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想要把我出賣給國家?”林七七面‘色’不善盯着易江龍,手中的茶杯被她噌得咯吱直響。
“這……”易江龍被林七七看得直忙,有些不安的‘摸’着杯子,見林七七的面‘色’完全沒有改善,索‘性’直接擡起頭來。
“林小姐,這事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那誰說了算?你兄弟倆還有什麼沒算計明白的,都直接說出來,免得以後聽了來氣。”
林七七都快被他氣樂了, 不過這樣直接說了也好,總比莫名其妙被賣了的強。
反正自己早晚也要出名, 至於是誰賣了自己無關緊要,只是加緊了她出名的這個過程而已。
“……是沒有了,但是林晨小姐,我們只是迫不得已。”
林七七白了他一眼,你還迫不得已呢?你能知道多少事兒啊。
也就是說,裝備和‘藥’品的事,國家已經知道了。
“林晨小……”
“行了行了。 ”林七七揮了揮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次就算了,都‘挺’不容易的,以後我們還是生意夥伴,但是——沒下次了,我林晨不僅僅會這些而已,我還會殺人。”
林七七冷哼一聲說了出口, 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易江龍一個人在那裡乾笑。
他可沒把林七七的話當玩笑,這姑娘根本不用自己殺人,她只要說一句,隨手拿出件裝備,或者什麼什麼‘藥’水,他兩兄弟的生命隨時都可能不是他們自己的。
回到了曙光,林七七屁股還沒坐熱乎,顧清就已經敲響了她的房‘門’。
“小姐,你讓我查的那件事……出事了。”
“又出什麼事兒了?”
林七七‘揉’了‘揉’腦袋開‘門’,這入冬以來一件接一件的事兒讓她實在是有些腦袋疼,真懷念前些日子縫縫補補的生活。
顧清開‘門’進來,還是依舊那麼優雅自如,他輕輕的爲林七七拉開椅子,在她面前放了一小盤布丁,勺子被洗得透出乾淨的金屬光澤,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要是他不說話就更好了。
“安德烈那邊倒是沒什麼消息,但是聽說首都外面出現了一個地方,買賣情報的,又肯‘花’大價格,許多異能者都樂意去,但是最特‘色’的還是裡面的服務員,都是喪屍。”
“跟安德烈有關係麼?”
顧清一低頭,“沒有,不過聽說老闆很像……凌琪。”
凌琪!
林七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她!!……”
許久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對於凌琪,她是真心‘交’付了她的心意,但是凌琪一心向着安德烈,她也無話可說。
如果真要比喻的話,如果林七七是個畫家,那麼凌琪就是她用一生的時間作的那一副自己最滿意的話,卻很不幸的成爲了她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頹然的坐下,她這回是真頭疼了。
顧清看了一眼林七七,他雖說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故事,但是林七七對凌琪好,是他一路看在眼裡的,嘆了口氣,“要派誰去看看?”
“我自己吧。”
“可能會有危險……”
“很多事該有個結……額那帶上季長歌好不好?”
顧清:“……”
首都郊外的小樹林裡,坐落着一個末世前出名的鬼宅,之所以是鬼宅,主要是在風水學上講,這宅從內到外將所有的禁忌犯了個遍,堪稱建築史上的一大敗筆。
許多人應該有知道的,風水學一直都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許多建築在建造之前必須按照其套路來個一二三,再去施工纔可以的,由此可見,也是有一定科學的音速在裡面。
而這棟反面教材,就這樣在末世之後被打破了,主要還是因爲末世之後很多人有了異能,膽子也變大了。
“前面就是凌琪的所在地了,你……”季長歌深深的看了一眼林七七,發現她依舊吊兒郎當的,從表情上看不出端倪。
“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
林七七笑了笑,回頭說了個不太好笑的冷笑話出來, 季長歌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從外面看,這鬼宅就已經有些邪‘門’了,‘陰’風肅肅,旁邊的樹好像長了幾百隻手一般,說不出的嚇人來。
“咚咚咚”
敲了三聲,‘門’打開,是個‘挺’乾淨清爽的‘女’孩,見了林七七二人也不驚訝,只是微笑着讓了讓身,另一隻手伸向屋內,“歡迎光臨。”
林七七這才擡頭看去,感情已經寫了名字,“聽風樓”
這名可怪雅的,就是配合上裡面服務的喪屍,不知是什麼滋味,林七七玩味的看了看面前的‘女’孩,接着往裡走。
裡面的裝修擺設一般般,沒什麼風格可言,就是簡簡單單幾張桌子,上面擺的也都不是什麼好茶,不過這個時代能有茶也算是一件彰顯身份的事兒了,哪怕是三塊錢一包。
“先生小姐,請問要點什麼,還是……?”迎面走來個膚‘色’發青,有種阿凡達感覺的男‘性’,穿的一身白,不知道還以爲殯儀館要和好萊塢合作呢。
臉上沒有屍斑,沒有腐爛,身上甚至沒有臭味,只是眼神之中有些空‘洞’,不似正常人那樣神采飛揚,想不到這就是所謂的喪屍服務員。
喪屍好像習慣了被人就近這麼瞅着,也心安理得,面帶微笑看着林七七,瞧瞧人家,光着修養和素質就夠值錢的了。
現在這地方還沒多少人,到了晚上,這裡也算的上是一處風景名勝,不少膽子大的仗着有點錢,到這裡來晃悠晃悠,目的就是想要一睹風采。
“叫凌……你們老闆來。”
季長歌敲了敲桌子,看着那喪屍,說實話,他對喪屍沒什麼好感,就算是能擦桌子能洗碗,甚至能與人‘交’流,那又如何?自己的同伴死在他們手上的還少嗎?
喪屍有些錯愕,卻依舊好素養的笑了笑,彎腰鞠了一躬,“先生稍等。”
“各位找我有事嗎?”老闆是個乾淨利落的人,長相稍胖,膚‘色’正常,看樣是人類不是喪屍人。
“不是你,我們找凌琪。”
季長歌剛要炸廟,就被林七七按住了,她今天來也不是爲了踢館,就是看看凌琪, 順便了結一下以前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