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入境哨卡
等於崢嶸再次醒來的時候,頭腦有些發漲,臉色紫紅,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頭部。
再向四周看去,只見樓房都顛倒,樓頂在下,地面在上面,全部都上下顛覆,這是怎麼回事。
低頭一看,嚇得大叫一聲,瞪大了他的眼珠子,原來他的手腳被繩索捆綁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倒掉在二十幾層樓房的天台上,頭上腳下。
嶽穿雲從天台上露出頭來,說道:“清醒過來了嗎?那就好,能做個明白鬼,不然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問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於崢嶸這次真的害怕了,沒有比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活活摔死更讓人恐怖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從七八十米高的樓頂墜落下去,摔成一灘肉泥,於崢嶸簡直恐懼欲死。
他害怕極了,說話都磕磕絆絆,說道:“英雄。。。英。。。雄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嶽穿雲微微一笑,拿出維氏-直柄生存刀,一刀將倒吊的繩索砍斷一半。
於崢嶸的身形猛的向下一頓,嚇的他魂不附體,哇哇大叫。
繩索捆綁重物的時候,只要沒有被銳器砍斷,就不會重物墜落,哪怕是繩索被磨的很細了,也不會立刻掉落。
但是被刀砍斷就不一樣了,哪怕是個小口子,也會因爲下面的重物吊墜,產生極大的表面張力,繩索會在短時間之內完全斷裂。
“不不不,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再也不敢了。”於崢嶸感到了死亡的恐懼,拼命的求饒。
嶽穿雲對於崢嶸歇斯底里的求饒聲無動於衷,像他這樣的邪惡,歹毒,狠辣之人,別看現在聲淚俱下,好像很可憐的樣子,要是心稍微一軟,放了他。就等於將一條毒蛇放回去,他會隱藏起來,抽冷子在背後狠狠的咬你一口。
作惡多端,死不足惜,那些被他殺害,欺辱的人們,希望你們能夠看到他也有今天。
嶽穿雲抽出一顆香菸,用火機點燃,吸了一口,昂着頭,向天空吐出青色的煙霧。
然後,嶽穿雲將香菸放在了砍斷一半的繩索缺口處,對於崢嶸說道:“天網恢恢,不要以爲末世了道德敗壞,無人可以懲治你們,下去先佔個地方,你的那些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同伴很快就會去找你。並且,記住了,我叫嶽穿雲,殺你的人,有本事就回來找我。”
說罷,嶽穿雲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於崢嶸痛苦,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眼睜睜的看着繩索的缺口越來越大,香菸頭的熱量加速了這一過程。
等嶽穿雲走到樓下,剛剛走出樓梯口的時候,繩索斷裂,於崢嶸發出長聲慘叫,墜落下來,在地面摔成一灘肉泥,血肉模糊的一片。
嶽穿雲越過於崢嶸的屍體,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經歷過末世的洗禮,喪屍的殊死搏鬥,於崢嶸這種人的狡詐暗算,惡毒攻擊。嶽穿雲的內心突然變得強大,堅硬起來,只有自己變得強悍,無敵,才能夠保護自己,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不受傷害。
亂世用重典,對付末世道德敗壞的人類,不能姑息,要快刀斬亂麻,一刀斃命。不然,婦人之仁,心存善良,憐憫求饒的敵人,到頭來吃虧,受傷,甚至死亡的只有自己。
真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會施以援手,搭救於你,只會令所有人蒙羞。
嶽穿雲回到街道上,小白從髮廊內聽到聲音跑了出來,吼吼,發出喜悅的吼聲,嶽穿雲彎下腰摸了摸它的大腦袋,一人一虎找到髮廊對面的銀行,走了進去。
躲避在櫃檯後面的凌薇和張大偉看到嶽穿雲走了進來,驚喜交加,迎了出來。
“你剛纔去哪裡了,外面發生連續的爆炸,大地都震動,樓房搖晃,我好擔心你。”凌薇走上前來,關切的說道,如同冰美人一般的美麗臉龐,掛着的滿滿都是關心。
嶽穿雲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襲擊我們的人都被我殺死,或者逃跑,不會再來傷害我們。”
凌薇的手被嶽穿雲抓住,心裡如同小鹿亂撞,臉色泛起紅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嶽穿雲。
即便是心生愛慕,嬌羞無比,凌薇冰美人的氣質依然沒有改變,白皙的臉龐帶着不容侵犯的冰麗,只是她的雙眼,水潤,飽含深情,透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張大偉在旁邊說道:“你們還真敢牽手啊,沒看到我在旁邊,好歹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嶽穿雲和凌薇的十指相扣,有一種心心相印的感覺,只覺得凌薇的眼睛異常美麗,像是一泓碧波秋水,彷彿會說話一般,恨不得跳進去洗個澡。
沒想到張大偉在旁邊聒噪,嶽穿雲隨手一抓,掐住他的脖頸,反手扔了出去,小白覺得好玩從趴着的地方站起來,追了出去。
“哎呦,沒人性啊,殺人啦,快來看那,有人在這裡搞對象,快來。。。嗯?”張大偉被扔出門外之後,扯開嗓子大喊,可哪裡會有人搭理他。
吼吼,陪着他的只有小白的吼聲。
雖然張大偉嘴上喊的挺響亮,心裡明白着呢,主動走遠了一些,給嶽穿雲和凌薇更多的劫後餘生,心心相印的空間。
可沒想到的是,趕巧不巧的,他走到了於崢嶸摔的血肉一團的屍體旁邊,在愣了,零點三秒之後,張大偉果斷的跑到牆根,手扶着牆壁,吐得稀里嘩啦,連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等嶽穿雲和凌薇手牽着手走出銀行大門口的時候,可憐的張大偉已經是渾身痠軟,癱坐在牆根,後來連吐出來的都是膽汁一樣的綠水,可把他折騰壞了。
嶽穿雲故作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
三人一虎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商量了一番,決定找個安全安靜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沙坪鎮。
據凌薇回憶,這裡離沙坪鎮已經不算遠,只有五六裡地的距離。
三人經過一天的跋涉,後來又被偷襲,身體疲憊,精神勞碌,不適宜再向沙坪鎮進發。並且最主要的,沙坪鎮等待他們的很可能是更險惡的形勢,甚至要打更殘酷慘烈的戰鬥,必須養足精神。
三人之中的絕對戰力嶽穿雲,在剛纔的戰鬥當中表現神勇,卻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異能,必須休息,恢復到巔峰狀態,纔有自保之力。
就這樣,三人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嶽穿雲提議爲了安全起見,向西面走幾條街,離開和於崢嶸等人戰鬥的街道,避免被他們糾結人手,回來尋仇。
三人一虎向西走了五條街,躲避開街道上的喪屍,找了一個僻靜安全的二層樓房,悄悄摸了進去,在裡面清理檢查一番,安頓下來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收拾完畢,吃完早飯,帶着小白,向着沙坪鎮的方向進發。
快到中午的時候,嶽穿雲三人到了沙坪鎮外的檢查關卡,正式進入沙坪鎮的範圍。
這是一處曾經僻靜的城郊公路,現在更是行人稀少,遠遠的就看見了沙坪鎮設立的關卡,路障,進去的人很少,幾乎沒有,也不見有什麼人出來。
不過趕巧了,在嶽穿雲三人前面有一對爺孫二人,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爺爺領着十七八歲的孫女,帶着幾個粗布包裹。走的並不快,到了關卡前面,卻被守門的攔下,老爺爺對把門的大漢說道:“幾位辛苦了,我們是隔壁大王莊的村民,離這裡很近,現在遭了難了,全村老少一個也沒跑出來,就剩我們爺孫,在地窖裡躲了這麼多天。聽說沙坪鎮的莊老爺子維持一方淨土,收留倖存的人,我們就抄小路趕過來了,路上還碰到一個喪屍,好不容易纔擺脫,你們就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
誰想到爲首的一個黑臉大漢,赤膊斜挎着一支AK-47,看着老爺爺的孫女,邪笑道:“老頭,我們這裡可不是想進就進,還是回你的大王莊去吧。”
老爺爺急了,連連作揖,苦苦哀求,他的小孫女被黑臉大漢邪惡的盯着,嚇的臉都白了,躲在爺爺身後,頭也不敢擡。
黑臉大漢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小孫女的胳膊,奸笑道:“不過,既然老頭你肯將孫女獻出來,我們就放你進去吧,哈哈哈。”
說罷,他就想將小孫女扯過來,唬得老爺爺連忙上前,抓住黑大漢的手,沒提防黑大漢一腳踹在他的心口,直踹得飛出去,跌倒在地。
黑臉大漢得意的哈哈大笑,抓住小孫女的手向懷裡一帶,稚嫩的肌膚讓黑臉大漢血脈噴張。
旁邊突然伸出一隻大手,啪的一聲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