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又是幾聲掠空聲,又是兩架戰鬥機從西方拋掠過阿圖幹基地上空。一共6架戰鬥機,劉紅兵知道這是外圍護航編隊了
如此強大的空中力量劉紅兵明白除了束手就擒或者單槍匹馬地和他們幹一架外還真沒有其他辦法:
然而令劉紅兵目瞪口呆的是,盤旋在基地上空的三架直升機竟然同時打開了後機艙,6架戰鬥機竟然打了一個迴旋後依次鑽入三架直升機的機艙一一不可能!這直升機再大也不可能裝進兩架這和戰鬥機!難道一一一個,埋藏於心底多年的念頭涌上了劉紅兵的大腦!
“紅兵!紅兵!你要去哪,還是末世殘兵吧?”一間房子後面探出一個碩大的腦袋,那個絡腮鬍子大漢瞪着驚恐的眼睛衝劉紅兵喊道。他分明看到劉紅兵提着手中的步槍單槍匹馬地走向基地大門,他突然感到自己很慫,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劉紅兵從來都是基地民兵的主心骨、從來都是基地難民的盾牌一就衝這份膽量和絕不退縮的軍人氣概,他陳達奎就差之甚遠。
劉紅兵絲毫不搭理陳達拳的喊叫,他提着步槍昂首挺胸地走向基地大門,不管是不是隊長他們,這些人自己都要沉着應對,逃跑,如今已經無路可逃,直面應對也許還有一絲生機。
那三架直升機已經開過阿圖幹基地上空盤旋在基地外廠闊的草原上準備降落,劉紅兵意識到還有談羊的可能,對方並不想直接摧毀阿圖幹基地。
巨大的氣浪掀動着劉紅兵髒破的棉襖、吹動着他髒亂的頭髮,甚至吹得他的眼睛都睜不開。飄揚的雪粒和冰渣不斷擊打着廑重的鋼鐵大門、擊打着劉紅兵骯髒的臉龐,但是劉紅兵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該面對的,他打定主意要真心面對。
“紅兵!俺乘了,俺陪你!”身後一聲洪亮而帶着恐懼的聲音響起,劉紅兵停了停腳步並沒有扭頭,他知道是誰,他心裡也認定了他一一自己會全力支持這個敢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陪着他一起面對無限兇險的人,這個人就是絡腮大漢陳達奉:
藏在辦公室裡往外瞅的黑格狠狠地把頭撞在了牆上,他也想出去,他也想像條真正的漢子那樣面對兇瑭的現實,可是他的兩條腿已經軟的邁不開一點步子,他恨自己的膽小,他恨自己慫包。
黑格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死死盯着那兩個一高一矮提着步槍的身影,雖然他們的步子也是一步三顫,但是敢這麼走出去的只有劉紅兵和陳達奎。黑格明白自己這派輸了、輸得徹徹底底的,這還用再打嗎?再打下去自己還怎麼混?勝負已分,就憑這份膽量和氣概黑格都自慚形穢。
“咣噹!”胳膊粗細的門閂被打開;“咯吱吱!”基地廑重的大門被劉紅兵和陳達奎合力拉開;“嘩啦啦!”兩條八一槓幾乎是同時上膛頂火;
劉紅兵和陳大奎拉上槍栓、垂下槍口大步走向200米開外的三架飛機。三架巨型直升機仍然在轉動着,還是末世殘兵吧旋翼,雖然巨大的氣浪吹得他們睜不開眼、兩人的步子有些打滑,但是他們仍然壓制着內心的恐懼頂着狂風向前走去。
“這裡是海北藏族自治州的阿圖幹基地!請貴方出來個答話的!”劉紅兵停住了腳步,他知道再往前走這堪比舊級大風的氣浪能把他掀翻,劉紅兵覺得該談判了但願人家願意給他談羊吧。
沒有人答話,沒有人吭聲,不知道是對方沒有聽見劉紅兵的話還是人家壓根就不屑於搭理他,基地門外寬闊的雪地上只有直升機旋翼的巨大轟鳴聲和氣浪舌過雪地的鬼哭狼嚎,直升機的旋翼在慢慢減速,他們似乎要在這兒待一會兒。
劉紅兵在猜測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令他欣慰的是,他分明看見了那架塗着沙漠迷彩的支奴幹直升機高高的駕駛艙中那兩個飛行員衝自己和獠大奎豎起了大拇指並且報以會心的徵笑這說明對方會很尊重自己,哪怕是要殺自己也會給自己一個有尊嚴的死法,這就夠了,這末世還講江湖道義的人不多了。
“嗡一一”一聲自動艙門打開的聲音響起,支奴幹巨大的機身上打開一個兩米高的艙門,一個自動的伸縮臺階伸出了艙門緩緩落在厚廑的雪層上。
緊接着,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否名頭戴鋼盔、身着青灰相間迷彩服、黑色作戰背心、黑皮手蠶、長筒軍靴的士兵列着整齊的步伐從艙門中魚貫而出整齊地站在艙門旁邊和三架飛機前面。
這羣士兵筆挺地呈跨立姿勢站好,手中的沖銷槍整齊地低垂着指向身旁的雪層,所有人目不斜視、昂首挺胸,齊刷刷地面對着面前同樣筆挺的劉紅兵和陳達奎以及基地裡各個角落裡千千萬萬雙眼睛。
接着,兩架俄羅斯巨型直升機的後艙門再次打開,20輛劉紅兵熟悉的裝甲步兵戰車魚貫開出、40輛裝甲悍馬車緊跟其後。
這60輛噴塗着沙漠迷彩的軍車並沒有搭理劉紅兵和陳達奉而是分成兩隊,一隊10輛輪式步戰車迅速在直升機身旁拉開警戒線,另一隊10輛裝甲步兵車帶着那40輛裝甲悍馬迅速佈防在基地大門附近;殺氣騰騰的裝甲車了得基地裡又是一片雞飛狗跳的混亂工
看着這隊殺氣騰騰的士兵和熟悉的戰車羣,劉紅兵知道遇上硬茬了,這些人是正規軍,真,還是末世殘兵吧正的正規軍,他們手中的槍劉紅兵認識,那是05式衝鋒槍,在這末世還能配得起衝鋒槍的部隊該是一和何其強大的存在。一時間,劉紅兵被這羣士兵鋼盔上那黑紅相間的烈火飛鳳炫得有些眼暈,他根本不認識這和軍徽,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和軍徽。
“兄弟!成熟多了!”一個消厚的男聲從機艙裡傳來,接着一個腰並筆挺、身着墨綠色呢子軍大衣、頭戴一頂大檐帽、腳蹬一雙擦得閃亮的長筒軍靴、手戴黑皮手蠶的中年軍官走下大步走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