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偵查中的憤怒
早晨,
嶽穿雲收拾妥當之後,對凌薇和張大偉說道:“根據寇斌交代的情況,我去偵查一番,儘量摸清莊津廣的行動路線,然後回來再做計較。在此期間,你們不要暴露行蹤,看好關押在廂房的寇斌和他的手下。”
凌薇點點頭,關心的給嶽穿雲整理領子和袖口,動作賢惠而溫柔,儘管她的臉龐還是冰冰的冷豔,眼中卻流露出關切的神色,說道:“穿雲你一切要小心,千萬別逞強,外面很危險,如果事情很難辦,就回來,我們從長計議。”
嶽穿雲用手輕輕颳了一下她挺翹好看的瓊鼻,說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罷,嶽穿雲告別了凌薇,和張大偉握拳擊掌,離開寇斌居住的院落。
一隻眼睛從門縫裡,密切的注視着。
當看到嶽穿雲離開院子的時候,眼中閃過狂喜的神色。
寇斌激動的站起身來,說道:“那小子終於走了,快點,動作都快點,把繩子磨斷。”
廂房裡除了曹夢桃的手下郭宇,還有七八個寇斌的手下,個個帶傷,用繩索捆綁雙手,動彈不得。
寇斌的異能雖然被打散不能凝聚起來運用對敵,可異能的神奇效用還在,無時無刻不在強化肌肉,活化細胞,給骨骼筋腱輸送能量。
他後背和兩肋的傷口差不多都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縫隙痕跡,不影響行動能力,只要動作不是太誇張,極限拉扯肌肉,傷口不會再崩裂流血。
寇斌指揮手下將偷偷藏起來的三棱軍-刺拿出來,放在他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挫捆綁的繩索。
張大偉將他們捆綁的非常結實,纏繞很多圈,勒的很緊。寇斌等人的手臂,手腕活動的範圍不大,只能用手指拿着軍刺,一點一點,小幅度的挫動。
幾乎是利用軍刺的鋒利刀刃,硬生生將繩索壓斷。
嶽穿雲出了院門之後,左右警惕的看了看,將頭上戴着的帽檐又向下拉了拉,遮擋住了大半個臉孔,擡腿向着巷子口走去。
當他來到街道上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莊家族的保鏢,武裝隊伍,搜查巡邏的力度加大。
一隊隊荷槍實彈,全副戰鬥武裝的保鏢,在隊長的帶領下,不時的巡邏,走幾步就能看到持槍把守路口要道,倉庫等重地的哨卡。
到了原鎮政府大院的門前街道,只見寬闊的馬路上面人行寥落,持槍的巡邏士兵卻非常多,不時有車輛從大院門口進出,盤查的非常嚴格。
突然從院裡開出來一輛路保時捷卡宴,大門口的二十幾名武裝守衛,全部站立起來行禮,目送車輛離開,沿着空曠的街道向西開去。
在經過嶽穿雲潛伏的樓房窗口的時候,嶽穿雲看見裡面坐着一個戴着黑邊眼鏡,樣貌威嚴冰冷的男子。
觀察了差不多一上午,抓住一個跑到巷子裡面小便的武裝守衛,一陣盤問過後,才知道開出去的那輛保時捷卡宴內,坐着的就是莊津廣。
他去巡視沙坪鎮內的搜索,搜捕情況,傍晚會回來,再過兩天帶人去W市區內喪屍聚集多的地方,趁着月圓之夜,喪屍傾巢而出,大量殺死消滅喪屍,增強異能。
問清楚之後,嶽穿雲將武裝守衛捆綁起來,嘴裡用襪子堵住,離開了那裡。
嶽穿雲向寇斌的院落走去,剛剛轉過一條街,嶽穿雲突然低下頭,轉到路邊一個小巷子裡面,一隊十幾個人的持槍巡邏小隊,從不遠處走過。
結實沉重的軍用皮靴,踩過路上的水窪,濺起一串串的水珠。
嶽穿雲等他們走過去之後,在巷子口觀察,發現這隊巡邏武裝隊伍,身穿同樣款式的深色作戰服,在左胸口有一個莊字標記。
帶頭的他還認識正是曾經在寇斌家裡見過面的永泰,滿臉的絡腮鬍子,帶着二十幾名手下士兵。
他們一眼看去就是訓練有素,善於戰陣,經歷過血雨的鐵血戰士,隊伍看上去行走的過程當中不整齊。三個一夥,五個一隊,可從他們滿不在乎的表情,鷹隼一樣狠戾的眼神,以及毫無嘈雜聲音的行軍,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支百戰精兵。
像這樣堪比海豹突擊隊的特戰隊伍,莊家族有三百名之多,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養出來拿得出手的。
需要十幾年堅持不懈,大量的投入,金錢,裝備,不計成本。還要進行殘酷的優勝劣汰,通過不斷的戰鬥磨練,殺敵破陣,才能讓生存下來的士兵擁有這樣的鐵血和特戰技巧。
嶽穿雲看到,在永泰隊伍的對面,迎頭走來另一隊巡邏的士兵。身上的作戰服參差不齊,式樣各異,顏色不同,離着老遠,就能聽到他們發出來的囂張放肆的笑罵聲和淫詞濫調。
街道上面沒有多少行人,莊家族的全鎮大搜捕,全城戒嚴,讓沙坪鎮上面的倖存者居民惶恐不安,人心浮動,不敢再在街道上面行走,做生計,討生活。
寧可在家裡捱餓,喝只有幾個米粒的稀飯,吃不飽飯,也不願意走到街上來,當做活靶子,莫名其妙的被巡邏隊伍抓住盤問,拷打,甚至送命。
但是很不巧的是,在兩個隊伍中間,有兩個衣服還算乾淨整潔,只是在屁股和膝蓋上面有補丁,手裡拿着兩個裝米的陶罐的男人。
這兩名倖存者是從沙坪鎮子外面回來,冒着生命危險,九死一生,從W市區找到了一些大米,和其它的食物,今天早上纔回到鎮子。
腳步匆匆,感覺到了鎮子上面壓抑的氣氛,還沒有走到家門口,就被兩隊巡邏武裝隊伍,夾在了中間,進退不得。
兩個男子一個四十多歲,一個纔不過二十出頭,都是普通人,末世之前也沒有作奸犯科,不是當壞人的材料,也不會投入到莊家族的附庸隊伍當中,去欺凌別人,狐假虎威,鑽研逢迎,見到這個陣勢嚇得腿肚子轉筋。
腳步鏗鏘,武器碰撞聲音不斷傳來,巡邏武裝隊伍堅決而快速的接近合攏。
兩個男子嚇得靠着街道旁邊的牆壁,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只是他們眼中雖然恐懼神色濃重,面容惶恐害怕,手裡的陶罐卻緊緊的抱在懷裡。
對面像散兵遊勇一般的巡邏隊伍內發出土匪一樣的興奮嚎叫,搶先一步,竄出來兩個士兵,衝到跌坐在地上的男子面前,二話不說,掄起手裡的槍托就打了下去,完全不顧男子的驚恐大叫和不解的詢問。
劈頭蓋臉,堅硬的AK-47木質槍托和突擊步槍冰冷的鐵質槍柄,不斷的落下,打在男子的頭上臉上,鮮血飛濺。很快兩個男子就滿臉鮮血,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手裡的陶罐被打碎,潔白的米粒撒了一地,沾滿塵土。
有人或許不明白,槍托打人真的那麼疼,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傷勢嗎?槍托的設計初衷之一,就是爲了在近身的情況之下,做格鬥用的。所以無論它的材質還是形狀凸起,都最適合於攻擊,尤其是對人體裸露的部分,簡直就是皮開肉綻的大殺器。
當兩名男子失去抵抗能力,被打得暈倒在地面上之後,兩名持槍的歹徒才興奮的收手,其中一個還嫌不夠,擡起腳來狠命的跺。
另外一個高興的衝着身後叫到:“鷂子哥,這兩個人身上有不少的食物,這下我們又能開葷,有好吃的了。”
隱蔽在巷子口觀察的嶽穿雲,簡直難以想象,如此禽獸不如,喪盡天良的事情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目光一寒,身形悄悄的退入了巷子內。
這時候兩隊巡邏武裝隊伍頭碰頭,相距五六米的距離,這是最小的安全距離了,對於雙方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來講,再前進一點,就有可能產生摩擦。
從裝備參差不齊,猶如殘兵遊勇的一隊當中,走出一人,長着兩隻三角眼睛,個子不高,卻異常的精壯,肌肉鼓起。
只見他蠻橫而得意洋洋的臉上掛着笑容,向着對面大聲說道:“永泰隊長好久不見啊,碰到這樣兩頭肥羊,得的東西小弟一概不取,孝敬您了,當做再次見面的見面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