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爽啊!”
這種事情雖然是發生在末世裡,但只要想想這種熱血的場面,拿着槍,掄起來,直接就是砸到玻璃櫃臺裡,“砰”地一聲響,將玻璃給砸碎,然後手伸過去,將裡面大把的黃金手飾給抓到手裡,那種滋味……嘖嘖,簡直是爽到了極點。
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大殺四方的夢,只是這種夢想,在和平時期,僅僅是夢。而在『亂』世、末世,卻不再是夢想。
末世是從文明世界演變而來,人們的夢想會受到外界的影響,殺人並不是熱血,而是冷酷。像搶劫珠寶店、銀行,受到電影和現實的影響,太多的人懷有這種夢,那種張揚,在八九十年代,讓無數的年輕人所崇拜,幾乎到了盲目的地步。
雖然沒有珠寶店裡的配角人員,可每一個人都是有着無盡的精力,致力於這一刻。
外面機槍的聲音,幾乎沒有停過,“噠噠噠……噠噠……”地怒吼着,示意着外面的撕殺,正進入到白熱化當中。做爲一個團隊的隊長,要有掌握的能力,這當中包括四周的動態,還有你自己團隊裡的火力狀況,以及你的彈『藥』能夠支持高強度的作戰多長時間。
對付喪屍,它們的數量多而密集,一般只能是用密集的火力來阻止它們。
岑柯霖看了一下時間,整個過程,只花了五分鐘,和自己預計的一樣。掃了一眼,見到整個珠寶城被一掃而光,他一緊自己身上的一包手飾,滿意地喊道:“好了,我們撤。”
所有人都是興奮,至少這一次算是成功了,而且收益並不算小。
珠寶城所在的位置,就在主幹道的十字路口街道上,岑柯霖他們竄出珠寶城的時候,入眼的是密集的喪屍。五分鐘的時間,足夠讓附近的喪屍趕過來。它們的速度可不慢,只是略慢於人類的奔跑速度而已。
岑柯霖也沒有驚愕,將手中的袋子包扔到汽車上,爬上到車廂頂上,吼道:“我們按着原路突圍。”
任誰都知道,現在每一秒鐘都至關重要,喪屍越密集,突圍越難。衆人將黃金手飾扔到汽車裡,又是揣着槍,投入到戰鬥當中。二十餘人的火力,非常的兇猛,突圍方向的街道,片刻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走,衝出去。”
岑柯霖命令下,汽車猛地啓動,輪胎髮出刺耳的摩擦聲,從被殺死的喪屍身上碾過。上面的機槍並沒有停,對着前方瘋狂掃『射』着,不斷將喪屍給掃倒在街道上。
周遠強十幾人,一邊開槍,將後面追來的喪屍給掃倒,一邊沒命地在滿是喪屍屍體的街道上,跟着汽車狂奔。每一個人都清楚,只要脫離了汽車,得不到汽車突圍時帶來的保護,很快就會被喪屍給撕成碎片。
街道上滿是喪屍的屍體,過快的奔跑,還要不時回頭對快要追上來的喪屍進行攻擊,一個不注意,就會被街道上的喪屍屍體給拌倒。可以說兇險非常,剛剛還是歡聲笑語掠奪着黃金的他們,變得臉無表情。
齊艾文曾經就有過一次這種經歷,當時他也是在這種撤退逃亡的時候,跟着汽車後面,結果就是被喪屍的屍體給拌倒。當時的情景,至今還浮現在心頭裡,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一隻只靠近的喪屍,它們的『液』體,甚至是滴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比較幸運,有着一羣不錯的夥伴,早就被喪屍手中撕碎掉了。
正是有這種經歷,讓他再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時,不是有着陰影,而是變得更加的小心。
然而,這種事情,你越不在意,可能你所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而你越在意,事情就偏偏找上你。齊艾文越是小心,偏偏意外還是發生在他的身上,在他稍微回頭,將一隻喪屍擊斃的時候,腳在踩下去的時候,踩到了一隻被碾斷的手臂,失去重心之下,直接撲倒在地上。
那一刻,齊艾文腦袋一片空白,“嗡”地一聲。
“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岑柯霖大吼一聲,汽車的速度,呼吸的時間,就將齊艾文甩下六七米。
在這種時刻,六七米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哪怕岑柯霖想停下來回去救他,都不可能,因爲後面的喪屍,原本距離汽車就是十米左右。現在已經拉開六七米,根本不可能完成救援了。
岑柯霖知道,齊艾文完了,連神仙也沒有辦法救得了他。
然而……
“我靠,肖梢怎麼……怎麼……”
誰也沒有發覺瘦弱的肖梢,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齊艾文身邊的,或者說肖梢也是掉隊的一員?可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爲肖梢爆發出神力,閃電一樣將齊艾文給提起來,手中的手槍,發出連續『性』的“砰砰”聲,將近在咫尺的幾隻喪屍斃於槍下,扯起齊艾文就是奔跑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說來慢,其實岑柯霖只感覺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就已經完成了。
只有做爲當事人的齊艾文知道,這一刻對他來說,像是過了一年。直到一陣風出現,然而肖梢的聲音出現:“嗨,兄弟,就這麼想放棄了嗎?起來,我們離開這兒,生活還需要繼續下去,生命還會更美。”
然後發生的一切,就是岑柯霖他們所見到的。
一米八的齊艾文,感覺像是被人提着在奔跑一樣。只是他腦袋正處於劫後餘生的興奮當中,也沒在意這一點。在外人看來,卻像是齊艾文帶着瘦弱的周遠強在奔跑。
汽車也是有意地減慢,配合着齊艾文他們,對後面的喪屍進行壓制。
等到完全進入到汽車機槍的保護之下,齊艾文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發泄地死死扣着板機,向着身後掃『射』。“來啊,來啊,他媽的,老子不怕你們,你們是殺不死老子的,給我去死,全都去死。”
三條街道,越向外圍,喪屍的數量越少,幾分鐘之後,汽車前面幾乎是一亮一樣,只有零星的喪屍。
岑柯霖興奮起來,吼道:“大夥,加油,我們衝出來了。”
在離開了海防市市區後,進入到河道邊上的區域時,這裡空『蕩』『蕩』的,一隻喪屍也沒有。每一個人都知道,到了這裡,基本上就沒有了喪屍的阻力,只需要甩掉後面跟着的,就安全了。
人類奔跑的速度有快有慢,喪屍也同樣。高級喪屍會快上很多,甚至會超越人類很多。剛剛在街道的時候,喪屍擠成一堆,高級喪屍的速度優勢並沒有發揮出來。可是出到這裡的開闊地之後,高級喪屍從普通喪屍中脫穎而出,一馬當先地向着人類緊追上來。
有經驗的人,都會將這種情況計算進入到計劃裡。
岑柯霖當然不例外,對付這種高級喪屍,只要你鎮定冷靜地面對,它們並不可怕。直線奔跑的它們,一個點『射』,就可以報銷掉它們。對付高級喪屍,時間刻一定要掌握好。
“砰砰砰”一連串的點『射』,幾隻高級喪屍仰面倒下,砸出一片塵土。
在河道內修建的簡易防禦工事,距離海防市內並不遠,二三公里的距離,對於末世人類體質來說,幾公里的奔跑,非常的正常。不要忘記了,人類可是天天在逃亡中渡過了好幾年,早就練出了一身逃命的真工夫。
退入到防禦工事的時候,接誘餌李燦明的遊艇還沒有返回,岑柯霖明白,還有一場硬杖要打,直到遊艇返回爲止。
車廂上的機槍被架到了防禦工事的護體上,對着奔跑而來的喪屍,就是瘋狂地掃『射』。喪屍越來越多,已經不是節省子彈的時候了。只有周遠強在旁邊苦笑,岑柯霖的計劃是不錯,可是環節的把握能力上,還是缺了點什麼。
更恐怖的,不是數量越來越多的喪屍,而是從遠處街道口上出現的一隻頭部血淋淋,猙獰無比,身高在三米左右的大個喪屍,正拖着一根斷裂的路燈杆,一步一步隨着普通喪屍前進着。
岑柯霖張了張嘴巴,爆出一聲粗口:“我幹他老母。”
不用岑柯霖吩咐,身爲狙擊手的蒙厲,已經是揣着他加裝了瞄準鏡的步槍,站到一輛汽車上,趴在上面,將步槍揣起來,鎖定了這隻沒有見到過的喪屍頭顱,就是“砰”地扣下了板機。
距離只有四百餘米的這隻喪屍,頭顱被精準的子彈命中,一朵血花出現,額頭處一個血洞滲出黑『色』的『液』體來。
高大的身軀,直接就是倒下。那一根路燈杆,砸在街道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擋在它前面的二三隻喪屍,被壓倒在地上,拼命地掙扎着想爬出來。可是這隻喪屍太重了,它們怎麼掙扎,也沒辦法爬出來。
蒙厲笑了笑,收起狙擊槍,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岑柯霖也是笑了起來,說道:“不錯,他『奶』『奶』的,總算沒有白拿我的工資,哈哈哈哈!”
不過岑柯霖的笑聲,只是維持了瞬間,就消失掉了。因爲他發現,被蒙厲擊中頭顱的這隻喪屍,又是爬了起來,拖起了路燈杆,猛地掄起,將前面的幾隻喪屍給砸飛,灑出一片『液』體之後,向着工事掩護就衝上來。
“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喪屍的腦袋,就是它們致命所在,可是明明擊中了頭顱,卻當沒有事情一樣,繼續前進。這完全顛覆了岑柯霖對喪屍的集訓。也只有周遠強明白,像大型的喪屍,一槍擊中腦袋,並沒有讓它們馬上喪命,只要將它們整個腦袋粉碎,纔會殺死它們。
蒙厲只是愣了一下,又是一咬牙,再一次揣起狙擊步槍,瞄準了喪屍的腦袋,猛地扣動板機。
子彈出膛,零點幾秒內,就和這隻喪屍的腦袋親吻。飛灑的血『液』,像是下雨的雨珠。而這一次受到攻擊,並沒有讓它倒下,而是繼續一步一步衝過來。
機槍手一調轉機槍口,對着這個大目標,就是掃『射』,形成一道金屬風暴。
子彈像是不要錢一樣,在這隻喪屍的身上打出一個個血洞來。可是沒有起到一丁點效果,它還在前進着,彷彿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阻止得了它。高大讓它看起來笨拙,可實際上,它的速度非常的快,剛剛還是四百米,眨眼間,已經是到了眼前。
迎着子彈,無聲地高舉起來的路燈杆,就是猛地向着蒙厲所在的汽車砸下去。
“我靠!”
蒙厲一個滾身,躲開了這一砸。只是車頂就倒了大黴了,被砸陷下去。
像是不使用力氣一樣,一掄不中,又是再抽起路燈杆,追着蒙厲掃過來。緩慢的動作,可是卻非常的有威力。才滾開的蒙厲,又只能是再滾一次。這一次整個車頂在尖銳的金屬摩擦聲中,冒着火星,被掃飛。
見到打不着蒙厲,它又是幾個跨步,直接跨過這些汽車掩護體,進入到防禦工事裡面。
這隻高大喪屍兇猛的一幕,讓每一個人都是吞着口水,少說也有數百發子彈打在它的身上,處處是血肉糊塗,偏偏它像一點事情也沒有,提着這一根路燈杆橫衝直撞。橫掃之下,沒有人敢逆,一個個抱頭竄鼠。
沒有了火力壓制,喪屍得到釋放,如水一樣向着簡易工事上衝上來。
“打它的腦袋,打它的腦袋!”
岑柯霖叫喊着,他手中的衝鋒槍,就是對着喪屍的腦袋瘋狂掃『射』。然而子彈掃『射』在它的腦袋上,處處是血『液』飛濺,但並沒有倒下,而是惹怒了它,吸引了它的注意力,捨棄了其他人,向着岑柯霖走過來。
岑柯霖知道這個大傢伙的厲害,見到它盯自己,馬上就是後撤。
直到他跑開,才意識到,剛剛自己旁邊,還站着肖梢,好像他並沒有跑開。
“肖梢你他媽的在幹什麼?”
岑柯霖見到肖梢面對這隻高大喪屍時,像是踐傻了一樣,傻傻地望着掄起來的燈路杆。這一幕直看得所有人心頭頓裂,這麼砸下去,哪怕是鋼鐵漢子,恐怕也會成爲肉泥。看看這隻喪屍的破壞力,一輛汽車被它砸二三下,就成了一堆廢鐵,力量大到驚人,幾乎打不死它。
劃破空氣一樣的路燈杆,帶着壓倒一切的氣勢,當頭砸向周遠強。
其實周遠強並不是傻,而是知道,自己再不出力,恐怕這道簡易的工事護體,就要被喪屍給衝跨掉了。面對着砸過來的路燈杆,雖然是有着千斤之力,可是周遠強卻是伸出手去,迎向了這氣勢洶洶的路燈杆。
岑柯霖眼睛一閉:“完了,這白癡就不知道躲一下?”
“砰”地一聲,有些像是擊在肉體上的聲音,又有些不像。隨後就是金屬的折斷聲,再後來,就是人們的抽氣聲。
岑柯霖睜開眼睛,見到的竟然是瘦弱的肖梢,單手舉起來,接住了這當頭砸下來的路燈杆。千斤之力的攻勢,就這麼一隻瘦小的手就接住了。巨大的撞擊力和反震力,路燈杆承受不住,“啪”地一聲斷裂。
這一幕完全違背了岑柯霖的認識,就好像,就好像在看電影一樣?
周遠強可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一抽斷裂的一段路燈杆,人如同鬼魅一樣衝上去,化身成爲了一道黑影,然後踏在喪屍垂下的路燈杆上,高高跳躍起來,掄起路燈杆,嘶吼一聲,砸在這隻喪屍的腦袋上。
像是砸在西瓜上,整個腦袋在巨力之下,化成了碎片,整個爆裂開。
剛剛用子彈打不死的高個喪屍,卻在這一擊之下,腦袋連周着脖子處的一大塊地方,全被砸爛。失去了腦袋的喪屍,扶着半段燈路杆緩緩倒下,最終是“砰”地砸到地面,再也沒有起來。
既然自己的能力暴『露』出來,周遠強也沒有藏私,掄起這半段路燈杆,跳進到喪屍裡,像個殺神一樣,猛個橫掃,將一隻只喪屍給掃飛出十幾米外。落下來的時候,渾身稀巴爛,骨架完全粉碎,和一灘爛泥一樣。
數量巨大的喪屍,被周遠強這個絞肉機下,片刻就被清掃出一大塊真空地帶,滿地全是喪屍的爛泥屍體。
包括岑柯霖在內,所有人都是猛個吞着口水,盯着這個只有一道黑影迅速無比地移動,卻能夠將大量喪屍當垃圾玩具一樣掃飛出十幾米外的肖梢,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這還是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肖梢嗎?
根本……他媽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岑柯霖用力地睜着自己的眼睛,卻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在晃動而已。自認爲是精英的岑柯霖,有些悲哀地發現,自己和賽車手沒有什麼兩樣,面對連人家尾燈也見不到的一幕,只留下無盡的悲哀。
“他到底是誰?”
隨之冒出來的念頭,讓岑柯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人類怎麼可能擁有這種能力,已經是遠遠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而且像這種超級高手,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團隊裡?他的目的是什麼?
一時間,岑柯霖『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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