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尚九娣見到楚涵走進來萬分驚訝,連忙從首位上站起來,就打算讓楚涵坐。
在場除了劉玉定面色古怪之外,其他人見到楚涵也尤其震驚,畢竟他回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通知,走路習慣性隱匿,連個背影都被人察覺到。
見到尚九娣讓出首位,本想拒絕的楚涵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個基地交由尚九娣管理,雖然他也不在乎名利,但是他依然是最高長官,無論何時何地,這都是不可改變的一條定律。
否則,人心會亂。
考慮到這一點的楚涵鎮定的走到首位上坐下,他看到了尚九娣眼中的驚喜,也感受到了在場之人在他出現後立即安靜的絕對服從。
“繼續。”楚涵壓下了心頭雜亂的想法,衝着在場的衆人開口:“你們繼續討論,不用在意我。”
除了需要理清想法之外,他還想看看這些人的腦思路到底能歪到什麼地步?
在場的人先是一愣,隨即便尷尬的繼續討論,這回沒人在開玩笑瞎說,話題也迴歸了正題。
丁思堯率先把話題拉回來,理智的分析道:“狼牙基地周邊或是安羅市地界內,有一萬幸存者的地方很多,但是像這樣集體行動的很少,而且據蔣天慶彙報的情況,對方不僅是一萬的倖存者隊伍,還有數量高達一千的精良部隊,這種情況再篩選一下就更有限了。”
“只能是從堅毅基地那裡過來的。”尚九娣總結了一下,緊接着看了眼楚涵,畢竟對於這種推理的事情,楚涵纔是最在行的。
尚九娣這麼一看,衆人也跟着齊刷刷的看向楚涵,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楚涵如果的思維方式很獨特,而且通常算無遺漏,有他在衆人只覺得尤其安心。
但楚涵卻只是微微一笑:“不是分析的挺好的嘛?繼續。”
他並不打算把事實說出,也不打算在這次會議上引導,狼牙戰團三戰隊在迅猛成長,狼牙基地的高層頭腦也需要跟上節奏,不僅是尚九娣一個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必須獨立並且速成。
別的小基地沒有可比性,但狼牙基地是上將名下的基地,直接相比較的也應該是其他上將的基地,而那些人的基地無論哪個都是大型基地,光是楚涵去過的一個段氏基地,就已經發展規模壯觀到不可思議,高層人才更是尤其多,相比之下,狼牙基地用寒酸來形容也不爲過。
見到楚涵不肯佔主導,衆人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只是大多都畏畏縮縮思維保守,而且每說一句都要看楚涵好幾眼,就怕自己說錯。
其中只有顧涼晨摸索到了楚涵的一絲想法,沒有顧慮的大膽猜測:“其實我們可以分成兩組思維方向,一是這些人來自堅毅基地,二是他們不是來自堅毅基地。咱們一步步來,先從第一個方向開始,如果這些人是來自己堅毅基地,那麼又分成了兩個分支,他們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是被迫還是主動?”
此話一出,在場中人立即投入了思考,還有人立即取出紙和筆開始勾勒樹形圖,楚涵看向顧涼晨的目光中讚賞一閃而過,雖然麻煩了一點,但這種思維模式無一遺漏,也很清晰,在重大事件上能發揮出的作用相當大。
尚九娣雙眼一亮,心中暗歎果然楚涵選中的人就是能力出衆,她順着顧涼晨的思路繼續道:“這裡可以繼續分成兩條思路,首先如果是被迫,那可能性太小,理由不充分,因爲堅毅基地畢竟是一個正規基地,如此大量的人員刪減毫無理由,而且那些部隊的人員武裝太精良了。”
“那就是主動咯?”丁思堯摸了摸下巴,緊接着見了鬼一般的看了顧涼晨一眼:“主動的話也能分成兩種思路……”
“一是他們逃離了堅毅基地而投奔我們狼牙基地,二是他們是收到命令才如此行·事。”尚九娣也想到了某個層面,驚訝的看了顧涼晨一眼後出聲:“無論哪種都有大量信息讓我們分析,足以讓我們想出應對的方式。”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基地高層思維都清晰了起來,很多人都向顧涼晨投去了無比震驚的目光,這小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高層會議也是最近纔開始參加,竟然是個牛人啊,難怪掛着參謀部的名號。
“這是樹形圖思維模式。”顧涼晨只是輕輕一笑,緊接着用帶着一絲佩服的目光看向了楚涵:“我這只是笨方法,一步步來,和楚涵長官比起來就只是小巫見大巫,恐怕楚涵長官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走到了我們的第三步,在我們用來思考和扯廢話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無數種應對方法,然後根據可行率開始篩選了吧?”
楚涵的思維速度之快顧涼晨可是見識過,尤其是在一次次遇到危機或是別的人早就驚慌失措的情況時,楚涵總是無比淡定的直接扔出最有效的解決方案,並且推理能力太逆天,這一點從上一次顧涼晨和楚涵對話之後,他就深以爲然。
對於顧涼晨的高度崇拜,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異議,楚涵一個人就能頂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別忙着拍馬屁。”楚涵對此只是毫不在意的一笑,點了點桌面:“你們還沒分析結束,方向很好,繼續。”
聽到楚涵這麼說,一羣人立馬熱火朝天起來,無比熱切的加入討論,在場最笨的人也耳濡目染成了人精,楚涵剛剛說‘方向很好’,這已經是一次額外提示,說明顧涼晨的思路完全正確啊!
那就已經可以證明這些人來自堅毅基地,並且是主動來的,於是大夥將那一萬人爲什麼往狼牙基地來,以及他們該如何應對的各種方案分析了好幾遍。
最後的結論也沒有讓楚涵失望。
“堅毅基地一定發生了某個大事件,還是相當危險的那種,導致大量人員離開基地。”丁思堯激動的開口,終於完全推理了出來。
其餘人都立即期待的看向楚涵,在他們看來楚涵如此從容,肯定早就知道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