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別下去”正當大夥要往水裡跳時,站在一個小土丘上的於洋突然衝大夥喊道,“你們不要下去下面的東西很多,你們下去是送死別忘了嫣雲水性比你們加一塊都好”
哎呀,鄭遠清、許書成他們一拍腦袋,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嫣雲可是“金河水鬼”的女兒,水下功夫就算再生疏也比一般人強得多,而且她還有護甲,水底下又沒有機關炮和火炮、坦克,誰能奈何得了她?要說比咬,嫣雲那四個鋼牙可不是吃素的。
至於喪屍,喪屍在水下還不如人利索呢,嫣雲那力氣掰斷它幾個都沒問題。
想到這裡,鄭遠清揮了揮手示意大家不要下去了,如果嫣雲都擺不平的事情其他人下去更是添麻煩,甚至是添亂,嫣雲還不得不分出神來救他們。
鄭遠清他們知道怎麼回事,可其餘戰士不懂,但是出於對鄭遠清的盲從他們也就停下了腳步。嫣雲不願意讓大夥知道她有腮,防護服一直是個秘密,所以於洋很聰明地用“你們加一塊都不如她”來提醒鄭遠清他們。
“上來了,上來了,嫣雲上來了,手裡還拿着東西”就在大夥擔心的時候,於洋一邊喊着一邊揮手示意大夥給嫣雲讓出個地兒,岸邊的衆人“嘩啦”一下拉開了距離。
鄭遠清死死盯着蔚藍的湖面卻除了藍天的倒影外什麼也看不到,而就在此時距離湖岸100多米遠的湖面上鑽出了一個腦袋,是嫣雲,只見嫣雲伸出修長的胳膊衝岸上的衆人揮了揮示意大家不用擔心。
很快,嫣雲那高高的個子就踩在了岸邊的淺灘,只見她好似拖着什麼東西似的慢慢向岸邊走着,而她後面拖着的東西似乎還活着、還在拼命地撲騰着水,而且力氣還不小,看得出嫣雲在和它較着勁。
“哎呦,這個死妮子。”鄭遠清看見嫣雲的上半身露出了水面,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嘀咕了一句。李若琳捂着嘴偷偷笑了笑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心道:你拿嫣雲還是沒辦法吧?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嫣雲正慢慢地從水中走出——高挑而纖細的個子、白皙而修長的雙腿、平坦的小腹、纖弱的鎖骨、雪白的玉頸以及那雙笑眯眯的丹鳳眼和溼漉漉地搭在肩上的及腰長髮都顯示出嫣雲那曼妙而邪美的身姿;胸前那個獨特的項鍊在煞白如雪的前胸上更是顯得古樸而神秘。
不過令鄭遠清滿臉黑線的是:嫣雲今天竟然穿了套紫色的比基尼很顯身材的比基尼將嫣雲那非同一般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更加邪美而性感。
鄭遠清這人很保守,他不喜歡女人家的穿得這麼暴露。李若琳知道他不喜歡也從不穿那麼暴露的衣服,雙胞胎是一身疤痕想穿不敢穿;而嫣雲則是故意裝傻。
面對嫣雲的故意裝傻,鄭遠清心疼她打小沒穿過什麼漂亮衣服也從不吭聲。而實際上,嫣雲那所謂的“暴露”衣服在屍亂前的社會中可是滿大街的女孩都在穿,根本算不上暴露,只是鄭遠清這人在這方面小心眼而已。
當嫣雲那雙秀美的雙腿完全從水裡出來、一雙細長而勻稱的玉足踏上岸邊的沙灘時,鄭遠清身邊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嫣雲從來沒有穿過這麼性感的衣服,這回還是第一次,隊員們只知道嫣雲腿長卻沒想到竟然這麼長、這麼筆直而標緻,完美的比例、白皙而修長的雙腿足以讓男戰士瞪眼、女戰士羨慕。
魔鬼的身材、邪美的面容、再加上那副黑色的燭九陰紋身,更是讓戰士們震驚不已——邪氣和美麗完美交織在一起的女人不是魔女又是誰?
“啪嗒”嫣雲胳膊一抖,一個活物被扔到湖岸上。
“吱吱呀”那活物被鬆開,猛地跳起來就要往水裡竄,其速度之快簡直如離弦之箭一般。
“回去”它快,嫣雲更快,只見嫣雲舉起那修長的大手一巴掌把那活物重新拍到地上。
嫣雲剛收回手,那活物卻又跳起來還想逃,緊接着又被嫣雲一巴掌扇地上;如此兩三次,捱了**掌的活物知道逃不掉了,只得帶着不甘心、可憐兮兮地抱着雙腿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待活物老實了大夥才能細細打量一番:這是一個全身長滿了毛的活物,身高大約60公分,差不多四十來斤的樣子,看起來像幾歲的小孩也和猴子差不多,身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腥臭味。
這東西也有手和腳,和人的差不多,但是特別修長而且只有四根手指頭。眼睛圓溜溜的,鼻子像狗一樣突出,其嗅覺應該很敏銳。
猴子樣、拽人腳踝,有這種特點的不用說都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就是傳說中的水猴子,也叫河童。
水猴子,民間俗稱“水鬼”,也有叫“水獅鬼”,在日本稱爲“河童”,各地叫法各有不同。一般生活在水裡,也有時上岸。
傳說水猴子有着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在水底掘地穿梭於不同的池塘和江河,逮着落水的人將其拖入水底,用淤泥敷滿被害人的七竅,致其窒息死亡,然後吸食其血液和骨髓。但是誰也沒見過活着的水猴子,甚至連屍體都沒見過,因此水猴子是否存在一直是個謎。
“這就是傳說中的水猴子呀?”李若琳俯下身子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可憐蟲,這小傢伙挺可愛的怎麼也不想傳說中的那麼兇狠。
“嗯,就是水猴子。它想把我拽水底下去呢,還找來一堆幫手,可惜呀可惜,遇見了本姑娘。”嫣雲一邊晾着身上的水一邊得意洋洋地看着那個水猴子。
“若琳,回去拿照相機拍下來,咱們發現了傳說中的物種。”鄭遠清也蹲下來打量着這個小傢伙,除了那身腥臭味外,這小傢伙還挺可愛,真的難以想象這就是那把人拖水裡敲骨吸髓的水鬼。
“嘰嘰呀呀”水猴子擡起頭看着一圈圍觀的“怪物”很是反感,衝着一張張好奇的臉抗議地叫着。
“叫什麼叫?安靜點”嫣雲兜手又給了它一巴掌,水猴子委屈地摸了摸腦袋,帶着一副幽怨看了眼嫣雲把頭埋在雙腿間再也不敢抗議了。
“這東西通人性。”程飛蹲下去細細打量了一番水猴子,就像打量一個標本一樣帶着冷漠的眼神,“它知道害羞、知道委屈——嫣雲,這真傢伙和傳說有什麼不一樣麼?”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呢;和傳說中差不多,只是頭頂上沒那個呼吸用的‘碗’,這傢伙應該是兩棲的。它們在水裡的力氣沒傳說中那麼大,我只是剛開始時讓嚇了一跳而已,真到水下了隨便蹬一腳就能把它踹老遠。後來它找幫手了,纔打了一會兒,讓我咬死三個,抓了一個。”嫣雲一邊說着一邊把披散的長髮紮成她慣有的歪馬尾。
“咬死......三個......咬”衆人不禁汗顏,真是個女鬼,直接就上嘴了,這水猴子遇上嫣雲這種人也算它命數到了。
“嗯,力氣不該有傳說那麼大,它這胳膊很細,肌纖維含量也不高,不可能產生違反生物常理的力氣。”程飛伸出手捏了捏水猴子那細細的小胳膊,“它們拽人時的力氣大很可能不是一隻,而是一羣一起拽,就像剛纔那樣,所以才顯得力大無窮,而被拽的人也緊張——哎,小傢伙,你拽人幹什麼呢?”
“嘿,老程,莫非你能和動物說話?它能聽懂麼?”許書成看程飛煞有介事地對水猴子說着話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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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呀咦”令許書成出乎意料的是,那水猴子竟然對着程飛指手劃腳地比劃了一番,然後指了指嘴,表示要吃。
“TN的,你還吃人?反了你了,今晚先把你烤了吃”劉偉蹲在旁邊狠狠地瞪了水猴子一眼。
“嘰嘰......”水猴子驚慌地和劉偉對視了一眼,又一屁股癱地上一副可憐蟲的樣子;看得出它聽得懂劉偉的話不是好話。
“這東西有靈性,聽得懂人話。”程飛笑了笑站了起來對嫣雲說道,“這玩意兒好馴養,你要是覺得有意思的話可以當寵物養。”
“纔不養呢,一點也不可愛。”嫣雲看着那個小不點撅了撅嘴。
“你們看水裡**,這麼多水猴子它們要打羣架”突然間一個戰士指着衆人身後湖面大聲喊道。
只見目之所及處,剛纔還碧藍碧藍的湖面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黑壓壓的,好像有大量的東西從水底下浮起來一般。剛纔還波光粼粼的湖面如今涌動着暗潮,一片片的水泡從湖面下冒出,這片黑影足有數千平米,看樣子是水猴子糾衆報復,來打羣架了。
“嘩啦啦”頓時岸邊響起一片拉槍栓的聲音,在場的漢子們不管身體完整不完整的,能開槍的紛紛掏出身上的手槍或者八一槓以極快的速度瞄準那片黑壓壓的水面。
與此同時還穿着泳衣的韓燕帶着代安瀾、小六、小九迅速朝不遠處的悍馬車跑去,很快兩挺輕機槍也加入了排槍的行列。
“呲”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暗潮洶涌的水面上一隻接一隻地冒出一頭頭水猴子,剎那間幾千平米的湖面上黑壓壓的冒出一片水猴子的頭,數量足有幾千只。
只見那一雙雙帶着青光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岸上這二十幾個“怪物”,上午的陽光照射在它們溼漉漉的毛皮上顯得陰森森的,周圍的空氣也彷彿在一瞬間變得陰森了許多。
“嘰嘰——喳,嗷”隱藏在衆猴子中的一頭強壯的雄猴張開了帶着四顆利齒的嘴,彷彿在發出什麼號令一般。
衆猴聽到號令一時間齊聲怒吼,刺耳的嘶鳴聲刺激着衆人的耳膜生疼,緊接着雄猴又是一聲怒吼,衆猴紛紛從水面探出身體向岸邊撲來,絲毫不怕岸上衆人手中的槍支,一隻只伸出鋒利的爪子、張着尖利的牙齒撲向岸來,有的水猴子手中竟然還拿着幾塊鵝卵石和棍子樣的東西。
“啪”鄭遠清手中的槍開火了,一隻衝在最前面的水猴子被掀開了腦殼,帶着一聲嘶鳴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帶出去老遠,重重地砸在幾隻同伴的身上。黝黑的湖面一時間被鮮血染成通紅。
“噠噠噠——呯呯”衆人手中的槍緊接着吐出一條條火舌,一片彈幕帶着勁風狠狠地蓋向正在往岸上衝的水猴羣。隨着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響起,一隻只水猴子被掀開腦殼或者打穿身體,一個個掙扎的身影被掀進湖中,一片片血水灑滿了大片的湖岸,染紅了大片的水面。
在槍林彈雨下,沒有一隻水猴子成功衝上岸,凡是暴露在空氣中的水猴子都被當場射殺,短短几十秒鐘,就有數百隻水猴子葬身湖面。剩下的水猴子一看情況不妙,調頭就跑,迅速藏入湖中就要逃竄。
“跑?想得美”只聽悍馬車上的韓燕冷笑一聲,重機槍開火了,一枚枚鋼芯彈帶着巨大的衝擊力狠狠刺進水面,頓時水面下又升騰起一片血霧,隨着大團大團氣泡的冒出,一片殘肢斷臂浮出了湖面。頃刻間陰森森的託素湖面上飄滿了一具具屍體,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嘰嘰呀咦——吱吱呀呀”岸上的那隻水猴子突然放下了緊捂住雙眼的手,也顧不得不聽話會捱打了,站在岸上衝着湖面張牙舞爪地叫喚起來,彷彿在喊着什麼一樣。
“嘶——吼”遠離戰場的湖面上突然冒出一個更加強壯的黑影仰天發出一聲哀鳴。
“停”鄭遠清揮了揮手,衆人馬上停止射擊,但是槍口卻依然對着那黑壓壓的水面。那聲哀鳴的意思很明白——別打了,住手吧;但到底是示意咱歇會兒再打還是真服軟了,衆人卻沒有懂獸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