甚至你就是顧天帝帶着意識的轉世身。”
顧殺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所以，如果沒有界海禁區裡的顧天帝存在，那我與顧天帝之間定然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以這麼說。”姜無傷點頭。
顧殺輕笑了一下，說道：“跟你說實話，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以爲我是顧天帝或者是顧天帝轉世，直到我知道顧天帝還活着時，纔對那個想法有所動搖，但……”
顧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還記得齊師兄用半條命換來的認知嗎？”
姜無傷想了想，說道：“你是說……顧天帝不完整的事情？”
顧殺點了點頭，道：“顧天帝不完整，而我又與顧天帝在某些方面極度相似……有沒有可能，我就是不完整的顧天帝所缺失的那一部分？”
姜無傷愣住了，
這並非沒有可能。
在諸天萬界中，很多強大的修士都可能有另一個身份，不是分身，而是因爲某些原因分裂，最典型的是荒古紀元裡很流行的斬三尸證道大帝，便會誕生出三個自己，每一個都是真的。
上個紀元裡，佛教也有最典型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說法，很多高僧在證道成佛時會產生心魔，有得高僧爲了順利證道，往往都會將心魔摘離出來，形成另一個個體！
姜無傷沉聲道：“你的意思是，當年顧天帝殺入天元界，中間可能出現了一些紕漏，導致他身體出了問題，因此而誕生了你，或者說，他是因爲一些不得已的情況，不得不讓他自己變得不完整，而摘離出來的那一部分就是你？”
顧殺低聲道：“只是一種猜測，但是，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最主要的是有一個人的存在，我無法解釋，到目前爲止，一點線索都沒有。”
“誰？”姜無傷問道。
“陌天帝。”顧殺說道。
姜無傷疑惑道：“這有什麼疑惑的？顧天帝的生平都有記載的，並沒有什麼不清晰的地方啊？”
顧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如果陌天帝認識我呢？”
“什麼？”姜無傷大驚，道：“你沒在開玩笑？”
顧殺很認真的說道：“記得當年在地仙界，太陰族背叛我，我當時被困在的太陰族淨土，是如何脫身的嗎？”
姜無傷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當時雖然我在閉關，但我一直有關注你，當時你被困在太陰族，是你的前世身出現……”
說到這裡，姜無傷愣住了，
因爲到目前爲止，還沒查到顧殺的前世身是誰？至少，當時以爲的是個仙王是不可能了，畢竟，以如今顧殺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查不到一個仙王！
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問題，
地仙界那時候已經是大千世界，沒有哪個仙王能夠在大千世界逆轉時空，更何況是跨時空長河戰鬥，即便是聖人也很難做到。
姜無傷問道：“那是誰？”
“陌天帝！”顧殺說道：“當時那跨越時空長河替我解圍的人是陌天帝！”
姜無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顧殺繼續說道：“準確來說，我能夠從一個流沙世界的普通生靈走到如今，前期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靠他庇護我，關於我的死劫，也是他告知我的。
只是，我到現在都還沒能夠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無傷一臉懵逼，道：“別說你想不明白了，我現在只是聽聽就一腦袋亂糟糟的。你準備怎麼做？”
顧殺沉聲道：“以前，我是有一套解釋理論的，相對是比較合理的，那就是我是顧天帝，可如今，界海禁區的顧天帝，直接打翻了我的所有推測，所以，一切的疑問，都在顧天帝身上。
我的下一個死劫快到了，我以前一直以爲是帝盟，這一千多年來，仔細琢磨陌天帝示警我的原話，是讓我小心帝盟，但當時，他是跨時空示警，無法承受顧天帝的因果，也不敢提及顧天帝，而帝盟背後就是顧天帝，我的死劫應在顧天帝身上合情合理！”
姜無傷疑惑道：“如果是顧天帝要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我也想不明白，”顧殺搖了搖頭，道：“無所謂了，我準備先下手爲強！”
“你要對顧天帝出手？”姜無傷驚道。
顧殺點頭道：“如今是個好機會，功德大神通可以打破禁區禁制，而各方禁區帝族聖地也都想要這功德大神通，我可以給他們，而至於要求，那就是隨我走一遭界海禁區！”
姜無傷沉聲道：“顧天帝，那可是整個源宇宙的信仰，各方禁區帝族恐怕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
“無所謂，”顧殺說道：“那我就再多滅幾方禁區，看看，是死道友還是死貧道了！”
姜無傷問道：“如果你猜錯了呢？顧天帝並沒有問題呢？”
顧殺說道：“那他也該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嗎？”
姜無傷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如何能確定源宇宙各方禁區、帝族就沒有顧天帝的人？以顧天帝的實力，他既然能夠創建帝盟，那足以說明，他對源宇宙的控制力度不會小。”
“無妨，”
顧殺說道：“我從未想過我的一舉一動能夠瞞得過顧天帝，我只是很討厭現在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迷茫感，更討厭什麼宿命，什麼註定！”
……
源宇宙，一處遺失之地。
此地充斥着無盡的詭異氣息，在混沌虛無之中，隱藏着一方世界，正是天魂閣的總部——冥府禁區。
禁區深處，當代天魂閣閣主正在彙報着源宇宙中飛羽禁區被殺穿的事情。
“聖院有打破禁區禁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