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後退炮擊不要停”鄭遠清看着敵方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命令部隊繼續後撤,他要引這幫不要命的傢伙進入那條長一公里的油區,坦克是不怕火燒,可是裡面的坦克兵卻未必受得了高溫的烘烤;至於想等火滅掉?那就站那捱打吧。
敵軍的裝甲部隊終究沒有傻到要等火滅掉,只見他們分成三隊,主戰坦克和自行火炮壓着滾滾燃燒的公路妄圖直接碾壓過去;而其餘的輪式步戰車則拉開更廣闊的散兵線從火焰區的邊緣繞道行進。
坦克的一切威力全賴在運動中展現,停滯不前的坦克不比一個碉堡更難摧毀。尤其是在大口徑迫擊炮火的覆蓋下就是震也能把坦克兵活活震死。
一輛步兵戰車拉着散兵線繞過火區時,駕駛員看着距離自己甚遠的火焰邊緣冷笑了一下,他看見了坦克集羣已經接近火區的邊緣——可笑的敵人他們以爲這是中世紀麼?可是正當他對這種“黔驢技窮”的招式感到可笑時,他卻笑不出聲了——
只見右前方不到二十米、蓋滿積雪的沙丘中突然支起一個東西,駕駛員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瞄去,只見那竟然是一個火箭筒火箭筒的手柄上赫然握着一隻戴着黑皮手套的手,而那隻手的食指猛然地扣動了扳機。
一束青煙閃過,還沒來得及打開並列機槍的步兵戰車就在一團火光中支離破碎,而那個沙子中的人卻在一片彈雨覆蓋上來之前悄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沙子中,只留下一具冒着青煙的火箭筒。還沒等這隊步戰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車隊的尾車也在一團劇烈的爆炸中支離破碎。
而這邊剛剛衝出火焰區的主戰坦克還沒等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佈陣的,就遭到了萬炮齊轟,除了接連不斷的迫擊炮彈沒頭沒腦的轟,還有一枚枚單兵火箭彈專揀坦克履帶炸,對方的彈藥好像用不完似的。
一輛剛剛把炮管露出火焰區的88B式坦克被一枚火箭彈炸斷了履帶,坦克車馬上趴窩。看着無法動彈的坦克和車外滔天的火焰,車組成員意識到情況不妙,如果不棄車的話他們會被活活蒸死。
“棄車”車長瞪着驚恐的眼睛把能看到外面的各種鏡子都看了個遍,除了看見滔天的火焰外就是肆虐的彈片和碎石,車長用最惡毒的語言把那個指示他過來攔截這支神秘部隊的軍官一家上下十八代女性都問候了一邊,是哪個不長眼的告訴他們對方彈藥不多,只有一輛裝甲卡車,而且沒有重裝甲,可以由着他們大開殺戒;可是事到臨頭他才知道那個不長眼的沒有一樣說對。
“車長車底下全是高溫柏油咱們逃不掉”兩個渾身是汗的坦克兵對着車長大喊道;只見車底的逃生門已經被掀開,但是下面不是硬邦邦的柏油公路而是仍然冒着白煙、焦黑粘稠的柏油。
“我十八代”車長的眼睛已經紅了,這種柏油鑽下去就是掉層皮也未必活得了。他本能地去推炮塔艙蓋,卻只聽“嗞”一聲,黑皮手套被整個燙透。
“轟”坦克明顯被迫擊炮彈招呼了幾下,車身猛地一震,接着一個坦克兵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他的內臟被震破了;其餘的士兵也被震得肚子裡翻江倒海。
“車長咱們活不了了——嗚嗚嗚——”一個坦克兵絕望地坐在座椅上哇哇大哭,車內的高溫已經讓他有種身體要爆掉的感覺,在坦克裡被活活烤死可不是他願意的歸屬,“呯”這個坦克兵拿起手槍對準腦袋來了一下。
“你個傻×”車長也感覺到熾熱的空氣烤的他的肺子要着火一般,他也想拿手槍自己了結掉,可是他感覺不甘心,“兄弟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把炮彈打光”
當獨立八師的陣營中3輛防空導彈車先後化作碎片時,敵空軍那7架一直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幫忙的武直9驚異地發現那十幾輛所謂的“防空炮、防空導彈”竟然全是假的,被坦克炮彈擊中後竟然連火都不着得破到什麼樣的車才能做到這點?
看着自己7架武裝直升機竟然被對方的冒牌貨糊弄了十幾分鍾,機羣指揮官勃然大怒,他感到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當武直機羣氣勢洶洶地殺過來要報復時,從斜刺裡突然殺出兩架同樣的武直9,撲上來就要和他們拼命。
敵軍機羣的指揮官看着兩架不自量力的直升機撲來時冷笑了一下,命令機羣分成兩組先幹掉他們的飛機掌握制空權再好好地蹂躪下面的車輛,一場空戰拉開了。
邱國興的武直9理所當然地成了對方攻擊的首要目標,那架墨綠色的H425糊弄不懂的人還行,但是對於老航空兵來說卻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冒牌的;於是對方分出5架飛機收拾武直9,另外的2架飛機去收拾H425。
但是敵軍的航空兵打錯了算盤,他們本以爲很容易就能把對方兩架螳臂擋車的直升機撂翻,可是真幹上了才發現對方比他們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
他們分明地看見己方的航炮打到對方機身上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火花都沒有濺起,機艙內的航空兵們曾經一度懷疑自己的航炮是否真打在了對方身上。
獨立八師雖然只有兩架直升機,但是這兩架飛機的耐揍程度超乎對方的想象;尤其是那架H425,兩門航炮簡直就是連綿不斷地開着火,雖然沒有一點準頭,但是紛飛的彈雨卻也讓敵軍的2架正牌貨頭疼不已;而且那架冒牌機還專門襲擊他們的尾槳。
“我C那傢伙的航炮打多久了?”一架武直將將避開H425的亂彈襲擊,主駕駛看了看已經透風的機艙一邊抹着頭上的汗一邊罵道。
“從見面開始那航炮就沒停過他們有多少子彈?機長呼叫空中支援吧”副駕駛一邊準備着第二波航炮攻擊一邊瞪着不可思議的眼睛吼道。
空戰已經打了十幾分鍾,可是他們7架愣是打不過人家兩架,其中竟然還有一架冒牌貨——這得是什麼樣的航炮才能這麼不要錢地打上十幾分鍾還沒完沒了?難不成裡面是重機槍麼?
當己方一架武直被冒牌貨打出的彈雨擊中尾槳、冒着青煙打着旋地朝地上墜去時,機羣指揮官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己方上級要出動這麼大規模的部隊對付一支連重裝甲都沒有的隊伍;可是他明白的太晚太晚了,那架刷着“獨立八師”名號的武直9已經繞到他的側翼打出了一排航炮。
而另一架直升機的主駕駛則眼睜睜看着那架冒牌貨帶着一片彈雨沒頭沒腦地朝着他直撲而來,距離一度近到航炮都打不着的地步;他想躲、他想跑,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人家就是要和他玩親密接觸,他只能在一片彈雨中帶着無盡的悔恨被打成馬蜂窩。
邱國興和白恆濤誰也沒有想到這場空戰竟然打成這幅熊樣,看着敵軍落荒而逃的3架武直9和地上4架仍然在爆炸燃燒的直升機兩人禁不住捧腹大笑——要怪,就怪直9系列的武裝直升機終究不是真正的武裝直升機。
在面對獨立八師的飛機時,火箭彈和反坦克導彈毫無用武之地、又沒有空空導彈,當航炮還不管用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結局。
H425上的兩挺89式重機槍雖然就是胡打,但是持續不斷的火力和口徑的鋼芯彈也不是武直9那薄薄的機殼能扛下來的。
“老邱,打得真TM過癮”白恆濤在空中調頭做了幾個顯擺的動作對邱國興說道。
“真過癮,虧得他們是武直9,如果是武直10的話咱們今天就拜拜了。”邱國興苦笑了一下說道,“走下去揍他們的——”
“老邱快跑”正在逗樂的兩人聽見了耳機中鄭遠清變了調的喊聲,兩人本能地意識到不對勁。邱國興猛地一拉操縱桿武直9迎頭爬高,他正要喊白恆濤趕緊迫降的時候卻看見了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兩道白光從他眼前如閃電般一閃而過,邱國興只看到兩條長長的白煙,緊接着不遠處正在拉高的H425凌空爆成一團火球,繼而帶着滾滾的濃煙打着旋地向地面摔去。
邱國興意識到了什麼,他一邊祈禱着一邊猛地推動操縱桿,武直9呼嘯着朝着地面直撲而去,與此同時邱國興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巨大轟鳴聲。
武直9擦着地面幾乎是野蠻着陸般地撞在沙堆上,高速旋轉的旋翼擊打在厚厚的冰雪沙層上瞬間斷裂。
邱國興一腳踹開艙門和機艙中的一名武器操控手跳出機身死命地向着遠處奔跑,就在背後的破空聲越來越大之時邱國興猛地向前一躍而出在背後地動山搖的爆炸聲中撲倒在冰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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