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對於李瀅,陳玄武還是很上心的,不過他跟李瀅之間,到底還是那種互相利用的關係,沒什麼真感情可言,時間長了,陳玄武就膩了,他對任何女人的興趣,都不會超過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顯得興致缺缺了。
而當着他的屬下,同他的女人們行苟且之事,也是陳玄武的樂趣之一,甚至玩到嗨處,還會邀請他的屬下們一同加入,任何一個女人,在陳玄武的後宮裡,都是跟諸多男人共享的。
這也是李瀅成了陳玄武的女人之後,才漸漸發現的一件事。
雖然李瀅的野心,李瀅的教養,李瀅的格調,都在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任由男人玩弄的玩物,從末世之前到末世之後,從德市到這裡,李瀅爲此一直在努力,她不斷的往上爬,踩着別人的肩膀,力爭做到那個人上之人的位置上去,就是因爲她不想成爲任何人的玩物。
然而,事實上,她卻是往玩物的路途上越走越近,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渣。
她閉了閉眼睛,任由陳玄武在這冰天雪地裡,把她身上的羽絨服扒開,當着另一個男人的面,捏着她的胸脯,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大概就是說的她現在的心境,今日之羞辱,李瀅找着個機會,必定要將陳玄武處之而後快,這是她在成爲陳玄武的女人之前,早就立下的誓言。
世間的勢力發展,大抵都是如此,吞併和奪取,陳玄武爲了吞併她手裡的幾千人隊伍,讓她成爲了他的女人,這過程中雖然也有李瀅的主動獻身,但李瀅的目的,也無非是想踩着陳玄武的屍體,取代陳玄武,成爲西部最大安全區的首領罷了。
而今次來伏擊蘇酥,不過是兩人的共同利益驅使,他們在蛹鎮外面牽制住沐陽,爲的就是不讓沐陽來接蘇酥,而在蘇酥去往三橋的過程中,一旦陳玄武成功的掌控到了蘇酥,沐陽對他們來說就不再是威脅,甚至整個蛹鎮和八方村,都能成爲他們的儲備糧倉。
只是李瀅可能沒有陳玄武那麼樂觀,打從心底裡來說,李瀅其實並不想同蘇酥爲敵,但陳玄武信心十足的決定要來這裡設這麼一場計,那李瀅還是決定縱觀其變,說不定這事兒,就真的讓陳玄武辦成了呢?
被陳玄武的臭嘴,含上了一邊胸脯的李瀅,默不作聲的聽着陳玄武的屬下,開始彙報那一萬五千人的行蹤,爲了轉移陳玄武的注意力,李瀅強壓下心裡的嫌惡,推拒着陳玄武,問道:
“那一萬五千人,看樣子不是往三橋去的,他們去哪兒了?會不會往西城去了?”
“怎麼可能?”陳玄武松開了李瀅胸上的肉,砸吧砸吧着嘴巴,摸了一把下巴上的口水,回頭看看他的屬下,又看着李瀅,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們肯定是往三橋去了,我已經修改了白恆的記憶,讓白恆通知了蘇酥,說西城現在很危險,沐陽讓他們去三橋。”
可是...這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懼怕危險。
李瀅抿嘴笑,什麼都沒說,她同軍人打過交道,那個早已經死在了不知哪個角落裡的王子喬,不就是那種不怕危險的人?當初李瀅說要往西走,王子喬非要留在湘城邊上阻擋蛆潮的擴散,結果怎麼樣?
結果李瀅帶走了王子喬的一大半隊伍,等她再一次收到王子喬的消息時,他已經同他剩下的苦逼隊友們,葬身在了蛆潮裡。
想想那個時候,李瀅對王子喬滿滿的全是利用之心,但王子喬對她很是尊重,就連最後李瀅挖走了王子喬一大半的隊伍,王子喬也只是目送了她帶隊離去,並沒有因此生出任何仇怨來。
那種捨身取義,大義凜然的情懷,李瀅雖然嗤之以鼻,但她見識過,所以她覺得,這世上的人,並不全如陳玄武說的那樣,都是些膽小如鼠的偷生之輩,事實上,陳玄武自己就是這種人,所以就當所有人,都是他這樣的人。
他以爲改了改白恆的記憶,說西城裡有很多高階異能者,讓蘇酥帶隊去三橋,蘇酥手底下的那些軍人們就願意去了?說不定人家就是直奔西城去的!
當然,這些話李瀅也給陳玄武說了,可陳玄武並不覺得李瀅說的是正確的,既然陳玄武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就隨他唄,反正現在是陳玄武主動挑釁的蘇酥,李瀅站在一旁圍觀,權當看戲。
“按照最新的消息來報,離開的軍隊頭車已經下了國道,蘇酥卻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看那頭車的意思,並不是往三橋去的。”
農家樂裡,又匆匆跑了過來一個屬下,他站在涼亭外,朝李瀅眨了眨眼睛,眼中泛出一抹慾念,待得陳玄武回過身來,那名屬下也並未更改臉上對李瀅的那垂涎之色。
陳玄武便是摸着腦袋,露出全是牙垢的牙齒笑道:“別急別急,以後會讓你玩兒個過癮的,咱們先來解決蘇酥,你想不想試試八方村村長的滋味?哈哈哈,這種勢力越大的女人,玩起來就會越過癮,別急。”
說這話的時候,陳玄武的眼珠,在眼眶中轉來轉去的,他能當成西部最大的安全區首領,其心思必然也是異於常人的,既然都說蘇酥不好對付,這支一萬五千人的隊伍行進路程,看上去,也確實不太像是往三橋去的樣子,那就少不得要更改一下他的計劃了。
於是陳玄武在涼亭裡,原地轉了個圈圈,周圍的雨雪裹夾着他的聲音,只聽得他對屬下說道:“想辦法,把蘇酥單獨引出來,我要把我的計劃提前。”
他原本想着,蘇酥帶着隊伍到了三橋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山窮水盡了,這麼長的路程,再怎麼耗,都能把蘇酥手裡的物資給耗光了,到時候他找準機會,把蘇酥單獨引出來,修改修改蘇酥的記憶,讓蘇酥帶着她那一萬五千人,去打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