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衝擊一下子撞在屍後身上,在對方措手不及之中,一下子破開了體表。
只見那些或形成中或閉合的森白瞳孔都瞬間被銷燬,月影斬所觸碰到的地方都帶起吞噬的力量,將屍後體表之下還未形成的喪屍攪的粉碎。
屍後發出一聲嚎叫,幾根觸角吃力的支撐起身軀,瘋狂的扭動着想要甩到這彎黑色月牙。
但已經破開體表的月影斬,卻死死的黏在其上,不斷的割破刺入,越來越深!
砰砰砰!
屍後最後的幾根觸角開始朝着楚涵發起進攻,地面都被抽打的碎裂成好幾塊,到處都是掀翻而起的泥土塊,大·片大·片的飛起再落下,一片狼藉。
楚涵靈活的在周圍遊走,那些攻擊傷不到他分毫,實在是太慢了!
周圍的狼牙戰團成員早就呆滯到下巴都快脫臼,他們一路攻打而來費了多少心思和精力,到最後一關更像是個死生門,差點就全員葬送在此。
而楚涵一來,卻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力挽狂瀾,不僅以一己之力將大量的喪屍羣屠滅,更是隻身一人衝到了屍後面前,將這頭巨大的喪屍之後打的嗷嗷叫。
這已經不只是差距,而是鴻溝般的實力懸殊!
劉玉定驚呆的呆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已經不知道此時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更不知道剩下的狼牙戰團成員們還需要幹些什麼,他們就像是在觀戰。
圍觀老大屠宰埋骨之地!
那些被屍後招來的喪屍羣剛剛抵擋完一輪月影斬,一下子死傷大半,這時候還沒回復元氣大多都是重傷狀態,卻立即又聽到了屍後的慘叫。
它們想要回頭營救屍後,卻發現根本無法靠近,那深深·插在屍後身上的月影斬太大也太恐怖,比之前它們阻擋的那一彎威力大了不止一倍。
只是這屍後體型太大,月影斬再如何威力無窮,也只是給屍後造成了重傷讓其血流不止,想要一擊斃命卻不容易。
屍後瘋狂扭動之中,其身體表面很多的森白瞳孔都漸漸閉合,它已經失去了繼續生產喪屍的能力!
這時候的楚涵卻窮追不捨,忽然出現在了屍後的另一面。
“聽說你綁架了我的幾個隊長?”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討債的意味,望着眼前的一個個鼓包面露殺機。
屍後一詞楚涵是第一次聽說,上一世也從未出現過這麼個玩意兒,不過上一世也並未有人來到過埋骨之地中心,這裡有什麼沒有人知道,所以在這裡出現的一切都不足爲奇。
但喪屍王既然存在,又忽然離開了埋骨之地去了華夏境地,必然會在這裡留下一個底牌。
而這個會生產喪屍的時候,自然就是那張底牌!
“喪屍王見了老子都嚇到顫抖,更何況你?”楚涵嘴角一勾,語氣輕狂:“一個爛泥一樣的黑色鼻涕蟲!”
話落,刷!
他忽然一個跳躍,三兩步攀登着屍後的身體而上,手中修羅戰斧忽然發狠,朝着一個鼓包就用力砍了下去!
一直觀戰的狼牙戰團成員全體大驚,大呼小叫着當場混亂起來。
“老大!那裡面有人!我們的人!”
“老大快住手啊!”
“握草來不及了,老大手下留情!”
在一片嚎叫聲中,楚涵卻已經一斧斬在其上。
噗嗤!
瞬間,大量的黑血飆飛,噴了他一身。
屍後還未來得及從楚涵挑釁的話語中發怒,便猛然感受到一陣劇烈疼痛,大量的黑色血液一下子噴涌而出,灑在地面將一個個小坑都填滿成黑色水坑。
黑血不斷的噴涌,像是噴泉一樣,也將衆人的視野遮擋了大半。
“完了……”劉玉定無措的抱住腦袋,簡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裡面是誰?”
“不清楚。”
“不過不是陳少爺,陳少爺在旁邊。”
此人的話音剛落,楚涵便又一次手起斧落,‘嘭’的一下狠狠的斬在旁邊的鼓包之上。
譁!
又是大·片的黑血飈射而出,黑色噴泉的規模變得更大,屍後的嚎叫聲也更加歇斯底里。
“陳少爺啊!”劉玉定當場哭出了聲。
不管有沒有在屍後體內被吸乾還是悶死,楚涵威力這麼恐怖的一斧頭下去,那也斬死了啊!
現場頓時一片哀嚎,那名提供情報的偵查員差點沒嚇暈過去,反覆思考自己是不是表達不清楚,導致楚涵沒能理解情況?
怎麼就……斬下去了呢?
就在一片混亂之中,卻聽得一個細微的聲音夾雜其中。
啪嗒!
似乎是雙腳踏在地面的聲音。
緊接着——
“草!”一個令狼牙戰團成員熟悉至極的聲音響起,帶着強烈的憋屈:“老子就差咬舌自盡了!”
劉玉定猛然擡眼,一臉懵逼:“徐,徐鋒?”
衆人望去,只見黑漆漆的一片水霧之中,一個人影正站在地上,貌似還是從一堆黑色肉泥裡爬出來的,身材看上去有些消瘦,他抹了把臉,頓時徐鋒的面容便呈現在衆人眼前。
狼牙戰團的衆人都是一驚,半響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這時候旁邊又是一個肉泥堆動了動,先是一隻手,再是兩隻手,緊接着腦袋,身軀,整個人……
胖的令人髮指,不是陳少爺是誰?
“救,救出來了?”劉玉定目瞪口呆:“怎麼救出來的?不是砍了嗎?”
旁邊的一人卻猛然大喊:“快看!”
衆人順着那人指着的方向一望,便看到楚涵依舊在手起斧落,不斷的揮砍在屍後身上,只是並非直接斬在那些黑色鼓包的表面,而是用了恐怖的蠻力,從旁邊破入再一攪,將整個鼓包連同屍後身上不少的血肉都一起砍了下來!
狼牙戰團的衆人集體失聲,完全沒想到楚涵的營救方式如此暴力直接。
陳少爺爬出來之後還有些懵,呆了兩秒鐘後才發現身旁的徐鋒,他一驚後道:“徐老弟,你怎麼在這?你這麼瘦了這麼多,幾天沒吃飯?”
徐鋒本就憋屈至極,一直被禁錮在屍後體內掙脫不開更是一點面子都沒有,此時聽到陳少爺的問話,只覺得難堪無比恨不得當場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