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乾淨利落的脆響,凌琪捂着臉,感受着柔軟細膩的皮膚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長歌。
這是他第一次伸手打‘女’人,但此情此景,林七七下不了手,他必須代勞,心中雖有不忍,卻也還是冷笑着看着凌琪,“這話,誰都說得,唯獨你凌琪說不得。”
凌琪冷哼一聲,心道反正你們離死不遠,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罷了。
窗外又開始簌簌作響,很明顯是有人在攢動的聲音,林七七心下也是跟着一提,怎麼來了兩撥人?
如果是一羣人,憑她和季長歌,衝出去自保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就不妙了。
她剛纔看凌琪的眼神之中連變三邊,從最開始的不忍到後來的心痛,到最後的冷笑憐憫,這些表情全都收入了凌琪的眼底,凌琪心裡有氣,此時更是發瘋起來。
“林七七,你看吧,你身邊總是少不了護‘花’使者,也不知道你究竟哪點優秀,竟然能讓這些人都爲你做這做那,更是打了‘女’人,真是了不得。”
季長歌氣息一提,有些惱怒,卻被林七七按了下去。
“凌琪,你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凌琪冷冷一笑,“可愛?你把我‘逼’到這種程度,還和我提可愛?!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這些!”
沒資格嗎?
林七七心中想了想,或許在人家的心裡,自己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資格。
窗外的響動已落下了帷幕,凌琪聽後輕笑一聲,“姐姐,既然你今天有膽子來,就別怪我無情,你就‘交’代在這吧。”
說罷,轉過頭對着‘門’外冷冷一喝,“外頭的, 進來收屍。”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 林七七與季長歌快速站在一起做好準備想要朝外衝,卻見來人並不是外人,竟是幾日不見的白嵐。
白嵐今日紮起一束馬尾,一身休閒裝扮,身後跟着的也是那幾名訓練有素的副手,副手之中擒了一人,仔細一看,這人竟已經睡死過去了。
“你說的是他們吧?”
白嵐一個眼神,副手立刻會意,將手中已經昏‘迷’的人朝地上一扔。
沒有理會林七七探究的表情,她只是友好的衝着林七七一笑,“來時順手就被我處理掉了。”
在場衆人都是一驚,這‘女’軍官從開始到後來都給人一種沒什麼大本事的印象,如今卻在短短時間內將埋伏了的人都“順手”就處理掉了, 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林七七低頭想了想,莫不是上面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地方,只是今天碰巧來查看,白嵐自從S市遭難之後一心只想立功,卻沒想到趁機還賣了林七七這麼一個順水人情。
想到這裡,事情已經被推得差不多了,凌琪見局勢有變,心中也是一驚,不過林七七加上白嵐幾人一共才5個,當下也沒多當回事,只是冷哼了一聲。
“想不到姐姐你也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我,竟然還有人在外面埋伏的,心機不淺呢。”
林七七微微一笑,沒當回事,不料凌琪剛一說完,話鋒一轉,卻是笑了起來, “可惜,今天你就應該死,誰也救不了你!”
說罷雙目圓瞪,“還不出手?!”
身旁那小老闆突然發難,衝着季長歌就攻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把鐵刀,質感上是差了些,可論起速度來,竟不輸季長歌一分,看樣子也是敏捷異能者。
那幾名喪屍服務生更是直接就賣着大力跑到了林七七身邊,似是收到了命令一般,擡手就打,林七七躲閃不及直接被那鋒利的指甲劃破了皮膚,如果不是她跑的快,恐怕這一下子就是骨頭都要戳出個窟窿來。
林七七直接變身成貓,二話沒說就加入了戰局,與一隻喪屍打得風生水起,她自己心裡卻是驚疑不定,原來這有了人思想的喪屍這麼難對付,簡直要比異能者還要讓人頭疼!
喪屍本身力氣就大,不懼疼痛,與林七七打得那叫一個越戰越勇,硬生生將她‘逼’迫到一個角落裡,一直到季長歌那邊‘抽’出了手幫了一把,這纔將兩“人”距離開一些。
白嵐看着戰局臉‘色’‘陰’晴不定,她只是過來執行任務,並沒有義務負責林七七的個人安全,但此時此刻卻被拉下了水,就算是她不幫林七七,一會也未必出的去。
凌琪此時轉換了另一陣線,手裡拿着一把白‘色’小提琴拉得起勁,那琴早就已經不是林七七當初送她的那一把,比那把小提琴不知優秀了多少倍,在她高‘潮’的琴技之下彷彿一把神器從天而降,查一點就將戰局轉變了過來。
林七七擋住了喪屍打過來的一隻大手,心裡也是一驚,以前在同一陣線時沒感覺凌琪的琴作用有多大,如今才知道,那曲子裡不僅可以‘激’發戰士的士氣,提升攻擊力,在每到高音滑音之時更是讓自己氣血上涌,險些失了神。
她與季長歌曾經經常聽,此時才勉強有了免疫力,不大受影響,再看白嵐那夥人,就沒有這麼好命了,兩個副手分別被喪屍糾纏住,幾個過招下去身上都已經見了血。
林七七冷哼一聲,白光一閃,轉攻爲守,‘精’靈樣的她躲過喪屍的追擊,緊緊貼在了季長歌身後,擡手兩個技能丟了過去,副手們的生命值被拉回了正常線上。
邊躲避着喪屍,邊自己一個人計算着技能的冷卻時間,她加入戰鬥不到五分鐘,卻已經‘摸’清了敵人的攻擊習慣,一時間又將戰局拉到了自己這邊,凌琪冷哼一聲,換了一種曲子繼續拉小提琴。
這曲充滿了殺意,白嵐聽後險些噴血,直接擡手抓起一個小杯子,準確無誤的扔到了琴上,凌琪被打斷,反噬的力量害得她氣血翻騰,好不容易纔壓制住,卻也是臉‘色’蒼白,顯然不好受。
目前爲止這樣的戰鬥是吃了虧的,小老闆見勢不妙回頭衝着凌琪商量着走還是不走,凌琪正在氣頭上,自然是冷哼一聲“要走你自己走,這人必須死!”
林七七聽後倒是被氣笑了,“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說罷,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飛身撲想了凌琪,沒以任何變身形態,就像是兩個‘女’孩子打架一般將她撲倒在地。
“你氣我,恨我,惱我,我從未怪過你。”
長老法仗被自己捏在手裡,林七七的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蒼白,如果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永遠不想這樣見自己的妹子。
“可是凌琪,你幾次害我,我都不曾怪你,你卻依舊這麼虛僞。”
凌琪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毫無血‘色’,看着林七七,彷彿她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把我當成姐姐,從一開始,你就只想着找你的初戀安德烈,我說的有錯嗎?——嗯?我的好妹妹。”
她把法杖‘逼’到了凌琪的頸間,凌琪這才從力道上感覺出林七七的變化,此時的她,沒有半點情分可講。
凌琪腦海之中閃過許多,最終卻是都變成了微弱的淚光,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彷彿第一次見到林七七之時,只是林七七看了她一眼,卻笑了起來。
“你以爲這樣就夠了?凌琪,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戲子,演員而已,我對你好,全當是衝着你的演技,你值我給你的這個票錢。”
說罷,林七七爬起來,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季長歌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嘆,說是不會放過她,可最後不依舊沒有動手麼。
將白嵐等人扶了起來,他們也跟着走了,留下凌琪一個呆呆的愣在原地,着了魔一般嘴裡念着不可能。
跟人家鬥了一輩子,誰料只是在人家眼裡你在耍猴戲而已。
“你爲什麼不殺了她?”林七七一點都不奇怪以季長歌的速度能夠追的上她,她只是輕輕的笑着。
“留她引出正主不是更好麼。”
是了, 凌琪只是個小魚,卻是變數最多的那一條。
她自詡多麼多麼聰明,往往就是這樣的人,到頭來最壞事,如果不利用她來引出安德烈, 那倒是暴殄天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