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嚇得一激靈,看到眼前這十幾個男人像鬼一般渾身溼淋淋的站在屋子裡,個個拿兇狠的眼光瞪着她們,這幾個女人嚇得趕緊爬起來縮到牆角的一堆茅草裡去了,個個緊緊捂住嘴巴大氣也不敢喘。
這幾個女人還懂道道,金雨堂衝鄭遠清點點頭,如果這又是一羣賤種的話金雨堂不介意把她們挨個打一頓。
“雪振、宏偉,你們在這裡待着,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宏偉,裡面的娘們跟你沒關係,哥到時候給你找個大學生,聽見沒?”鄭遠清對兩人命令道。
“聽見了,聽見了。”張宏偉趕緊點頭答應,就那麼撐着小帳篷站在雨地裡警惕着四周有換崗的或者查崗的人過來。
這個村子不大,二百來人的村子也就二十幾戶人家,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只有極少數青磚房和窯洞,就那麼高高低低地建立在階梯式的土坡上。而關押族長的祠堂就在坡頂的那棟青磚房中,其餘最好的幾棟磚瓦房就是天水王他們的宅殿,在閃電的照耀下一目瞭然。
按照計劃,留下曹雪振和張宏偉站在原地冒充那兩個哨兵,其餘人潛入這個不大的村子除掉那些重刑犯。根據那個逃出去的高大漢子所說,這些人來的時候有十幾條槍,算上村子裡獵戶的槍一共在三十條上下,今天凌晨清理出來的槍只有12條,算上這兩條,應該還有15條槍,這些人爲了安全肯定不會分開睡,可能全部在高大漢子說的村裡最好的房子裡。
鄭遠清帶徐少川和邱國興去村子高出的祠堂解救關在那裡的族長,年齡大點的人之間應該好溝通些。
許書成和金雨堂帶着鋼索和鐵甲去解決防衛最嚴的“天水王”;其餘的人奔向村子裡最好的那棟磚瓦房卻解決其他人,如果順利的話天亮之前就能把這些螞蟻捏死。
鄭遠清三人貼着牆根彎着腰儘量避開村中央的土坡路,在土房之間悄悄地向祠堂摸去。在路過幾棟房子中央的小廣場上時,三人冷着眼看了看廣場中央的那些女人,只是咬了咬牙,悄悄地拔出開過刃的八一刺咬在嘴裡加速奔向祠堂,見了這麼多悲歡離合,廣場中的慘景已經讓他們生不起氣了。
只見小廣場上五六個原來用來拴牲口的柱子上吊着七八個赤身裸體的女屍,這些女屍被繩子吊住脖子、捆住雙手、雙腳就那麼吊在上面,任憑風吹雨淋。閃電照耀過,這些女屍身上的各種傷痕觸目驚心,有幾個年輕的女屍的**都被割了下來,這就是“天水王”向他的“臣民們”宣告反抗他的下場。
女屍下面,是五六個跪在泥水中、披散着頭髮被凍得發抖的女人,她們同樣渾身赤裸,身上同樣佈滿傷痕,她們的手被一圈繩子牢牢地捆住拴在木樁上,嘴巴用布條捆住讓她們連哭喊都做不到;除了這些女人外,還有幾個同樣赤裸的精壯漢子,一樣被捆着雙手扔在泥地裡,任憑狂風暴雨又吹又凍。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瞪着驚恐的眼睛正在四處張望的受罰者們看見了在各個土房間快速向上面靠攏的黑影,其中一個黑影衝着他們比劃,意思是讓他們再堅持一會兒。這幾個受罰者就像溺水者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欣喜地就像站起來,幾個人拼命地示意對方割開繩子救她們;被布條緊緊縛住的嘴裡發出微弱的求救聲。只是另她們失望的是,當閃電再一次劃過夜空時,這些黑影再也看不見了,絕望的受罰者再次癱軟到泥水中絕望地哭泣,他們以爲剛纔那一幕只是幻覺而或者看見鬼而已。
鄭遠清三人摸到了祠堂邊,輕輕地把八一刺叼在嘴中,用牙咬着八一刺那寬大的血槽,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大門下,縮在臺階旁的黑暗中,邱國興和徐少川趁着黑暗藏在祠堂高臺上的柱子陰影裡,隨時等待着裡面的人出來。
電閃雷鳴中,古老的祠堂陰森恐怖,祠堂外的狂風驟雨彷彿冤死的族人飄舞在祠堂四周向列祖列宗控訴這些外來的惡魔。此刻的祠堂中寂靜得可怕,要不是幾聲蒼老的咳嗽聲不時響起鄭遠清都懷疑裡面是不是有人。
祠堂那紅漆斑駁的木頭門子雖然關着,但是沒從外面鎖上,說明守衛在裡面睡覺。鄭遠清明白,越是貧窮落後的地方村子裡的主事人越不會是村長,只有德高望重的族長才是村子真正的主心骨;雖然平時村長有鄉鎮ZF做後臺管着一方水土,但是在這種末日浩劫中,純樸的村民仍然會聽從來自宗族的古老召喚,只有先把族長完好無損地解救出來,才能帶動下面的村民奮起反抗那些外來的惡勢力。
但同樣的,重刑犯也知道,如果族長被救走或者死掉,那麼他們的統治也就倒頭了。所以看守族長的也應該是那個重刑犯團伙中的精銳,雖然這是些比較兇猛的螞蟻,但哪怕是再弱小的敵人都不能小看,這是鄭遠清打仗的信條。
鄭遠清從雨衣中掏出幾個用塑料袋密封好的錄音筆,打開一個放在臺階下的角落裡,然後飛速閃到臺階的另一邊,同樣放下一個錄音筆打開,接着又拿出兩個錄音筆向祠堂後面跑去。與此同時,邱國興和徐少川也打開兩個錄音筆放在窗臺上,然後藏好。
“嗚嗚嗚——嗚嗚嗚——”一陣閃電劃過,一聲驚雷炸起,一陣忽遠忽近的女人哭聲搖曳在祠堂周圍,祠堂前面、後面幾乎同時響起了女人微弱的哭聲和抽泣聲。接着祠堂的木門被輕輕地敲響;敲門聲剛落,祠堂的後窗又被敲響。接着,木門、後窗不斷地敲響,女人的哭聲也在圍着祠堂不住地轉悠,一時間彷彿村子裡那些死去的冤魂來複仇一般。
陰暗潮溼的祠堂裡那蒼老的咳嗽聲停止了,接着是一陣撲撲通通的聲音,有人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
“誰......誰誰TM的不想活了?”一陣哆哆嗦嗦的聲音從祠堂裡響起。
“唉,慘—那—啊!”伴隨着女人的哭聲,兩聲男人沉厚的嘆息聲響起,接着祠堂後面又響起了一個男人悽慘的笑聲;陣陣鬼哭伴隨着電閃雷鳴在小小的祠堂周圍陰森森地飄舞着,既像死去的冤魂來尋仇,又像族裡的列祖列宗顯靈來解救後人一般。
“他他他N的,活......活膩味了?”又一個哆嗦的聲音在門內響起,這個聲音緊挨着門縫,那個守衛應該正在從門縫向外看。
“後生!做了孽,老天都不會放過你們,聽見了嗎?聽見了嗎?那些冤魂來尋仇了,哈哈哈哈——”一個蒼老的笑聲從祠堂裡響起,帶着無盡的淒涼和絕望。
“老......老不死的閉嘴!我們‘天水王’是天命所歸,他老人家是真龍天子,區區小鬼......小鬼,能能能能奈我們何?”那個守衛雖然嘴硬,但是哆嗦得更厲害了,因爲他已經聽見了指甲撓門聲,“嘩嘩”聲不絕於耳,但是守衛瞪大了眼睛都看不見門外有一個人影。
“哼哼哼,既然無愧於天,爲啥子還這麼害怕?後生,不管你敢不敢出去,那些死去的族人都會進來找你的,哈哈哈哈——”
這老爺子挺會配合!邱國興和徐少川對笑了一眼,兩人藏在門側伸出手猛地推了一下斑駁的木門。
“嘩啦——嘩啦——”門裡的門閂響起猛烈的撞擊聲,好像有誰在使勁推門一般。
“哈哈哈哈,真龍天子帳下的猛將就這熊樣?讓區區小鬼嚇成這般模樣?真叫老漢好笑啊,哇哈哈哈哈哈哈——。”祠堂裡蒼老的聲音越發淒涼,但是淒涼中卻帶着一絲興奮和殷切的盼望。
果然人老成精!這老爺子知道有人過來了,邱國興心道,這老爺子是激着守衛開門出來,這樣也好,如果能把守衛騙出來要省了他們很多麻煩。這時,鄭遠清從後面繞了過來站在邱國興身旁,衝兩人伸了三根手指,表明裡面有三個守衛。
“老不死的閉嘴!老子讓你們看看一等輕車都尉的膽識!”終於,受不了族長的冷嘲熱諷,裡面的守衛要出來了。
“嘩啦”一聲響,門閂從裡面被打開,接着“咣噹”一聲兩個舉着56半的男人猛地拉開門舉着槍對着外面,但是除了女人的哭泣聲仍然在祠堂外環繞,他們能看見的僅僅是土坡下的小廣場上隨着風雨飄搖的女屍,那些女屍此刻就像招魂幡一樣在雷雨中召喚着將死之人的亡靈。
“老......老大,沒事吧?哨兵還在村子口聊天呢。”一個守衛哆嗦着聲音說道。
“喊我一等男!既然看見他們好好的還不敢出去?”一個聽聲音在40歲以上的男人大聲呵斥道,藉着閃電的光亮他也看到了下面的村口兩個守衛仍然在聊天打屁彷彿根本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一般。
(第三更完成。這幾天搬箱子搬得手指蓋都劈了,打字那個疼喲!想當年本草也是四塊腹肌的男人,看如今......唉,不說了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