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那麼一瞬間,衆人就害怕了。
他們根本沒有看清黃泉是如何出手,如何將劉大壯打至癱瘓的,人的心理在沒有通過肉眼情況下的判斷,都會有那麼一絲牴觸。
“一羣廢物,我養你們這些人是吃乾飯的嗎?只是特殊的小技巧而已,就把你們幾個瓜慫嚇成了這樣。”
“飯桶!飯桶!都等着我親自上嗎?”阮天佑一時覺得很沒有面子,氣急敗壞的道。
衆人相互對視一眼,有些畏縮不前,都等待着其他人的反應。
最後幾人咬咬牙,慢慢的圍上去。
黃泉左右環視一眼,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他心裡都清楚。
想要一起上,分散主意的想法確實不錯,只不過不適用在他身上罷了。
“一起上!”
幾人神色一沉,出聲道。
就在阮天佑胸有成竹的時候,下一瞬恐懼以涌上心頭。
因爲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七八個人如同炮彈般彈射出去撞在牆上以及滑脫在地。
僅僅一擊,這些人都跟劉大壯一樣失去了戰鬥力。
“這,這不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阮天佑失聲道。
其餘人此刻也都紛紛退散開,彼此都戰戰兢兢的。
“自然是人,只不過與你們這些躲在這裡禍害同胞的垃圾臭蟲又是有着區別的,外面的世界變了。”
“在你們的眼中可能存在着危險,甚至出去可能就是死。但是龜縮在一處苟且的活着,並且以奴役別人而感到樂趣的你們自然是不會有那種機遇的。”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早點從你們去見閻王。”黃泉冰冷的眸子帶着殺意,場內的溫度隨之降了幾度。
“怪物!你一定是被怪物感染了纔會變成這樣的。”那些退縮的人,口中喃喃着向後退卻。
“那個女人之前說過他們是巨壁的人,會不會巨壁的人現在都是這個樣子?”這裡面不乏機靈的,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來,他們真的有可能是巨壁的人。巨壁可是官方在和平時期建立的,末世來臨能夠倖存下來也不是不可能,那麼這麼說來這兩人是軍部的人也都成立了。”
“軍部的人?那是真的來救我們的嗎?那裡是不是真的很安全。”
“這位軍大哥,我相信就說的,求求你不要殺我們。一切都是我們佑哥,不,是阮天佑讓我們乾的。”
“對!我們都是被逼的。”
“額?”
忽然之間一個接一個的倒戈,不管是阮天佑還是黃泉都有些錯愕。
這什麼情況?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這種直接投降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你們這些人,我自認帶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背叛我!”阮天佑面容猙獰幾近扭曲,掏出了散彈槍。
“啊!佑哥,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哼!你們這羣養不熟的白眼狼,都到了這一步了,還問我要幹什麼?一個個都背叛我,雖然這槍裡子彈不多,但是有一個算一個。”阮天佑冷聲道。
不過他目光的下意識卻瞥着黃泉這邊,黃泉是何等的敏銳,哪能不注意到這些小動作,心中不由好笑。
“你們說,我該殺誰呢?你?還是你?或者是你!”
“不!佑哥,不要殺我。”
槍口在幾人中來回的轉着,鬧得人心惶惶。
此時這些人中沒有表態過的站出來,緩步走到了阮天佑的旁邊,兩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們這些叛徒,竟然敢背叛天佑哥,要知道你們這些人可沒少受到佑哥的恩惠。”
阮天佑蹙着眉頭,他有些搞不清傅國生的態度,所以警惕性的後退兩步,不過當後者幫他說話後,心頭不由一陣感動。
“國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帶人掩護我後退,等我回去再叫人過來,就不信這麼多人還處理不了這些叛徒和這兩人外來者。”
“我要讓你們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不管是誰都不能動搖我的地位。你們,還有你們到時候通通都得死!”阮天佑扯着嗓子喊道。
“傅國生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憑着你一個人可以攔得住我們所有人嗎?你別忘了,阮天佑雖然有槍,但是我們這邊也有。”
“而且他爲人殘暴,大家都已經過夠了這樣的生活。機會只有一次,小心站錯了隊。”有人沉聲道。
“呵呵,黑大寶,你別以爲躲在後面,就可以避開大家的視線。這些人都是你私下裡鼓動的吧。”
“咱們呢都只是小人物,能夠活到現在那人手裡沒沾點血。所以大家都不乾淨,他們要真是軍部的人,你以爲會繞過我們嗎?”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他們只有兩人,而我們真正的可是有着兩百人,拿人數都可以填死你們。”傅國生冷笑着,將目光對向了黑大寶所站的地方。
黑大寶神色一凜,沒想到自己的陰謀竟然被看穿了。
傅國生平時在隊伍中並不起眼,但是今天似乎看起來格外的不一樣。
“我就說這麼多人,怎麼就臨時叛變了,原來是你在暗中教唆人。黑大寶,你很好!好得很!別讓我逮到你,否則讓你生不如死!”阮天佑冷聲道。
神色閃過一絲殺意,看的黑大寶神情有些緊張。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隻要抓住了這兩人,就可以掌控神奇的力量,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
“世界的異變,倖存下來的人類很少,但是有少部分人發生了特殊的變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答案就在你們身上。”傅國生眯着眼睛,似乎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黃泉打量着眼前這個人,此人在人羣中不怎麼起眼,但是分析事情的結果卻是如此的敏銳。
不過看這個的樣貌,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國生,你是說這一男一女身上發生過變異,成爲了變異人?所以纔會把他們在一瞬間打倒?”阮天佑道。
“你這隻笨豬腦子還算好使,要不是我平日裡找俊偉偷偷的傳遞消息給你,就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知道在女人身上播種的種豬,能夠做老大簡直就是奇蹟了。”傅國生冷漠的瞥了其一眼。
“你說什麼?你?”
阮天佑的話還未出口,一把匕首從後背從心臟處捅入生生遏制了他的話。
“對不起了,佑哥!”
“不!這不是真的?”
匕首拔出,滋滋的血流從其胸口處噴出,染紅了衣衫。
阮天佑瞪着眼睛,不甘的倒在地上,手中的槍被自然的順走。